佩服得很啦。」
正是玉凤必欲杀之而后快的白天德。
刘溢之皱眉道:「人就交给你了,你也要记得你的军令状,三日内找回烟土。」
白天德怪声怪气地说:「放心吧县长大人。让我来瞻仰瞻仰名满天下的黑凤
凰到底是何尊容?」
他嘻笑着低头往地上看去,玉凤侧身躺着,看不真切,白天德挑起脚尖把她
的脸翻过来,突然惊疑不定,仔细打量了几番,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原来是她。」
刘溢之没听清。
「你说什么?」
白天德心情奇好,笑道:「原来是个顶尖货色啊。」
将手一招,进来几个保安团的士兵,将两个女子用麻绳五花大捆,长麻袋套
住身子抬了出去。
将手一揖。
「标下告辞!」
刘溢之望着洞开的门外黑洞洞的天空,心内矛盾之极,拿住了匪首并没有想
像中的畅快感。
其实整个过程都是白天德精心策划的,那天刘溢之接信后,就召来了白天德
研究对策,白天德眼珠轮几轮道:「我倒有个妙计,就看县长你有无这个胆识,
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担上一些风险。」
刘溢之正色道:「我不成问题,不可让夫人涉险。」
白天德道:「绝对安全,这个包在小弟身上。」
他附耳说了一通,听得刘溢之心惊肉跳。
刘溢之本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自幼饱读诗书,对正邪之分看得很重,官是
正,匪是邪,猫鼠焉能同榻?
终使冷如霜把玉凤讲得情有可原,但法理难容,不可轻纵。
私心里,刘溢之却也有一个疙瘩解不开。
表面上,上次人质交换事件没起多大波澜,实则没有不透风的墙,像长了翅
膀早已偷偷飞入了千家万户,成了沅镇的老百姓茶馀饭后的佐料,固然多是笑话
白天德的无能失算,却也有不少恶意的传说什么县长太太惨遭匪帮蹂躏,甚至编
造出一女对多男,日日不空床的不堪情事,极为下流龌龊。
偏生讲的人口沫横飞,听的人春心骚动。
刘溢之才三十出头,上有靠山,家有豪财,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
料竟会后院失火,出了这堋一档子丑事。
世人飞语本无足挂齿,但刘溢之那天赶回来,却见冷如霜从内到外都是穿的
匪首玉凤的衣服,且怎么也不肯说出在匪帮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加之白天德添
油加醋说她如何护着匪帮,不由得他疑窦丛生。
现在让街头巷尾都在流传她的丑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怎不心生
暗火,一心要抓到玉凤拷问个究竟呢?
但今日一见,玉凤倒不似想像中的恶人,虽然还是狠心照计行事,但心中已
感踌躇,拿不准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当然,更大的麻烦是如何面对清
醒后的冷如霜。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白天德真能把烟土搞回来,兼之又消灭了了匪患,
未尝不是大功一件,今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如霜应能谅解这一时的权变吧。
他摇摇头,阖上了门。
玉凤从混沌中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布置得精美的内厅内,平
躺在绣花床上,除了拖着长长的铁链的手铐脚镣,全身上下并无不适之感,原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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