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此时不得不佩服宋凛, 他用着她的银钱,这一年来,可是翻了倍了,想到此处更是恨得牙痒痒。
进了家门,徐良玉抓着书信一头扎进了前堂。
阿姐和阿娘听说她回来了,都喜出望外,才一迈进门,就瞧着她拍着桌子笑,青萝也放下了包袱过来看她,那手里抓着的书信早被她捏得变了形。
徐良玉笑着笑着笑出了泪花,回头瞧见阿娘,站起来上前一个大步就抱住了她:“阿娘,这口恶气女儿这就出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说话间,眼泪已经生生落下。
徐挽玉在旁拿着帕子给她擦脸:“这是好事,怎么还哭上了?”
阿姐的脸,和走的时候没有分别,可这一大年的奔波,疲惫的岂止是心里,徐良玉破涕为笑:“我这是高兴的,是高兴的。”
她前脚才到洛州,后脚赵庾司的迷信就到了。
宋凛只道她捱不过他,已经透底了,据说他已经在往回洛州的路上了,洛州她们家的老宅地契值不少银钱,抵押了借银与他来说,便是上策。
她们二人之间,只剩薄薄一张窗纸。
只他一借银,不管他抵押不抵押,都一纸密信送去长安城。
他从前筹来的银钱,都将变成空谈,她就等着这一天,欢欢喜喜地和阿娘阿姐一起说着话,徐良玉坐了片刻,回了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家,躺倒在床,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冬天来了,天气变凉了,半年了,李德也快回长安城了吧。
她倒头就睡,可是所有的东西全都放下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阿娘非说她瘦了,让她多吃点东西,在阿娘的身边,总有一种孩童的感觉,阿姐也是给她夹着菜,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许是晚饭吃得太多了,徐良玉有点撑,饭罢就在院子里走动。
赖三在前院劈柴,他媳妇一旁收罗着东西,她瞧见了,目光在那三娘身上扫过,想起那个雨夜,仿佛已经过去了好几个世纪。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三娘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低头不敢看她。
她笑,对她招手:“三娘,你过来。”
赖三忙是接过她手里的箩筐:“叫你呢!”
三娘扭捏了下,还是走了过来,她规规矩矩地施礼,徐良玉站了她的面前,仰脸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女人,当时被她羞辱,负气将她许给了赖三,现在看着她,还是有些姿色的。
她尽量让自己平和一些:“三娘,从前是非对错都已经过去了,强行将你许给赖三许是我考虑不周,倘若你现在不愿意,我可以放你走,赖三你也不用害怕,如果你走了,我会给他些银钱,再娶一个就是。”
赖三早已竖起了耳朵,其实开始时候,他也是恨她羞辱徐良玉,但是后来毕竟做了夫妻,再未欺辱打骂过,一年来的时间了,她也对他讲起故乡的事情,他也疼她疼得紧。
三娘错愕看着她,脸上顿时起了一丝红晕来:“从前是我被挑唆的,我我……”
她我了片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现在和他过得挺好的,重活都不叫我干,平时也有些闲钱,在徐家还自在些,我住惯了,不想走。”
徐良玉向来对赖三不薄,他的钱财都给了媳妇儿,就她一个人,总比去外面给人做小做丫鬟强。赖三也是急忙过来了:“二娘子不用惦念,我们现在好着呢。”
说着还瞥了三娘的肚子一眼,嘻嘻笑了。
三娘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羞红了脸:“嗯……就是……其实现在我有了身子了,都快三个月了。”
徐良玉笑,忙道恭喜,又许了他们一些银钱和新衣。
冬时,黑天总是早的。
外面有点冷,徐挽玉来寻她回去,走了一会儿,才觉消化了一些,姐妹两个就歪了一起说着话,订婚之后,陈家小郎君偶尔来走动,因为徐有义不在,亲事怕是得等到过年开春才办了。
谨慎些也是妥当,徐良玉没有与阿姐提及李德,直说这次事了,再回长安城,她交了差,就会回洛州来长居,入了夜,后门有人敲响,赖三将来人迎进门来,竟是檀越。
宋凛果然与他早有书信借银,现下马上就要到洛州了。
给人迎了前堂坐下,徐良玉气得直敲他的脑门:“他还没到洛州,你干什么就跑了我家来,也不怕人多眼杂出什么纰漏。”
他不过是担心她,一直惦念过来看看。
檀越任她训斥,只看着她笑,来之前还去王记给她买了果脯,依稀记得,阿兄曾经说过,她最爱吃这个,拿出来推了她的面前,才要说话,阿嫂两个字已经先行溜了出来。
徐良玉错愕地看着他,却是将果脯推了回来:“你这是干什么。”
阿姐也才进堂口,看着这二人模样,悄悄坐了一旁。檀越不大自在,也是坐不住,起身就走:“不干什么,顺路就买了,你就记得宋凛的事就好,明日他回来了便见分晓。”
徐良玉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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