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浣浣,这哪里是你的错。是我跟你妈之间的问题。多亏有你和清瑾在,否则我们如今能不能继续在一起,还是个未知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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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像秋夜雨后点点漾开的凉。
清浣爬上阁楼,推开窗子,坐在窗台上,将双腿悠荡在宁静的夜风里。
清浣的家是一座日式的二层小楼,比普通的平方多出一个尖顶的阁楼。阁楼里弥漫着陈旧的灰尘气息,却是清浣难得的心情避难所。
高高坐在阁楼的窗台上,将双腿在空气中悠荡开,便仿佛所有的难过都会随着夜风点点飘散。
父母之间一直有问题,但是他们两个人掩饰得很好,总是默契地不当着她和清瑾的面表露出来。今晚是酒的缘故,才让父母控制不住各自的情绪。可是清浣却也知道,越是压抑起来的矛盾,终究会更加严重地爆发开来。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会以何样的方式,又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真希望,那样的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父亲、母亲、清瑾,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不希望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离开,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闭上眸子,清浣仰望上天,“上天,求求你,让我们一家人能永远宁静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不要离别,不要悲伤。”
高高的风、高高的阁楼、高高飘起的长发。
树影幽暗里,白衣的少年仰头,望到痴迷。
意外
“陆学长,怎么会是你?!”
旅行社里所有的女生都尖叫起来,“听说有新人要加入,却没想到竟然是陆学长你啊!”
一众女生堆里的清浣惊讶得更是说不出话来。
子衡微笑着望住一众女生,“怎么,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真是求都求不到的呢!”一众女生哗啦散开,搬凳子的、倒水的、细心地帮着拿好表格的,各自忙得不亦乐乎。
子衡微笑着坐下,隔着长条桌正是面对着清浣。
清浣微微面红,轻轻点头算是打招呼。
子衡温暖地笑着望住清浣,眼神却丝毫都不闪躲,仿佛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两个之间的“绯闻”,更不在意房间里一道一道投来的探寻目光。
旅行社的社长是高二年级的高翔。高翔笑着问子衡,“子衡学长,高三的老成员都纷纷退社了,以免耽误备考;你怎么却反倒这个时候要求加入啊?”长眉挑着打趣着,“难不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句话说出,众人都笑开。一道道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飘向清浣,害得清浣深深地垂了头,不敢抬起来。
子衡倒是坦然点头,“没错,我这个时候加入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人群爆炸开。
子衡却是一摊手,“你们加入社团是为了旅行,而我则是为了放松备考的情绪——这当然算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对不对?”
“哦!~~~~”众人这次换成了失望的语气。有大胆的女生干脆直说出来,“陆学长这个时候加入,跟我们清浣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哦?”
“哈——”众人又是笑开。
子衡微笑着,目光温暖地穿过众人的视线,宁静地落在清浣的面上,“她说有,便有;她说没,便没……”
“哇……”人群又是爆裂开,“陆学长现在就这么妻管严了哦!”
乱了,乱了。清浣求救地望着高翔,高翔毕竟是社长,连忙端起了架子来,“喂喂喂……咱们大家这次可是来讨论十月出行计划的啊。莫非大家都不想去了?”
大家着才赶紧正襟危坐下来。
子衡则始终笑着望着对面的清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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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浣,没有酱油了,帮妈去买一瓶!”厨房里传来母亲的呼唤,清浣连忙答应了一声,穿好了外套,拿了零钱出了门。
走过巷子口的台球厅时,清浣不经意地向里瞥了一眼,心猛地一震。
台球案子边,清瑾正俯.身打球,而一个打扮夸张的女子几乎整个贴在了清瑾的身上。
如果没记错,正是那次见过的那个周小梅。
清浣不由怔住:清瑾不是说过,从来就没搭理过她么?
我只是,害怕
“哎?浣姐,进来进来呀!”倒是周小梅眼睛尖,一眼便看见了门外愣住的清浣。
清瑾似乎一震,球没打出,只是撑着球杆站起身来,冷冷地望着清浣。
清浣窘了,有些进退两难。
周小梅倒是大方,扭着柔软的腰便走了过来,亲热地挽住清浣的手臂,将清浣扯进了台球厅。
跟清瑾打球的几个少年冲着清浣连声吹着口哨,有个男生更是喷了一口烟圈过来。
清浣有些紧张,眼睛不由得望向清瑾求救。清瑾却仿佛没看见,别过头去,望着旁边台子上一个穿着超短皮裙的女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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