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忍不住提高音量扯着嗓子说道:“你妹妹眼见着都二十了,如今连个夫郎都没了,像她这么大,别人连孩子都有了。
她考乡试没考上,也不出来做工,如今好不容易才看中了辰公子,可辰家眼高于顶非要嫁个当官的……
她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啊,你如今是在京城当了主君,住着大宅子身边还有下人伺候衣食无忧,可她什么都没有啊,你就帮帮她不行么?这事对于魏悯来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阿阮不能有了钱富贵了就忘了家里人。
阿阮听张氏一口一个妹妹,只觉得可笑的很。
阿阮忽的想起来自己还能说话的时候,那时候张有钥刚出生没多久,小小软软的一个,他好奇的紧,那么天真无害的孩子,他也喜欢的很。
阿阮就趴在床前唤她妹妹,那时候张氏听见之后,一巴掌就朝他呼了过来,“谁准你喊她妹妹了?你这贱命别影响到我女儿!”
张氏眼里的女儿宝贵的很,脆弱的很,仿佛被阿阮喊一声妹妹,会折掉她的寿命似得。
从那开始,阿阮就不敢再喊张有钥妹妹。后来她慢慢长大,性子简直跟张氏如出一辙,恶劣的很,拿他就只当是张家养的下人。
阿阮这些年舒坦日子过多了,那些痛苦的时光都仿佛是上辈子的事儿,轻易想不起来。
如今再见到张氏,从他嘴里听到妹妹两字,阿阮只觉得讽刺的很,这两个字只能让他想到脸上挨过的巴掌。
阿阮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淡漠的看向张氏,冲他抬手说道:
——我没有妹妹。再说张有钥她有今天这幅德行,都是你们惯的,怪不得别人。
——我今天把话跟你在这儿撂下,我妻主是不会给张有钥弄什么官的,我阿阮也不欠你们张家什么。
——当年我出嫁时,你们怕将来张有钥飞黄腾达我去攀高枝,就跟我断了一干二净,从那天起,我就跟你们张家没了任何关系。
张氏看完他的动作,只觉得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忍不住一拍椅子把手站了起来,说道:“你刚来我张家时刚会走路,如果不是我这么多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早就不知道被野狗叼去哪儿了。
如今你有钱了,你妻主有出息了,你就想把这恩情一笔抹掉?想的倒是挺美。
我这么些年可要你回报过什么吗?我从你这儿得到的也就当年你出嫁时候的几两聘礼,这么点银子,够你在我张家吃穿用住这么些年的吗?”
张氏一撸袖子,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斜睨阿阮,“你想跟我张家断绝关系也行,那就给张有钥弄个县令,不然你到死都是我张家的人,我就天天过来闹,让众人都知道你是什么白眼狼德行!”
阿阮闻言脸色一冷,抬手拦住想要张口的二九,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朝张氏面前狠狠一掷。
阿阮第一次朝人发这么大的脾气,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跟张氏当面对着怼。
他妻主都不舍得朝他吼,张氏算个什么东西,竟这么嚷他?还当他是张家使唤的下人呢?
扔完茶盏后,阿阮掩在袖子里的手都在发抖,只觉得胸中憋着的那口多年的气出了出去。
以前他忍着,是怕跟张氏对着干后被他赶出去,到时候他一个男子无处可去,只能低声下气忍气吞声的过着,而如今他什么都不怕,更是不怕他。
张氏被阿阮扔杯子吓的厉声尖叫,顿时什么都忘了,只当他还是以前那个任由他打骂的阿阮,撸袖子嚷道:“小贱人你造反啊,想杀了我?”
二九瞥见张氏的动作,忙撸起袖子,往阿阮面前一站。他个子虽矮,气势却不比张氏差,扯着嗓子朝门口喊,“十八,让人进来把他拉出去!”
张氏被家丁架起胳膊的时候,才回过神,扭着身子挣扎道:“你敢!我出去就跟人说你是个白眼狼。亏我张家养你多年,如今你富贵了一脚就把我们踹开,到时候看你和魏悯怎么做人!”
二九闻言呵呵一声,掐腰说道:“我家主君可是二品官员的夫郎,你造谣是要坐大牢的!
你有胆子你就出去可劲的嚷嚷,看到时候是谁一家子被关进牢里吃牢饭!
还有你那宝贝蛋女儿,她坐过大牢,有了这个记录,以后连科举都没资格参加。”
张氏被二九最后的一句话唬住了,吓的脸色微白,却硬着头皮说道:“我造没造谣你们心里清楚,不管如何,我养过他这事是事实,村里人都知道!”
阿阮走过来,微微一笑,抬手“问”张氏:
——你觉得他们帮你还是帮我?
张氏脸色一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让你给有钥弄官做了,你给我三百两银子,咱们之间一笔勾销,从此各走各的路,不再相干。”
阿阮冷漠的神色代表了他的态度,二九说道:“我们主君一文钱都不会给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阿阮抬手:
——当初我出嫁时,你张家连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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