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还被姓明的月国盘踞时,偏远的西南处有一个小小的附属国,官面上的国名谁也没记载,就连当地人也不知道——只要知道自己的首领家是姓妘的一群女人便可。当年封地为永泽城周遭的云泽王,嫌月国太老化,嫌百姓们没有乐子,又嫌宫里的人只顾风花雪月,一个无聊的午后他就造了反。
这次造反大获成功,不光是把姓明的赶到了西北角落苟延去,也让偏隅西南那个小国出了角落,一路向东,把星露hn面的土地收入囊中,自己称皇。原先月国的百姓也做了反抗,后得知打过来的这一家姓“云”,以为是云泽王的云,便不做反抗,安心享受。总有知道实情的一天,可看到了那些骑大象的兵,骑老虎的兵,这么厉害……那就这样吧。
这小国定都交浪后,总得有个国号吧。思来想去,北边人嘴中的蛮字还蛮可爱的,那国号就叫蛮吧!可看着北边的云泽用的诸侯国的国号,蛮国要是表现的想天下归心,这个不妥。读书人结合了妘家的特点,想叫妘蛮又被开国女王给否定了。
于是,南蛮就出现了。
南蛮一点也不野蛮,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比云泽还要开化一些,至于野蛮蛮横则是世间故有的呆板印象。虽说历史中星露hn边就以民风彪悍著称,但读书人也不是没有。圣人书读得多了,加上本有的爽朗性格,南蛮人的眼界要比云泽的开阔不少。
民风开放,大臣们明白的多,当今女王有一些独到的地方,因此南蛮的大朝觐,风气比云泽好太多了。
参与朝政的大臣们都是坐着的,还是有个高低之分。龙椅上的这位妘女王,刁蛮归刁蛮,可是一个能听进去话的人;大臣们吵归吵,激烈争论下也能维持住秩序——虽然言语还是火爆了些。
“姓常的,你给我滚蛋!兵部尚书想在这里指点老子?那你先上了战场再说!”一位凶神恶煞的壮汉吼道——这里没有御史罚俸禄。
常姓尚书面不改色,款款回道:“老姬,陛下说的在理,你不信;我给你解释,你不听。你告诉我谁能说服你?你能说出名字,天涯海角我都给你请来。”
“常在河!我的确不信陛下的判断,可我没说不听吧?你一个破文人好好地纸上谈兵去,就算是真的调动了,你操什么心?弟兄们我说的对吧!”
一声大吼换来了身旁武臣的响应。对面坐的文臣自然不能认怂,声势上是一点也没有落下风,撸胳膊挽袖子的;武臣看到对面有动手的意思,嘴里喊着之乎者也,却也不上。
好歹是大朝,打起来多不好看。
一声轻咳从龙椅旁飘到了大殿中……
妘萌儿闭着眼,刚才的咳嗽或许是老人真的不舒服吧。局面回归正常,也不想让坐下来的文武群臣接着吵下去,龙椅上的妘岚抽空说了几句话:“怎么和你们说的啊?和谐,和谐!”
见女王开口,群臣正了正面色,安心受教。
“老姬你凭什么不听我的?你听的话凭什么要装作不听?大老爷们你傲个什么娇,恶心不恶心?还有老常你,你刚认识他啊?你给他解释这我不反对,每句话后面都补上一句‘你个粗人’是什么意思?语气助词?行了!把盯着东莱的军队调到西边是这几天商量的结果,谁要是不赞成,你有充足的理由再来找我;若仅是心里不舒服,你就去找理由!和云泽通婚的事情搁置吧,有机会再说。下个月就是第三季度的朝臣测评,不合格的扔骨罕里再教育,都去准备吧,下课!不是,退朝!”
妘萌儿率先起身,诸位大臣也离了大殿。妘岚在小公公的服侍下离开了龙椅,和妘萌儿研究一下下个月出什么题难为大臣,便向寝宫走去。
回到寝宫,妘岚虚脱地躺在了床上。一旁看书的妘巧见到姐姐劳累的样子,不忍心多说,去到身边给她揉着肩膀。
“云泽那边现在是什么局势?”
妘巧确认再三,发现姐姐一定要听,只得妥协地说了出来:“少爷他玩的阵仗不小,先是参了燕方易叛国,又怂恿了靖德出兵明月,之后对朱家动了手,下一步要做什么没人清楚。燕方易应该在前几天回了永泽吧,北边他们应该也打起来了……听骨罕说,失语蛊双心蛊和尸傀都出现在了永泽,我们需不需要去帮帮忙?”
妘岚把妹妹扑倒,蹭到了妘巧的怀中,轻声回道:“不去。去了就是给那混蛋添乱的,看热闹多舒服。这些日子灭心蛊还是没有头绪,改革手段又怵了几位大土司,先稳了自家院子再说。你要是担心,给那混蛋传一下双心蛊发作后的解法,反正这蛊就剩俩了,他身上那个不可能发作,这方法告诉他也没什么关系。”
妘巧微微一顿,刚说了“要不”二字,妘岚就接着说道:“这件事找一个你和他都放心的人去做,实在有什么想念的话你也可以传过去,你人就别去了……我怕你不回来了,过些日子你要替我上朝,抓紧熟悉每位大臣的脾气,别到时候吓哭了。”
妘巧看着恢复了精力的姐姐,总觉得这娇小的身子似乎有用不完的气力,不论多累,那眼神总是不失希望与坚定,没人能刁蛮过这位女王,可刁蛮背后隐藏的认真勤奋也是没人瞧见的。妘巧心中触动,揉肩的双手慢了下来。妘岚仰头看着她,调皮地点了点妘巧胸前的丰满,将失神的少女拉了回来。
“思春了姑娘?那死缠烂打的姬厥如何?他除了单细胞外,没什么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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