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是看不到星河的,因为耀眼的灯光足以遮盖这些。一路上她低着头,抱着小兔,什么也不说。其实,查理还是有点好奇的,培养出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到这吧。”她说话很少带感情,而奇怪的是,这件事我竟然到现在才发觉。查理在她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站住不动了,他知道她的第一句话一定是分别。他就站在原地,用力量跟着他。她渐渐远去,很快就要看不见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问了一句“明天,还要上学吗?”
“你在学校的生活应该不会受影响,不过那么久没去,成绩应该会落下一些,在意的话我给你补。”非魔的功课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为了能更好地保护她,查理也要再次去学校,还真应了瞬的那句“再去非魔的学校转转”。
他们对记忆的控制有个弊端,一起消除的记忆只能一起恢复,没有选择这一说,先前查理以为没有什么用处,就把人们对自己的记忆也一并删了,这次,回忆起他的人恐怕又要回到噩梦中了。
这种事不会有误的,学校里又像是出于风口浪尖,人们都带着适应,仿佛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很久。查理不会把这些放在眼里,反正周围的评论很难影响他的心情,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我不会意外的是,郑日冉也不管,她任由同学继续误会查理,完全没想过为他说话。
平日里,也不过是个人偶,怎可能为他人着想。每次想到这些我都忍不住惋惜,若她的情感再丰富一点,一定是个完美的王。
这两人在学校也看不出有什么关系上的变化,她还是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有时低头写些东西,而他则是思考着关于雅戈达的各种发展可能及对策。总之这两人看上去互不相干,而每到她离开查理的视线,三百米之内他会用精神监视,再远些就跟着她,一天下来,她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查理的掌控之内,换作普通人估计早就要疯掉了。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概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本来就很少动弹。
我记得,她曾经是第一名,而在接下来的考试中,除了语文,其它没一科及格,语文也只在及格边上,这绝对不只是落课的影响。拿到成绩后,她只是往书里一夹,看都不看。对了,她曾说过,她不想考第一,那种忧郁的眼神我现在还清晰地记着,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这么麻木,至少残存着些感情。难道说,那时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为了自创形象而说谎。那么为什么,这个年龄,不愿站在顶端?
没有人看,没有人问,在这个班级,她是那么渺小,让人不禁认为,假如哪一天她失踪了,一周以内绝不会有人发现。查理一直注视着这样的郑日冉,他的眼神里更多的是警惕,他不觉得他孤独,他觉得她根本感觉不到孤独。
这些天,也不是完全没有交流,郑日冉有时会去找他,要一些书,不仅限于政治历史,也不局限于魔国,但凡他有的,她都借来看,但查理还是尽量给她魔国的,不是想让她多些了解,只是她每次收下非魔的书,都会不明显地流露出异样的哀伤,他不太适应那样的表情。
这些天齐古德形势有显著好转,首先冀鲁的过去以及人们的梦境相互配合后,虽大多数没有马上见效,但还是潜移默化地产生了影响,再加上冀鲁本身的努力,齐古德终于收获了第一片两百平米的绿地,有了这个开端之后,齐古德的凝聚力会加强的越来越快。
“这是谁?”还书的时候,她无意间瞥到了他放在桌上的照片,是一张全家福,他身旁有两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一个是银发,眼睛是深沉的黑色,另一个是蓝发,眼睛是清澈的蓝色;他们身后站着一男一女,男人银白的短发似乎被风吹倒了,很艰难地斜着,女人蓝色的长发盘在脑后,有几分贵妇人的气质。
“这是,我的家人。”查理拿起照片,指着那些人一一介绍:那个银发的男孩是他的兄长,名叫查克,蓝发的是他弟弟查德,还有他的父亲多曼和母亲摩菲,魔国没有继承姓氏这一说。他一面介绍一面回忆着过去,那一切仍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随后,他自嘲一笑,“我也发现问题了,我记得自己诞生的时候魔国刚刚分裂,家人都因此去世了,但这张照片里,我和家人都在,我也是长大的样子,我也清楚地记得怎么和哥哥吵架,怎么照顾查德,这一切都不像是假的,这一切都太离奇了。”他说的并不怀念,倒有一种被极力淡化的恐惧感,我知道,他是害怕那一切都是幻象。
她把书放在他的桌子上,连同那只她费半天劲才请求抱回来的布偶,自回来以后她就把它塞在一个箱子里,藏到了床下,再没碰过。查理没有拿那个布偶,重新按到她怀里,“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一个都没笑呢!”她无视了怀中的力道盯着照片。
她说的没错,照片上的五个人,没有一个是开心的表情,嘴角半分都没有上扬。她又仔细揣摩了一番,说出了她看到的情形,吞吞吐吐,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总结下也不过是几句话:他们的父亲眼里有一些醉意,还有些颓废,她貌似看出了暴力的成分;母亲眼里带着些不正常的机敏;查德像是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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