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脸皮厚没人比得过你家薛掌柜。先把二十样新菜每样都来一份, 给我尝尝。”
“赵差爷一个人吃这么多?”店小二惊诧。
赵寒烟一个飞刀眼送过去,“不行么?”
“行,当然行,小的这就去吩咐。”店小二赔笑应承后,转身就急忙忙往堂后跑,去给薛掌柜传信。余下的两名店小二就陪在赵寒烟身边,一边嘴上客气道歉一边安慰店里的其他客人说误会了没大事。俩人也不敢走远,除了接客之外,就在赵寒烟周围转悠逗留,生怕她再闹事。
薛掌柜正在账房内见尤大娘,听到小二敲门,便喊他进来,顺便把一袋钱递给尤大娘。
店小二进门急急忙忙告知薛掌柜:“上次那位赵差爷又来找茬了。”
“麻烦你了。”薛掌柜没理会店小二的话,对尤大娘温温笑道。
尤大娘却面色严肃地看一眼薛掌柜,口上应承:“这都是应该的,以后掌柜的再有事尽管吩咐我。”
“那我就不多留你了,无忧阁那边还有事需我照料。”薛掌柜客气罢了,就对尤大娘点了头,兀自带着店小二走了。
尤大娘把钱袋子放进袖子里,看看四周,转身从无忧阁的后门匆匆离开。
白玉堂合上后窗的缝隙,翻墙出了忘忧阁,在忘忧阁后门的柴垛后等了会儿,就见尤大娘走了出来,匆匆朝东走。白玉堂立刻跟上。
赵寒烟喝了店小二重新倒好的茶,看见薛掌柜来了,放下茶杯问他怎么这么慢。
“刚有客人要应付,近日赵差爷怎么有兴致来了,却不要坐这大堂了,楼上雅间有位置。”白玉堂随即邀请赵寒烟去楼上坐。
“罢了,不去。穷人家出身,享不得那种福。莫不是雅间里的饭菜和堂内的吃起来不是一个味儿?”
薛掌柜:“点一样的菜,自然是一样的味道。”
薛掌柜心声:明明醉翁之意不在酒,还和我谈吃。
赵寒烟又见薛掌柜看自己的眼神十分警惕。尤大娘刚来,她就来,这么明显的事肯定瞒不过头脑聪明的薛掌柜。但这刚好说明他和尤大娘之间可能有勾当,所以官差一来,就引发的机警。若是在她之前只有不个相关的客人来,薛掌柜肯定不会如此提高警惕。
“尤大娘呢?”赵寒烟问,
薛掌柜刚在赵寒烟的对面坐下来,听她这么问,面上愣心里却安定了。事情说出来就比不说要好。
他故作疑惑问赵寒烟:“莫非赵差爷是要来找尤大娘?办案?她刚和我结完账,这会儿人怕是走了。”
“结什么账?”
赵寒烟问完,就把茶送到嘴边低头假意饮用。薛掌柜那双眼睛好似要把什么都看破一般。
“前日我在她那买了两个下人,刚好留在忘忧阁打杂。赵差爷也知道,我这忘忧阁才开业,正缺人手,所以才找伢子买人。”薛掌柜含笑注视赵寒烟,沉静了片刻,半开玩笑问赵寒烟,“不知这可犯法?”
“不犯法,但尤大娘犯法了。”赵寒烟见菜上来了两盘,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进嘴里,随即皱眉叹难吃,“腥气十足,不看的话我还以为自己吃的是鱼不是鸡。”
薛掌柜听赵寒烟这样的评价后,半点不恼,赔笑着跟赵寒烟道歉。
“回头我一定告诉厨子注意。”
薛掌柜心声:菜难吃又如何,人更难吃,看把你急得。
赵寒烟特意凝眸去观察薛掌柜,发现他微微翘起的嘴角,着实笑得很猖狂。
“薛掌柜不打算改名了?”赵寒烟再问。
薛掌柜愣了下。
赵寒烟提醒道:“你上次听说江湖上的忘忧阁来历后,似乎很忌讳,还说要问问倒道士。我以为你会改名。”
“是打算改名,但道士听说后,让我切忌不可改。改了当初精心弄好风水布局就会全破坏了,不聚财,还有血光之灾。忘忧阁的这个名字,刚好可以挡煞。”薛掌柜无奈叹道,“他要是不说这些我肯定改,但听他说完之后,我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我这人最爱钱,做生意就怕赔更怕惹事。随口问了几个客人,都不知道江湖上有忘忧阁,我便这么叫了。”
“薛掌柜能言善辩。”赵寒烟叹道。
“可不是什么能言善辩,是真事儿,不信你就去问那道士,他人还在这住着呢。”不及赵寒烟拒绝,薛掌柜就立刻打发人去将瞎眼道士请来。
瞎眼道士?
赵寒烟莫名觉得有点耳熟,心里隐隐有种不好预感。
果然见那道士被店小二从二楼请下来的时候,赵寒烟一眼认出这位就是当初在街上说她是女子,还说她会碰到烂桃花的那位‘瞎眼’道士。
而此时此刻这道士也并没有装瞎,正健步如飞地蹬蹬下楼。
“这道士叫瞎眼,其实他眼睛并不瞎,‘瞎眼’只是他师傅给他起的道号而已。很奇怪对不对?但听说他师傅就是个怪人,他也是个怪人,所以就不奇怪了,高人都很怪。”
薛掌柜简单给赵寒烟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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