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早已随着季节渐冷清寂了许多,好些世家小姐都因身体原因相继离开,回府休养,然而赵清菡姐妹到底是想多学些东西,毕竟日后的六艺平律可是至关重要呢。
今日打早,赵清婉便随着阿姐到问礼堂。
佩姑姑上次强调万不可迟到分毫,今日倒果真是齐全。就连平日里最是容易晚来的六公主也早早列于席间。
“佩姑的话果然最是紧要。”宁承云本就看不惯太过娇滴滴的小姐,往常对于那些女子没少生嫌气儿,今儿好容易这般齐整,心里颇有些得意,仿似都是因由她而来罢了。
“自是如此,毕竟佩姑发话,倒是未有人敢质疑。”
这话不假,本就听人说佩姑是五殿下的奶娘,懿贵妃娘娘去得早,夏侯奕是将佩姑视作母妃来孝顺的,无论是宫里何人都要顾及着佩姑,总是惹不起五殿下那位祖宗罢了。
就拿之前六公主的事儿来说,夏侯薇对佩姑的殷勤太过明显不招佩姑喜爱,不仅如此,反倒被贤妃娘娘特意叮嘱勿与佩姑有何冲突,明显是看在五皇子的面上。公主尚且如此,对佩姑敬而远之,何况她们这些女子,谁又傻到惹佩姑不虞。
“今年皇上有意派三殿下和五殿下亲临,就连太子仿似也在名单之列,你们听说了吗?”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方才还端正姿态的各家小姐如今好似炸开了锅。
“此言当真?未曾听父兄言明,若真是如此,那这阵势岂不是又大了几分。”
“可不是吗,往年天家倒也很是重视,只是不过是一个皇子而已,今年若是三个,竟还加了太子,那倒着实不一般了。”
“六公主,此言可算得真?”
蒋如溪听着周边议论,倒也悄悄上了心思,好久未曾见过夏侯泽,就算是当时感觉有意无意的心思,如今怕是也不记得她是谁了。如今听旁人提起六艺平律恐能一见,不可谓激动难抑。
“太子哥哥和五哥还未确定,只我三哥定是会前来看我。”
夏侯薇早就发觉蒋如溪对自家三哥存有旁的心思,倒也不戳破,更是故意透露这一消息,想来这妮子定是想念得紧。
赵清婉几人自是听到了这番说辞,夏侯薇眼中明显的不屑与轻视,赵清婉看得清清楚楚,大概果真当局者迷。当年夏侯薇知晓赵清婉爱慕夏侯泽之时,与这般毫不掩饰的鄙夷神色如出一辙。
蒋如溪倒果真是动了心思,也是好事,不必赵清婉动手,仇人俱都自配鸳鸯。
赵清婉轻轻笑出了声,有些出神的双眸迷蒙间的水润很是闪亮,夏侯奕进来之时,分明觉得自己心神乱了节奏。
他眼前的小姑娘似乎总是能带给他好多惊喜,初见她脏兮兮的小脸,瘦弱万分却又坚毅非常;再见她仿似隔了好久,可依旧是那双灿若星辰的水眸,那般确定就是她;之后的淡定从容,果决心狠;就算是那日宫宴作壁上观的悠闲神态也该死的让他沉醉;更别提醉酒之后憨憨傻傻的可爱多姿。她总是人前冷冷清清,压抑性情,此时倒是难得一见的弯了嘴角,笑颜盈盈。
婉婉,你果真是我的克星,千万人中,一眼所见只有你。
夏侯奕本是随着佩姑而来,抑制不住想要见她的心思,跟来一看,连日来阴冷气息总算是烟消云散,就连身旁跟着的陌显也尤为庆幸,总算雨过天晴了。
此时倒是不太想进去了,唯恐拘谨太过,失了这份真实。
夏侯奕停下脚步,示意佩姑,自个儿便出了问礼院。
“好像是夏侯奕。”赵清婉回过神晃到一抹绛紫色衣角,那大步流星的做派倒也无人模仿得来,不禁呢喃出声,倒是有些旁若无人了。
“是谁?”看着赵清婉歪着脑袋看窗外,宋承云随口问出声,赵清婉怎敢直言,不过是随口糊弄了过去。好在佩姑走了进来,倒也未有人再出声。
佩姑照惯例扫视一圈,大概心里有数,宫中之人自是自带一股子气势,让人直视不来。
有些人被佩姑扫视一眼竟不自觉拢了拢衣衫,颇有些不寒而栗之感。
“想来都清楚六艺平律的重要,礼艺判官仍旧是我与另外两位宫中礼官,大家不必太过担忧,只认真习练即可。”佩姑所说依旧是平律之事,因得天家重视,此事也较为盛大,连日来几位夫子俱都再三强调,平加了些许紧迫感。
赵清婉系上披风,倒不是被佩姑气势所吓,许是昨日着凉,今儿倒是有些严重,总是一阵阵虚发冷汗。重生以来,事情的发展大都在其掌握,只是这身子骨瘦弱倒是无从改变,依旧是很容易伤风头痛,别说家人担忧,她自己也常常害怕,老天给不了她足够的寿命,心愿未了便就这般含恨而去。
轻轻叹口气,又将心思收回席间,方才佩姑所说她也尤为看重,毕竟自个儿须得有所精进,在六艺平律中自是不能如上一世一般惨淡收场。她要顶着赵清婉的名字,洗刷之前的屈辱。
夏侯奕出了问礼堂,径直走在去往女子住所的路上。因得天冷异常,路上也不曾偶遇旁人,倒是遇到几位嬷嬷,先是战战兢兢行了礼,而后看五殿下未曾有何吩咐,便紧赶着退了下去。唯恐惊扰了这位性情冷漠的尊贵人,世人传言五殿下夏侯奕冰冷如霜,得此一见倒也果真不假。只是那嘴角无意的翘起有些不一般了。
依旧是绛紫色的长衫,外披银袍黑领麾衣装扮越发显得高大伟岸。秀发高高束起,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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