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等候了半个时辰有余,商雪袖才在外通禀而进,还未等程思远开口,商雪袖就道:“程大人,小伶有一不情之请。”
程思远本想先开口大大的赞誉一番《生死恨》、新音社和商雪袖,听商雪袖有求,心中早已一万个允了——实在是商雪袖此行对他助益匪浅!
程思远把一肚子的话攒了回去,客客气气的让小军上了茶,这茶叶还是某家士绅送过来的,他笑道:“商班主既赠军资,又连演数天鼓舞满城士气,实在是帮了太子殿下的大忙,有什么话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脱。”
商雪袖闻言脸色一轻,展颜笑道:“那就太好了!程大人,我想率新音社入西郡。”
程思远刚喝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商班主,这、这我不能答应!”
商雪袖不解道:“程大人,《生死恨》这出戏,若能在西郡里演上几场,收效一定极好!为何您不答应?”
程思远皱着眉头道:“我不能再让商班主置身险境。西郡不是石城关,里面状况谁也摸不清楚,若不小心遭遇柳传谋的军队,或者他的手下,别说新音社全身而退,就连能不能保全性命都未可知。你是于我有恩之人……”
他向两旁站着侍立的小兵挥了挥手,看着他们知机的退下,才接着低声道:“就是太子殿下,如果知道,也不会愿意商班主进入西郡。”
他以这样不欲人知的口气提起了太子,商雪袖不由得脸上略红,却仍是辩解道:“小伶也是太子殿下的子民,入了石城关,方能感受太子殿下对百姓的确关爱如子,我也心有触动。古语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伶愿意尽一份自己的本份而已。”
程思远心中五味杂陈。
太子龙章凤表,风姿出众,更兼为人如白璧无瑕,因此如他这样的文人、或如丁兆龙那样的武将,一旦接触了太子,无一不起了生死相随之意,他犹如此,何况女人?
也是太子自律,东宫不过是按着惯例设了一正妃两侧妃,除此之外,再无一个妾侍,但殿下仍然是无数上京贵女心中最理想的夫婿,为此使出来的手段真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可像商雪袖这样的,却没有一个!
这要只是尽本份,他敢戳瞎自己这双眼!
程思远更加不敢冒险了,道:“商班主,即便只是尽本份,也完全不需要你亲自前往,我已经派了人手在城内找能唱戏的人,你只要把他们教会了,就已经是一大功了!”
商雪袖摇头笑道:“程大人,这出戏不是教会了就行,一定要触人心弦,才能真的有用。否则在看客的眼里,也只是个故事而已。再说,新音社能唱,何必让其他伶人去——就算是教,也不是一两日能成的,打仗时尺寸光阴必争,能早入西郡一天,说不定对殿下平定西郡能起到一点点儿帮助。”
石城关之行,和商雪袖设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曾经想过,在这里能见到太子殿下,可以跟随着他讨逆的步伐,一城一池的演过去——每当想到这里,她都有种太子为她在西郡推行明剧而开路的窃窃甜蜜。她心里并没有会战败的可能!
商雪袖知道这样有多么盲目,可是别的情况她都不愿意想。
可谁知道太子殿下竟然已经深入西郡、失去了联系呢?
商雪袖道:“程大人的好意我是知道的,是怕西郡危险,但旁人的性命,也是性命,况且新音社的名气现在天下皆知,即使不小心遇到,想必柳传谋也不敢随便动手。”
程思远看着商雪袖露出“我意已决”的表情,只得叹了口气。
他总不能把商雪袖关起来吧!
他道:“既然商班主一定要去西郡,那可否和我约法三章?”
商雪袖洗耳恭听。
“一,无论何时,命最重要,你们是伶人,不是对方非要杀之而后快的敌人,真的到危急的时候,务必恭顺。”商雪袖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她懂得程思远的好意。
“二,我会派两个身手好的护卫充作龙套,你要带着他们同去。三,如果西郡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就不要演这出戏。”
商雪袖自然无不应允。
在与商雪袖做了这样的约定之后,程思远把太子留下来的护卫挑了两个身手最好的叫了来,亲自交代,明里是护着新音社,实则他私下里叮嘱了又叮嘱:“你们只有两个人,只要有险,务必保住商雪袖,新音社里其他人的命都可以不管!你们自己的命也可以不管!”
他也知道,其实商雪袖与殿下结识时日尚短,想必根本不曾有些什么,但男女之情一旦情起,就远没有表面那样简单——若在以前,一个女伶,出事也就出事了!
但现在,商雪袖先是赠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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