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冬青甚至感受到了腿边被带起来的疾风。
“刚才、”冬青重新掐好巨型史迪仔的脖子,手指再次俏俏捏上的温言的袖口,借着熊头挡住自己的脸。
温言齿间玩味似地卷过这两个字,“刚才?”
“我不是有意的。”
“我手好看吗?”
“好看。”冬青老老实实回答。两人第一次见面,冬青就夸了他的手好看,今天又舔上了他的手指……
“看不出来冬青老师对我的手这么留恋。”缱绻的音调,扣着丝丝慵懒,似是从鼻尖哼出来的。
留恋到他刚触到她的唇,示意她别说话就被舔了,像个没断奶的小狗一样,眼睛还没睁开就靠鼻子嗅嗅,问到好闻的东西就舔,什么习惯。温言舔了舔唇角,没再说话。在合适的范围内,做合适的举动,好好当个人。
冬青一下子自燃了。
半晌,路边的行人渐稀,两人的脚步一前一后。
冬青捏着温言的袖口,晃了晃,喊:“温言。”
“嗯?”
“你不气了吧。”冬青又晃了晃温言的袖口,“上次是我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冬青老师?”温言偏头,看她。
“诶?”
“拿过来。”
“什么?”冬青不解,脸贴着毛绒绒的史迪仔看着温言。
男人逆着路灯而站,昏黄的灯影下,灯光剪影打在他的脸上,显得长身玉立,矜持而又清贵。
温言抱过冬青怀里的巨型史迪仔,“你也不嫌重。”
男人腿长,步子跨的大。
少了重物两手空空的冬青行动不再受限制,步履轻快地跟上温言。温言一米八往上的身高,抱这个一米五的史迪仔绰绰有余。
“我给你带路。”冬青又一次捏上温言衬衫的袖口,手指尖在他的袖口处小幅度地搓了搓。
料子很滑,质地真好。冬青想着。
温言阖下眼睑,冬青细白的两根手指就搭在他的腕子处,偶尔垂着的小指翘起,指甲尖尾扫过他的手心。
若有似无,有一下没一下,似无心之举。
温言滚了下喉结,别开视线。想着下午上班敲到一半的代码,因为循环分支太多,跑程序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不急。要是能再精简下代码就更完美了。
离“木鱼记”还有五米多距离的时候,冬青松开了温言的衬衫袖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推门进去,两人一眼就见到一身黑色卫衣的晏辞,晏辞低着头刷着手机,没注意到两人。
从温言怀中接过巨型史迪仔,冬青把它往她们那桌没人坐的空座位中塞了又塞,用椅子和卓壁卡住它。
冬青俯身拉开手提包的拉链,取了个小手包出来,说:“我去下卫生间。”
“okok。”晏辞撕开筷子外包的塑料纸,目光在过坐在他对面的温言身上上上下下移了几个来回,嘁了一声。
温言抬眼,手里拎着水壶,保持着倒水的动作。
晏辞突然倾身,双手撑在大理石桌面上,手指点了下台子,又是一声嘁,“爽吗?”
“枪枪正中红心,很爽。”温言抿了口茶。
晏辞手指点着桌台的频率越来越快,“小萝莉老师的口红什么色号的?”
“嗯?”
“tf03号,血浆番茄色带细闪。”晏辞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凭印象念出了一个星期前时浅说的话,“看你手指。”
温言抬手,修长的手微侧过一个角度,就看到被冬青舔舐过的那一小段指节上粘着红色物。
一个轻佻的笑浮现在唇边,温言支着下巴,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你妈知道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口红色号的亲爱的儿子,在学校把他老师的口红色号拎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
还血浆番茄色带细闪?
晏辞耸了耸肩,坐下,“我听时浅说的。”
说话间,服务员手脚麻利地上了烤鱼专用的锅,三条外皮烤制金黄酥脆的大青花鱼卧在方形盘中。
眼看服务员就要手脚麻利地撒上全部的剁椒碎,晏辞急忙喊停:“留一条,不要全炖。”
“好的。”
冬青恰好回来,晏辞起身,让冬青坐了进去。
通红火辣的剁椒碎铺满整条鱼的鱼身,服务员手执装着热油的油锅,“哗”的一声热油淋在剁椒碎上,一片“滋滋啦啦”的声音,辣味呛人。
冬青手背抵在鼻子下面,别过头,对着垂着吊兰的木横格咳嗽了几声。晏辞极有眼色的拿筷子夹了个酥软的金馒头蘸了点炼乳,放到了冬青盘子里。
“甜的。”晏辞一副很乖的表情。
冬青怕刚补的唇妆又晕开,小小地抿了口白开水,比了个感谢的手势。
她唇上的颜色很漂亮,尤其是在这种半明半昧的灯影下,头顶悬挂着装饰用的小纸灯笼,灯笼映出的光偏暗淡,打在唇上,细闪诱人。
温言手指抵在杯口,看了会低垂下眼睑。
冬青拿筷子拨开烤鱼上覆盖着的通红的剁椒,把鱼肚子上的肉夹了下来,放到晏辞碗里。晏辞嘴里还咬着金馒头,含糊着说了声:“谢谢。”
翻过鱼的另一面,冬青又夹下另一面的鱼肚子上的肉,仔细地剃去上面细碎的剁椒,筷子一转,放到了温言碗中。
温言手指还抵在杯口上,筷子放在一边,根本没动。
“你尝尝看,应该不辣。”冬青吮了口筷子,笑意吟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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