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无数虫子在咬,痒的难耐,忍不住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张嘴就要亲她,嘴里胡乱央求道:“美人儿!我实在是爱你!那魏劭对你无情无义,新婚次日就送你走,莫非他下头不是男人?他既不是男人,你不要他也罢!你且从了我罢!往后我来疼惜你……”
小乔大惊,躲闪他的嘴,躲过了上头,没防下面,奋力挣扎间,一只脚上的鞋袜竟被他扯去了,玉足无可遁形,顿时露在了陈瑞眼皮子底下,白白嫩嫩宛若一块冻豆腐,陈瑞看的两眼发直,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强忍住扑上去捉住啃咬个够的念头,迟疑了下,拔剑恐吓道:“你若不从我,我便杀了你!”
落到这陈瑞手里,说不怕是假的,但小乔多少也有些看了出来,这人色念攻心,也不怕在自己面前丑态百出,这会儿又拿剑威胁,应该只是在吓唬自己,渐渐倒有些定下了心神,怕他再对自己用强,索性怒道:“我乔家在兖州牧民三代,也算世家大族,我再不济,岂能容你这样糟践?你再无礼,我宁可去死,也不愿受你羞辱!”
美人发怒,也是别样的风情。对着这样一张宜喜宜嗔的面庞,陈瑞手一软,剑便握不住了,“叮”的一声落到地上,自己也跟着跪了下去道:“好,好,我不迫你了。你是要我娶你才肯从我?这有何难!我妻位空悬,娶你正好……”
他正说着,忽然外头一阵脚步声近,接着传来“啪啪”的拍门声,叔父陈滂在叫。
陈瑞面露懊色,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正要出去,忽然又停下,回头对着小乔低声道:“别让我叔父知道你是魏劭之妻!他若知道了,定会将你送去晋阳!”
陈瑞叮嘱完了,这才去开了门,也不让陈滂看到里面的小乔,出去便带了上门,问道:“叔父找我有事?”
陈滂脸色很是难看,指着门里径直道:“你带回来的女子,可是魏劭之妻?”
陈瑞吓了一跳,正要否认,陈滂的手指头已经朝他面门戳了过来,厉声喝道:“你想引祸至我石邑不成?什么女子不好动,竟动到了魏劭的头上?他岂能容忍这般的羞辱?如今魏梁就在城下骂战!她人呢?趁魏劭未到,趁早送她出去!”
陈瑞未料魏梁竟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一愣,见陈滂要推门,到手的美人,哪里肯送回去,何况又和魏劭有怨在先,伸手拦住了陈滂,冷笑道:“我便就夺了魏劭之妻,那又如何?他有本事,就从我手里再夺回去。”
陈滂顿脚道:“糊涂!我苦心经营石邑多年,才算维持住今日局面,你正好给他送了一个攻我的借口!还不快快给我让开!”
陈瑞一怔,随即满不在乎道:“魏劭来就来,我岂会怕他?前次博陵一战,我不过是防备不够,这才马前失蹄。我正想和他再决一雌雄,等着他就是了!”
陈滂气的手直发抖。陈瑞见叔父嘴唇乌青,想了下,哄道:“好容易捉到魏劭之妻,岂能说归还就归还?往后传了出去,叫我并州颜面何存?况且,就算如今把她送出去,也是晚了,魏劭照样还会来攻!我实在已经去信给父亲了,预备拿她换魏劭的两个城池。石邑有天堑倚靠,固若金汤,从前魏劭父亲不是也来打过?照样没打下来!叔父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你真的去信到晋阳了?”
陈瑞指天发誓。
陈滂迟疑了起来。
倘若晋阳那边已经知道了这事,自己恐怕就不能做主将这魏劭之妻归还出去了,如今骑虎难下,只能先等回音。犹豫再三,回头望了一眼门内方向,恨恨地先走了。
陈滂回去后,命人去城头探,回报说那个魏梁还在原地抱刀坐于马背,心知这事是不能善了了,回忆当时与侄儿说话时的情景,终究是放心不下,自己火速写了一封信,加火漆印鉴后,叫了亲信进来,命星夜火速送去晋阳。亲信持信而出。陈滂在房中不安踱步,忽然听到门口一个声音道:“叔父,你这是不信侄儿了?”
陈滂抬头,见陈瑞手里拿剑指着刚才出去的信使,逼他退了回来。脸色不禁一变,沉下了脸,怒道:“云吉,你这是何意?”
陈瑞冷笑:“叔父,我在晋阳时,就常听到有人在父亲面前进言,说你生性怯懦,为博一方美名,不惜向魏劭卑躬屈膝以求媾和。你名气是有了,却堕了我晋阳威风。如今我既来了这里,岂能坐视不理?叔父你年纪也大了,好生将养才对,这石邑的事,放心交给侄儿就是了。”
他话音刚落,身后奔进来十几个甲衣武士,上来就将刀架在了陈滂脖子上。
陈滂大怒,痛骂陈瑞竖子无知,涕泪交加:“你小时我就知你异类!今日果然变本加厉!我固守十数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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