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差不多。
只是从头到脚透出的那种感觉,却不大相同了。
小乔在他的身上,仿佛嗅到了一种头狼的嗜血气息。
见他双目闪闪落向自己,她的心口砰砰地跳,全身绷的紧紧,戒备地盯着他,慢慢地后退,将还熟睡中的腓腓护在了身后。
魏俨视线扫过她身后的那张小床,目光微微一动。
“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开口道,声音低沉。
电光火石之间,小乔放弃了开口叫人的念头。
这间屋里只有自己和腓腓,再加个被他一掌击昏了的春娘。
即便她此刻张口大呼叫来了人,倘若魏俨存心不良,要对自己或腓腓不利,于他而言,也是易如反掌。
她慢慢地镇定了下来。
“你意欲为何?”她直接问。
她并没问他如何进来的。
贾偲虽安排巡逻护卫,但以魏俨的身手,加上他对魏府环境的熟悉,以夜色掩护避过巡逻闯入内院,并非不能之事。
魏俨没有作声,两道目光再次投在她的身上,注视着她,双目一眨不眨。
细细凉风从窗牖里里渗进,掠动灯火,摇曳着昏黄的烛火,他的目光也似随之明灭不定。
在她的面庞上停驻了片刻,沿着脖颈,慢慢下落。
小乔身上还只穿着方才睡觉的一件薄薄月白衫子,领口微敞,露出了一段光洁胜雪的玉颈。
她转身,从床头衣架上拿了件浅紫衣裳裹身,包的严严实实,低头系好衣带,转身重新面对着他。
“我该唤你为何?长兄?抑或匈奴渐将王呼屠昆?”
她冷淡的目光投向了他。
单于王帐之下,除了左右贤王、左右日逐王外,又设左右渐将王,共六人,成六角之势。
魏俨去匈奴的数年间,展露峥嵘,又助他祖父老单于征服盘踞葱岭多年的匈奴宿敌东胡人,杀东胡王,尽得民众和畜产,因此一仗,得老单于的赏识,破格被封右渐将王,领原本东胡葱岭的属地。
数个月前,小乔有回去北屋,仆妇见她来,自不像外人那般通报。小乔进屋时,在门口无意听到徐夫人和钟媪谈及魏俨,正好说到此事。
当时徐夫人的口吻,既是思念,又似带了隐忧。
魏俨唇角微微一扯,慢慢朝着小床走来,最后停在小床边,微微俯身下去。
“这便是你和二弟的女儿?”
他端详酣睡中的腓腓。
“真美……像极了你……”
他凝视着腓腓,低低地道,慢慢伸手,似乎想碰触腓腓的面颊。
“魏俨!”
小乔蓦地提声。
“你深更半夜闯入内院,无礼我便不和你计较。我知你必有所图,你到底意欲为何?”
魏俨的手停住了,慢慢收回,转过身来,朝着小乔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小乔没有后退。
魏俨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一臂之隔。
近的他似闻到了来自于她的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
“你不怕我?”
他定定地望着她,眸光渐渐仿佛迷离,神色古怪。
小乔冷笑:“这里是我家,我为何怕你?你虽仗着熟识方位避过了贾偲所设的岗哨闯到这里,只是你莫忘了,此处君侯府邸!我若喊一声,倘你还能全身而退,这个魏字,往后便可倒写了!”
魏俨默然片刻,目光渐渐清明,忽道:“你所言没错,我来,确是有事。”
他顿了一瞬:“刘琰遣使者来王帐,许诺以河套之地,换单于铁骑攻袭南下,缓他琅琊之急。单于倒未必拿他之言当一回事,只他已年迈,日益老朽,一生唯一遗憾,便是未能将从他手中所失的河套再次夺回,是以被说动,不日,便要借这机会,三十万铁骑尽数南下,对云中白登上谷三地发动突袭……”
河套括湟水、洮水、桑乾河等流域,自古水草丰美土地肥沃,数百年来,从北方匈奴兴起之后,河套便成匈奴的觊觎之地。
老单于这辈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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