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闫禹的心思全部沉浸在闫辛奇的话语中,要说他心里对血情堡那帮亡命之徒没有顾虑,那绝对是骗人的,不过事已至此,怕也无用,唯今之计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了。
见得闫禹忧心忡忡的样子,易梓妍幸灾乐祸的窃笑一声道:“淫贼,护卫队为难你了?”
闫禹此刻懒得跟对方去贫嘴,突的蹦跳一下,重重的坐在了一旁的桌椅上,随口答道:“没有。”
“那是为何?”
“没什么。”
“呦,淫贼,没想到你有事喜欢闷在心里啊?”易梓妍闻言迷人的眸子一转,噗嗤道:“你跟那白银铠甲的首领之间的对话,本大小姐都听到了,你不会是怕了血情堡那帮废物吧?”
“废物?”闫禹闻言“噌”的站起身来,目不转睛的望着易梓妍,闫辛奇一听到“血情堡”三个字后,就再也没有提及让他回家族之类的话语,像躲瘟神一般躲开了,而今听得易梓妍给血情堡冠上“废物”二字,这怎能不让他震惊!
“没错,在本大小姐眼里,他们就是一群废物!”易梓妍不以为意的道。
“切。”闫禹闻言却是懒得跟她掰扯,起身准备睡上一会。
“淫贼,你不信是吧?”
“不信。你可知道血情堡是个什么组织吗?”
“知道,不就是个杀手组织嘛。外面被你杀的那人根本就算不得血情堡杀手,不过是一个准杀手而已!”
“准杀手?什么意思?”
“所谓的准杀手就是血情堡将从魏国各地掠来的小孩击中在一起,通过一番非人的苦修后,往往会派他们去完成一些简单的暗杀任务,以此来磨炼他们。那个被你反杀的家伙,只怕是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准杀手。否则绝不可能被你这么轻易斩杀!”
听完易梓妍一番长篇大论后,闫禹已然有些相信她的话,当下回过头来注视着对方道:“那依易姑娘的意思,在下接下来要怎么做?”
“怎么做?”易梓妍闻言脸露奸计得逞的笑容道:“想要知道对策,先过来给本大小姐诚恳的道上一番歉,然后再自剁咸猪手,本大小姐说不好看在你虞城的份上,指点你一条明路。”
一见到易梓妍脸上的笑容,闫禹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屁,居然以此为要挟来逼迫自己道歉!如果真要听从了对方的要挟,只怕往后“淫贼”这个名头,怎么也摘不下来了。
可如果要不按照对方的要求来,以致血情堡真要杀上门来,后果就严重了。
就在闫禹进退两难之际,医馆外响起一阵熟悉的话语声:“闫禹兄,在家吗?”
闫禹闻言略一思索,很快想起来人乃钱罐子,却是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难道是来看笑话的?
听得医馆外的声音后,易梓妍柳眉一挑,戏谑道:“快去开门呐,有人在场道歉才能显得你真诚!”
闫禹闻言脸色一阴,快步走了过去,将门打开,却见钱罐子一手吃力的扶着一萎靡不振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见得闫禹开门出来,钱罐子试图用力将中年男子扶进门,只可惜全身脱力,根本就移动不得,不得不开口道:“闫禹兄,快过来搭把手,这人好沉的。”
闫禹接过中年男子后,一边快速检查一边疑惑道:“他是谁?看样子这人伤的不轻啊!”
待闫禹接手过后,钱罐子如释重负般喘了口气,正待说话,却听得中年男子挣扎了一下,气喘吁吁的道:“钱罐子,他......,他就是你所说的厉......,厉害医者?看其相貌更像是个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
见得中年男子起疑,钱罐子满脸赔笑道:“这位大叔,您先别着急,我这位朋友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在跌打损伤这一块,可谓是炉火纯青。”
中年男子闻言冷笑了一声,正待说话,却听得医馆里传来一熟悉的女声:“敢问来人是葛叔吗?”
中年男子闻声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狂喜,猛的一用力,直接推开闫禹,一瘸一拐的冲了进去,来到易梓妍面前,热泪盈眶道:“我的大小姐,原来你在这,你让葛叔一顿好找,你知道吗?自云浮山一别后,葛叔我都急死了。”
看清来人后,易梓妍一把钻入对方怀里,早已哭成泪人儿,梨花带雨般哭开了去。
中年男子好一阵安慰后,这才让易梓妍破涕为笑道:“葛叔,这些天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我都担心死你了。要不是行动不便,我早就出去找你们了。”
闫禹和钱罐子两人俱都站在门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叔侄叙旧,并未出言打搅。
听到“行动不便”四个字时,中年男子心中一颤,疑心顿起,猛的一伸手指向闫禹:“那小家伙有没有欺负你?”
易梓妍顺着葛叔所指方向看去,当看得所指闫禹后,心中莫名的一震,无比复杂的道:“葛叔,你说的是淫贼啊。”
葛叔听到“淫贼”二字,猛的一转头,双目中迸发出锐利无比的眼神,激射向闫禹,厉喝道:“小子,你都向易小姐做了些什么,赶快从实招来!”
听得这突尤的厉喝声,闫禹吓了一大跳,待回过神来,刚一接触到对方的眼神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连忙解释道:“这位大叔,晚辈除了给易姑娘治病疗伤外,并未对她做什么出格之举啊!”
“没有做出格之举?”葛叔闻言语气愈发冰冷:“小子,趁老子尚未暴走,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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