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毕,却听得那门上传来咔擦一声响,原是落了锁。陆兆业再推,就推不动了。
陆兆业心头微震,立刻心知这是有人设计他。他今夜在父皇宫中小酌了两杯,他酒量不好,已是有些醉了,因而特地叫人扶他回东宫去。未料到,他竟着了道,被人领来了这不知何处的宫室。
眼前一片昏黑,只闻被角摩挲之声。
陆兆业闻见鼻尖有一丝浅淡香意,香味颇为熟悉。
他曾抱过沈兰池,立刻记起这就是沈兰池惯常熏的香。
莫非——
这宫室内,住的是……
是沈兰池?
他眸光微暗,望向那帘帐后的床榻。纱帐后有一团高耸被褥,似乎是在不断挣扎。看的出来,那床上的人应是被捆在了里头,任人宰割。
陆兆业长眉一拧,口中暗暗道:“好一个沈皇后,竟连自己的族亲也不放过么?
这样说罢,他眼前就浮现出沈兰池的面容来。那女子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不耐的,就仿佛他不是一国储君,而是随时可被丢弃的玩物。
陆兆业在沈兰池面前,得到的只有不甘与恼恨。
如今沈兰池被捆缚在此,恰好是他一洗耻辱的好时机。若他顺了沈皇后的心思,要了沈兰池,再与沈家商议,重新娶她做太子妃——
虽然心上是这样想着,陆兆业却攥紧了袖口,背贴着紧锁门扇,坐了下来。
身为一国太子,他却在一片漆黑里席地而坐,视礼教于无物。
黑暗之中,他眼眸微垂,淡淡道:“沈兰池,你放心吧,孤不会动你。”
外头的夜风有些大了,吹得窗纸鼓鼓囊囊的。满庭枯枝的影子投在窗纱纸上,摇摇曳曳,似一群寻不到归处的鬼魅。
“……孤知道你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就算孤要了你的身子,也只会惹来你厌烦。与其如此,倒不如什么都不做。”陆兆业低垂头颅,声音愈发疏淡了,“门落了锁,孤无法离去,便在此处坐上一夜。”
——至于上前解开那人的绑缚,他却是不敢的。
要留在门前,一动不动,已是不容易;若到了那床榻前,看到心上之人任人宰割模样,他又如何能忍得住?只怕是要真的惹来她厌倦一辈子。
说罢,陆兆业便再无声音。
床上那人似乎安心了些,不再如之前一样,挣扎得厉害了。
沈兰池与陆麒阳躲在地道里头,听得唏嘘。陆麒阳与她咬耳朵,小声道:“哎哟,这副正人君子模样,倒是让小爷有些感动了。”
“实话实说,”沈兰池也道,“我都对兆业哥哥改观了,觉得他还算有个男人样子。”
“……‘兆业哥哥?’”陆麒阳陡然听到这个许久未曾听到的称呼,声音一沉。
他又贴得近了一分,一双手缠上了女子细细腰肢,紧紧搂住,还在她耳畔亲昵道:“兆业哥哥是你哪个哥哥?有我这个哥哥好么?”
他挨得太近了些,一只手又隔着衣襟挠她软肉,沈兰池只觉得腰身一软,随即便趴靠在身前的石壁上,口中小声道:“陆兆业……是我表哥,没错呀。”
陆麒阳权当做没听进去。
他抽松了女子腰间衣结,手指轻快地朝她襟内抚去。指尖甫一落到她锁骨处,便引来她那柔软身子的悄悄一颤。
沈着什么,似是梦呓一般。陆麒阳凑近了听,以为她应会嚷着些“住手”、“不要”这样的话,谁料她口中说的,却完完全全是另一番言辞。
“你敢不敢胆子再大些?”
沈兰池道。
这挑衅似的话,令世子的眸子微微一阖。“怎么不敢?”他说罢,修长手指向下落去。指腹掠过她胸前一团软嫩,掌心慢悠悠笼住,悄然无声。
只不过是隔着衣料的轻轻一触,却叫沈兰池绵软了身子,仰入了他的怀中。虽无灯火,照不见她的面容,陆麒阳也能想出她面泛薄绯的模样来。
他俯下头,吻一下女子的耳垂,双手搂住她身子,想令她面向自己;可终究是地道狭隘,容不得这般动作,只能让她侧了上半身来。饶是如此,他仍旧迫不及待地觅到了女子柔软的唇瓣,如一只久未得食的幼犬似的,贪婪地吻舐着。
急促的呼吸垂落在沈兰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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