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问?当然是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联系?”
我翻了个白眼垮下肩膀,很无力地摆手:“行了哥,咱不玩了好吗,幼不幼稚啊,我没有失忆,清清楚楚记得我们昨天才见面好嘛!”
“昨天才见面?”班戟浓黑的两道眉皱起,“什么时候?”
“装!你还装!昨天家庭聚会呢,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见?”
我哥嘴一张就想骂我,又想起什么般住了嘴,疑惑地又看看我,眼睛上那两道浓眉皱得死紧:“班澜,今天几号?”
“14啊!”
“你看看手机,真的是14号?”
“得了吧,”我掏出手机塞进他手里,“快把我的日期改回来,我刚摸索半天了,不知道怎么改。”
我哥看看手机愣了两秒,火气又飙了起来:“你觉得我改了你手机里的日期?”
“要不然咧,它自己跳到20号的?”
“你……”班戟起身在我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抓了几把头发,停下来后指着我:“班澜,我警告你啊,哪怕你不肯说这几天你去了哪,但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说真的,班戟的行为和话语,让我心里很慌,我开始想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恶作剧了:“哥,别玩了好吧,我都揭穿你了,再玩就没意思了。”会让我感到害怕的。
班戟定定地看我好几秒,猛地上前来拉我:“走,我们去医院。”
然后真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胳膊,将我从地毯上拉了起来,拖着就往门口走,根本不给我说“不”的机会。
再然后,我就蔫蔫地坐在一个熟识的老医生跟前。
虽然有专车,但难免还是照到了太阳,没什么大碍,就是力气被掏光了一样,无精打采的。
“哪里不舒服啊?”
“哪里都不舒服。”
“嗯,现在的年轻人啊,就喜欢熬夜,吃垃圾食品,非得把自己的身体搞坏才满意。”老医生边摇头控诉边拿起听诊器,贴我胸口听我心跳。
听诊器的听头在我胸口心脏的位置挪来挪去,挪了半天,老医生嘴里不停地发出“咦”的声响。
他把听头拿回去,查看片刻,又检查了传导线跟耳塞,好半天又放我胸口,来回反复。
这把我哥吓坏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老医生用听诊器在身旁实习生身上试了试,确定没问题后,又重新用听头在我胸口摁来摁去,随着时间过去,老医生的脸色越来越怪异,看我的眼神也……有点诡异。
他将听诊器収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沉默了几秒后,他道:“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伸就伸吧,我把手放在一个几寸长的小枕头上,老医生那带着老年斑布满褶皱的手放在上头,手指依然有力的按在我脉搏上。
如此过了几秒,一向沉稳如老钟的老医生,搭在我脉搏上的手指颤了一下。
第3章 遗失的心跳
我从老医生眼睛里看到了惊讶,甚至是惊惶,不可思议地盯着我,盯得我全身发毛时,他移开目光,几个呼吸后,他恢复镇定。
他将手从我手腕上收回,改来翻我眼睛,又让我张开嘴巴让他瞧,一整套下来,他越发深沉,问我:“怕阳光吧?”
我眨眨眼:“没有啊,啊不对,今天有点难受,照到了是不太舒服。”
“没什么大事,你这是光照过敏,以后啊,白天尽量少出门,也,不要乱吃东西,行了,回去吧。”
就、就这样?
“不用开药吗?”
“不用了,回去吧。”他看向我,有着我看不懂的悲伤,“回家里去,好好待家里,没事的话,不要出门。”
这老医生我也认识,以前家里人有个病痛都会找他瞧,虽然爱唠叨了点,医术确实是杠杠的,可今天这样,太奇怪了。
班戟也一脸不解:“可是班澜她……”
“她没必要看,你们也不用再另外找医生给她瞧,把她带回家,带回家去吧。”老医生摆了摆手,态度很坚决,又有说不出的感伤,隐约觉得他的背,驼了几分。
像是此时此刻,他在隐忍着什么。
班戟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在看到我时止住,然后对我说道:“班澜,你先去车上等我,妈之前交待我点事,要跟严医生说说。”
“哦。”我觉得我哥像要把我打发了好跟老医生说悄悄话,但碍于老哥二十多年累积的威赫,我还是乖乖地往外走,余光却扫到了桌上的台历,是那种旧台历,一天一张的那种。
七月二十!
走廊上,我走到一半停下,不甘心地转身往回走,我想知道老哥到底要对老医生说什么。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的声音。
“严医生,真的不用给班澜好好做个检查吗?她刚在,我不好当她的面说,班澜她……好像不记得最近几天发生的事,要不给她做个全身检查,脑部ct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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