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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梵信中就稳重得多, 也表达了祝贺。又说起正事来,说饮一杯无如今生意很好。
“不知道黄梵是在哪认识了一个酒商,店里如今有了招牌酒, 生意很好。”说着沈宴又掏了几张银票出来, 递给沈蓁蓁, “黄梵说这是给妹妹你的分红。”
沈蓁蓁接了过来,一百两的面额,一共六张。
沈蓁蓁笑了笑,这银子她却是必须收下的。她当时只是想给黄梵开拓一条路,如今黄梵能独挡一面了,她收下这银子,就是对黄梵最大的鼓励。
沈宴道:“我觉得黄梵这孩子还是有经商头脑的,如今你那酒楼生意比以前好太多了。”
沈蓁蓁笑道:“当时我刚接手酒楼的时候,就想着带着梵儿去见见那些供货的商家,让他学学。没成想,梵儿像是天生就会一样,说起话来老练沉稳得很。”
“我看那孩子很重情重义,又有个精明的头脑,以后会有什么成就也未可知。”
沈宴每一次匆匆来,又匆匆走。淮绣如今有了规模,放在沈家玉坊里卖显然不合适,沈宴便在很多大城里开了绣楼。生意很是火爆,原先沈蓁蓁的二哥是凉州负责玉器制作的,如今也像沈宴一样,四处奔波,开拓刺绣这一片新疆土。也抽空来过一次江宁看沈蓁蓁。
沈宴下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了,沈蓁蓁怀孕已经八月有余了。这一次,沈宴除了带了一个稳婆来,还带来了一袋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东西。
因为沈蓁蓁如今行动已经很不便了,梁珩尽量都留在县衙里。就算有事下乡去,也不出半日就一定回来。
沈宴来的时候,梁珩在前衙里。听说大舅哥来了,梁珩连忙回了家。
梁珩回来的时候,沈宴正坐在院子里喝着茶。
“大哥。”
沈宴转过头,就见梁珩从外面快步走进来。
“蓁儿呢?”梁珩见沈蓁蓁不在院中,就问道。
“李稳婆正在给妹妹看胎位呢。”沈宴道。
梁珩知道沈宴会带稳婆过来的事,也不惊讶,这会儿也不好进房去,便跟沈宴一起坐了下来。
里面还没有消息,两人勉强说了两句,都沉默了下来。
那宝荣堂的大夫也说过,沈蓁蓁是头胎,孕期又有些过于胖了,平时更应注意,利于以后生产。虽然大夫说得隐晦,但是梁珩还是从里面听出了担忧。自古女人生孩子就是过一遭鬼门关,梁珩禁不住担心。
半晌后,一个中年模样的女人扶着沈蓁蓁从房里出来了。
“梁郎。”
梁珩站起身,两步迎了上去,扶住了沈蓁蓁。
稳婆给梁珩见了礼,又说沈蓁蓁胎位很正,没什么问题。
梁珩和沈宴两人听了,都稍松了口气。
沈宴拉过梁珩,神神秘秘地拉着他到了一旁,地上放了一袋装得鼓鼓囊囊的麻袋。
“大哥,这是?”
“打开看看。”
梁珩蹲下身,将麻袋扶正,将口上的绳解开了,就见里面装了一些黄色的颗粒,看着像是黄玉,又不大像。
梁珩抓起一把,出乎意料的轻,绝不是玉。
“这是什么?”
沈宴神秘地笑了笑,道:“这次去进货,我遇上一个番商,他跟我说这是粮食,非常多产,且容易种植,也不大挑地。”
梁珩不禁一挑眉,这是粮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沈宴道:“我想着如今妹婿你是一县县令嘛,若是这东西真是多产的粮食,种好了,这就是天大的政绩啊。我就买下来了。”
多产又好种的粮食,若是这是真的,这就不是政绩不政绩的事了,这种子能救不知多少百姓的命。要知道江淮自古都是富庶之地啊,江宁的百姓都能被贪官逼得要活不下去,别的地方的百姓,不知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梁珩的眼睛倏地就亮了。
“试一试嘛。若是那番商说的是真的呢?就算是假的,也损失不了什么。”
沈宴见梁珩半晌没说话,还以为梁珩犹豫,便劝道。
梁珩不是犹豫,他是想到这黄灿灿的小种子可能会活生灵无数,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一旦种出来,造福的可就是大齐的子孙万代。
梁珩稳了稳心神,那番商说的话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但就算有怀疑,就算千万中只有一的希望,这种子也值得一种。
“可是这怎么种呢?”梁珩捏起一粒,反复看了看,问道。
“那番商说把这个丢在土里,它自己就能长了。”
“就这么简单?”梁珩不由惊讶。
沈宴挠了挠头,道:“上次我在苏州的时候,见那边的百姓会将草木烧成灰做肥料,不如我们也试试?”
梁珩见沈宴也不大确定的模样,不由心里没底起来。江宁的百姓如今都在春忙了,或许这种子也是现在种?
梁珩不敢冒险,决定先种个小半袋看看。
梁珩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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