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什么突然要烧啊?”
“来不及解释了。”
一路行驶,他停在花田入口前,从车上下来,他打开后备箱,足足有六桶燃料,也不知能不能把花田烧干净。
“先烧红色最深的,”萧雨歇提议道,“最外围的花吃的人最多,魅惑能力最强,越往里越低,最里面没颜色的花基本上没事。”
要是燃料带得多,他真想全部一把火烧光,但除了玫瑰园区,还有太阳花、牡丹、薰衣草等花田,玫瑰园是游客最多的,他们便决定从玫瑰园开始。
四人把油桶分一分,一人一桶,警察力气大,带上两桶,萧雨歇也是两桶,他们把油桶放入背包里,背包的东西有负重,她现在这个小身板,两桶已是极限。
背着油桶走到玫瑰花田,眼前的景象让人心惊胆战,最外围足有五米多宽的玫瑰被染成血红色,红得滴血,配上滴翠的绿叶与被血染黑的土地,就算世界上最美的玫瑰也没有那么红那么好看——这是用人的献血和骨肉浇灌出来的。
除了中心的一点玫瑰洁白无瑕,其它玫瑰都蒙上一层浅淡的红色,楚歌示意萧雨歇将火油拿出来,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条又长又直的带喷头的管子,按在油桶表面,转着方向盘一样的轮子,在二十米开外站定,管子一头凑近玫瑰花,下一秒,透明泛黄有如蜂蜜般的汽油便通过管道扑头盖脸洒向花田。
玫瑰花们躲躲闪闪,花容失色,它们如此有灵性,吓得其他队员们又是一抖,警察问道,“楚哥啊,你不是说这植物园里的植物要是死了,城市外围的植物就会吃人吗?”
“先前是我推断错了,”楚歌一边浇油一边承认道,“我只看到了电脑里的记录便深信不疑,但我看到的,其实是别人想让其他人知道的,而不是事情的真相。”
“那事情的真相是?”警察重复地问了一句。
“事情的真相是,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他简短地解释道。
就在此时,一边拿起楚歌手机的杨植突然叫了一声“楚哥!快来看!”,萧雨歇和警察对视一眼围过去,只见正对着热带植物园区的屏幕里,西装革履的主任发现了被他们绑在一边的女大学生,他竟走到女大学生旁边,丝毫不顾对方嘴里探出来的几条绿丝。
“是你啊,”主任怜惜地摸了摸——那几条绿丝?!
而那菟丝子完全不像昨天见过的那株一样暴躁,它驯服地蹭了蹭主任的手指,死心不改地顺势缠上,从女大学生微张的口里一节一节慢慢爬出,看得三人一阵恶心。
主任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这株菟丝子的存在,突然,他抬起眼皮,望向西方,这是植物园的方向。
警察和杨植顺着主任的方向望去,萧雨歇正往浇上燃料的花田射点燃的□□,一股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一阵恶臭传来,配上屏幕里主任脸上的急切和愤怒,让他们不知不觉猜测道,“这个主任,好像和植物有点关系?”
“植物园的领导,”将事情脱手给萧雨歇的楚歌转头问警察,“应该有权力调出监控吧?”
“当然有,怎么了?”警察不解地问道。
正是了,怎么前几次失踪都没有监控录像,这一次,植物就知道避人耳目了?呵,这个世界上,只有人才知道做坏事要避开监控摄像头——当然,其中不包括没见过世面的古代人。
“我估计,植物园主任与这些奇怪植物有着紧密的联系,”楚歌推测说,“或许他破解了生物技术,把自己改造成植物人,”“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杨植嘟囔一句。
“或许他通过什么手段驯服了这些植物,”楚歌望着烧成一片的火海,转战另一块花田,燃油还有三分之一,足够烧近二十块花田了,“总之,他教这些植物如何躲避监控,以免早早被人发现铲除,他为植物们争取时间,让所有花城的变异植物根系连在一块,他还洗脑研究人士,希望植物与人和谐共处……”
“他有病吧!”警察骂了一句国骂,“脑袋坏掉了?”
而就在此时,萧雨歇突然想起一个传说,在游戏后期,也有植物萌生出不亚于人类幼年的智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多数人类对这些智慧生物斩尽杀绝,但还有小部分,却尝试与它们沟通交流,甚至教他们如何学习,如何做人。至于结果,那时候的论坛大多被大公会所控制,所有的谣传都显示与非我族类的智慧生物做朋友只会被它们吞噬,他们天生以活物特别是人类为食。就像《白蛇传》一样,许仙与白娘子恩恩爱爱,在看到对方原型时也吓得去找法海收妖,还不是因为他们是天敌?
想一想,如果谣传说可以把植物当成朋友,若有人信了当真与本性难移的植物们交流,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人类灭绝的时间估计会早个几十年。
难不成,这植物园里居然有智慧生物?
植物人可以否定,植物与人有生殖隔离,基因工程进展再快也不可能破解,驯服植物?不可能,植物不像动物和人类,面对“躲避摄像头”这种复杂的指令压根做不出来,就算是人类自己,在年幼时还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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