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吴秘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站起来很专注很恭敬的回答着,好像电话那头是一个地位高他很多的大人物,他只是一边听着对方的吩咐,一边不断说是,大约5 分钟后,他做了个手势,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而那四个“v i p s ”也随之走了出去。
听到房间重重被关上的声音后,我立马从柜子里冲了出来,刚才这短短半个小时对于我来说,无疑比整整一天还漫长、还难熬,我定了定神,推开通往隔壁卧室的房门。
没有预期中的激烈场面,卧室里静悄悄的,已经没有任何人影了,已经被拉开的窗帘透过来的阳光显示这里还是白天,那张3 米大床上却一片狼藉,被单枕头随处乱扔着,扭曲的被单上有几处已经干涸的污渍,好像是前不久这里一场肉搏运动的残余物,我拿起被单在鼻前一嗅,隐约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白莉媛身上独有的。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仔细搜索了整个房间,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我突然想起什么来,走进浴室一看,果然让我找到了新的发现,浴缸的下水口残留着几根毛发,从长度和末端挑染成酒红色可以判断,这应该是白莉媛的头发,洗手间的垃圾桶里有几团搽拭后的纸巾,摊开一看里面粘着已经泛黄的液体,那股气味我很了解是什么,但是整个房间内却没有发现避孕套的痕迹,这个发现让我心里越发的难受。
一切业已尘埃落定,白莉媛的出轨已经是不可辨驳的事实,她的情夫就是刚才在这个房间里的吕总,她不但隐瞒着我与这个情夫保持不伦关系,而且他们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并不仅仅是在我迷失的这八年内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难道她对我的爱都是伪装出来的,还是这中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我怎么了,我应该会想起来的,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第21章
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白莉媛的身影,她是跟吕总换了地点,还是另有节目呢?对我来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要做的是找出一直藏在她背后这个男人的来历,以及他们之间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
我想起前面在那个房间里听到的吕总与吴秘的对话,嗯,三港集团,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般。起居室的一角有摆着台苹果i,平时基本没有看见有人使用过,我走过去打开了电脑,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使用痕迹,我打开谷歌输入“三港集团”、“吕总”这几个关键词,浏览器马上反馈回来很多信息。
三港集团的前身是淮海港第三港务公司,也就是爸爸曾经工作的单位,原本是市属国有企业,专业从事淮海港的钢材、机械、石油、煤炭等工业原材料的运输、存储和中转,曾经是行业内业绩前三的港埠公司,在淮海市的集体企业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受石油禁运和金融风暴的影响,由于公司主业经营范围较窄,受国际市场价格波动伤害很大,开始逐年亏损并濒临破产的局面,被市里列入需处置和重组的不良资产名单,之后市国资委任命吕江为三港公司党委书记、总经理。
在吕江上台后,大量集体编制员工纷纷下岗,公司将原有的船舶运输等业务出售给香港的船运集团,只保留了港口仓储等物流服务业务,还清了部分负债,但公司的经营仍然处于亏损状态,吕江之后引入了多家外资银行,通过国资委旗下的融信资产管理公司,对三港公司进行债权重组,将绝大多数股权转让给了一家港资财团,将国有企业转制变为私企。
公司转制后,吕江离职经商,并成立了一家公司,2 年后通过与港资财团的协议,将三港公司全部资产收购,自己又重新掌控了公司,随后由于淮海市推出临港新区建设战略,公司在临港新区内拥有的大量码头仓库等不动产顿时价值倍增,吕江将公司业务转向房地产开发为主,由于坐拥着丰富的土地资源,公司的业绩在几年间翻了好几番,并在5 年前在a 股市场上市,公司名称也改为“三港集团”,由吕江担任董事长。
在谷歌上还看到了很多有关吕江的负面信息,包括此人是如何由三港公司的一个办公室主任爬到经理的位置,然后又凭借着上面的关系被任命为三港公司党委书记,在主政三港公司时又是如何贱卖国有资产,将企业完全掏空后卖给外资了事,回头又通过香港的财团将资产转到自己名下,成功的侵吞了价值好几个亿的国有资产,并且凭靠土地资源大搞房地产开发,摇身一变成了身价数十亿的超级富豪,甚至还有一个“吕江吧”的百度贴吧,里面都是各个在国企改制过程中下岗的职工以及家属在揭批吕江的种种劣迹,很多与吕江结怨的人还多次向有关部门举报过,但都毫无下文。
我逐渐想了起来,在自己10岁那年,好像是听说爸爸单位的领导换成了个姓吕的,开始妈妈还说这个新领导蛮有能力的,上来后就马上补发了拖了好久的工资福利,但是后来渐渐有很多叔叔阿姨都被分流转岗,实际上就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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