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弋不答,只目光似笑非笑地放在她挽着他胳膊的手上:“放开。”
“不放。”白月抱得更紧了些,突然就转移了话题:“你晚上想吃什么呀?”
她几乎已经将宴弋看透了,每次对她妥协后宴弋脾气总是不好,总是和她生好久的气。要是现在不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宴弋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扯开她的胳膊将她丢出去。
宴弋嫌弃地瞥了她一眼,随意地报了几个菜名。
“好啊。”白月笑着应了:“学校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一起去买菜。”不等宴弋拒绝,她已经拍板做了决定:“就这么定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旁边的宴弋坐进车子里面,等白月坐进来,默默发动了车子。
车子熟门熟路地停在了白月要去的教学楼下,白月也没问宴弋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感觉问了对方又会发疯。她提起包对宴弋挥了挥手:“要不你先去校园里逛逛?待会儿我结束了给你打电话?”
“你……”
“我话多、很烦、动作快点儿。”白月接口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走了。”
她甩上车门,朝着教学楼走去。
这栋教学楼前修了很长一段台阶,是可以直接通向二楼的,车子此时就停在楼梯下方不远处。
宴弋看着远去的背影,伸手拉开车载抽屉,看到里面纯黑的盒子。正准备打开,突然又想到了上次对方被呛的咳嗽的事情,他手一缩,又将香烟扔了进去。
这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动作,等宴弋反应过来时,他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胸口也有些发闷。
他开了车门,打算出去透透气。
…………
白月敲了门进办公室时,果不其然里面已经有了两个人。导员是个年轻的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在他们这届大四时才来他们学校,分给了他们当导员。平日里温柔和亲,算是比较负责的了。见到白月时,冲她笑道:“你过来了,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田以甜看起来瘦了些,她和琪琪并没有坐在一起,两人离得远远的。白月一眼就看到了琪琪端着水杯的右手上缠着绷带。
“老师,有什么事情您直接说吧。”白月冲女导员笑了笑,宴弋还在外面等她,她可没时间陪着田以甜她们在这里瞎耗。
“呃。”导员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试探道:“我听说你搬出去住了?”
“对,我申请过外出住宿,早就搬出去了。”白月转头看了田以甜和琪琪一眼,没等导员问就直接道:“我的确是和她们闹了矛盾,但是也是因为她们没经过我同意动用了我的化妆品。先动手的不是我,她手上的伤也不是我造成的,老师要是不相信可以询问李君,那天她一直在场。”
“这些我都知道了,李君刚走不久。”导员微愣,随即不好意思道:“其实是这样的,你们是同班同学,又巧合地分在了同一个寝室,也算是种缘分吧?她们两个的确做得不对,我已经批评她们了。只是……赔偿问题。”她有些难以启齿道:“你也知道琪琪的家境并不太好,关于这个问题咱们能不能再讨论一下。”
年轻的导员也有些无奈,这件事谁对谁错看起来很分明。可是她被哭哭啼啼的琪琪缠的没有办法,只能拉下脸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样啊。”白月的目光在田以甜和琪琪身上绕了一圈,田以甜垂着头没和她对视,倒是琪琪像是受惊了般瑟缩了一下。
白月冲有些忐忑的女导员笑了笑,从包里拿出那张欠条,推到了桌子上来:“既然老师提起这件事,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其实我当时也在气头上,做的有点儿过分了。”
“老师还有其他事情吗?没事我就先出去了?”白月礼貌地问了一句。
“啊?”年轻导员显然没料到事情这么好解决,她看了眼做事干脆利落的白月,又看了眼仍旧红着眼眶的琪琪,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去吧,住在外面注意安全。”
白月点头称谢。
年轻导员拿起那张欠条看了眼,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张无效的欠条。想到刚刚常白月的表情,想来也不是真的在意这些钱,而是刻意这么做的。
她放下欠条,正准备冲对面的两人说些什么。那边沉默的田以甜已经站了起来:“我先出去一会儿,待会儿回来!”说着就跑了出去。
白月拎着包正在下楼梯,就听到了身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停住步子,侧头看去。就看到田以甜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开口就直接质问道:“常白月,你什么意思?”
“嗯?”白月看着对方愤怒的表情,略有些不解:“你在说什么?”
田以甜的脸色更红了,瞪着白月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你根本就不在意那些钱,为什么还要让我们赔偿?!”她为了这笔钱,最近简直吃够了苦头,连很多招聘会都错过了。为得就是哪一天将这些钱砸在常白月的脸上,告诉常白月她有钱。但是琪琪突然告知了老师这件事,叫来的常白月,欠条的事居然三言两语就轻易结束了!她更确定,常白月根本就是在刻意羞辱她!
“你是不是有病?”常白月的脸色冷了下来:“没时间和你这种人说话。”
永远吸取不了教训的人,没了白月,世界上还有很多能教训她的人,白月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
她绕过田以甜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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