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像是有些社交障碍。
在她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那个人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和汤姆先生用英语交流,又看了看她,黎若烟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只是肩膀被那个人轻轻拍了拍之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默默的看了一眼旁边说话的那个人。
二十三岁的小叔,是个独当一面的大人,言谈举止之间从不畏惧,也不害羞,她突然好仰慕他,有这样聪明的头脑和受人喜欢的性子。
后来回了小叔的居所,黎若烟问起她和他们说了什么,黎言川弯下腰把她一直下垂着的嘴角扬起来:
“我说你是个害羞的姑娘,现在还不习惯这里。”
他替她说了一些社交上的客套话,黎言川问她:
“你在那边,有没有交到朋友?”
“葛薇和郑柯,都很好。”黎若烟只是适应能力慢了一些,好在她有好朋友,能说得上话。
黎言川“咦”了一声,微微皱眉:“郑柯是个男孩子?”
黎若烟的脸果然马上就红了:“就是男孩子,我很多功课都找他,他会做,还是很好的,就是朋友而已。”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会觉得郑柯很好的,反正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来就很奇怪,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黎言川没有多过问,轰她先去洗澡,早点睡觉,他还需要查阅一些资料。
——
小屋子里,除了卧室里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其余的就是他的书籍和学习资料,黎言川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黎若烟倒时差失败,半夜两点还在床上翻滚,这边的天气很冷,车祸留下的腿疾恢复的一直不怎么好,天气一寒冷,腿上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怎么都不舒服,还有些酥麻的疼痛感。
黎若烟完全睡不着,偷偷起来去外面上了个洗手间,返回来躺在床上,拉着他睡过的被角嗅了一下,心里有些美滋滋的,小叔睡过的床,都是他身上那种味道,像是医院里的消毒药水,但有一瞬间,又像某种什么花香,总之这是她辨别他的另一种途经。
黎若烟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会儿,腿疼的难受,只好又坐起来,默默的给自己做腿部按摩,她困得不行,揉着揉着就往床边躺过去,又被腿疼折磨着醒来,不得不用手继续揉,往往刚刚闭上困得不行的眼睛,就被被疼痛弄醒,在床上叹了几口气发泄,继续揉。
这样迷迷糊糊的躺了不知道多久,睡的很不安慰,等到睁开眼睛,才发现那个人坐在床边给自己揉腿,他就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很大的睡衣,看到她睁开眼睛,说了一句:
“乖乖闭上眼睛,睡着就不疼了。”
那被蚂蚁一样啃噬的疼痛感,经过他手掌心温柔的按摩,一点一点的消散过去,她睡意惺忪的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太困了,沾着枕头很快就睡过去。
黎言川一直守在床边,直到看到她沾着枕头,睡的越来越沉,这才收起手,把手放在她紧皱着的眉心之间抚了抚。
也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是谁在变天的寒冷天气里给她揉腿的?
大概谁也不会去注意这些微小的细节,所以推开门看到她闭着眼睛缩卷在床上给自己揉腿,睡不着的可怜模样,才会在心里产生一些动容,这个女孩子,其实是那么懂事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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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若烟的腿对于环境的变化非常敏感,第二天她醒来发现窗外开始下起了大雪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雪景有多迷人。
颠倒时差,她睡的并不久,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洗手间上厕所,黎言川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那么早就起来,这时候正在对着镜子刮胡子,看到她顶着一头乱发,和她招呼:
“醒了?”
黎若烟嗯了一声,看看镜子的那个人“白胡子大叔”又看看在打理自己的黎言川:
“我以为你不会刮胡子的。”
她是第一次看到他刮胡子,在下巴周围抹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耐心的从里到外,微微一个歪头的动作,就帅气的像是广告的拍摄,她的小叔实在是太好看了。
如果要真的坐在急诊室里,恐怕应诊的病人已经门庭若市了吧?
黎若烟趴在洗手台上,安静看着他刮完胡子,洗干净,露出干净温柔的下巴线条:
“小叔,你长得太好看了。”
她那时候说他变了一点点,其实不是指他人变了,而是他这个人的气息,好像比往常成熟了一些,带着点男人的味道,不像是那时候,还未脱去青涩,像个大哥哥,黎若烟又问:
“小叔,我能不能摸摸你的下巴。”
黎言川把剃须刀放回原位,杵着自己的腿弯,弯腰,往前探了探:
“你好奇啊?”
“嗯。”
他看她那么顺从自己的话,把下巴主动送上,突然又不敢摸他了,只默默的咽了口唾沫,一颗心也小鹿乱撞的,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指头摸了一下,几乎是触碰到他下巴的那一瞬间,黎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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