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钟羽扬了扬胳膊，本来还被咬了一下，现在已经好了。上次你帮我拍的那块玉有灵力，竟然可以疗伤。
董小姐一笑：我知道。你买它就是为了变成人。
钟羽惊：你都知道了？
想起自己之前拙劣的种种掩饰，一阵惭愧。
其实你现在看起来和人并没什么区别，为什么要执着变成人呢？董小姐问他。
钟羽面色有些沉：看起来一样而已，其实还是异类。
董小姐也看到了他脸色的变化，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你留恋的吗？比如亲人？
钟羽微笑：亲人全都不在世上了。
董小姐摸着手中的杯子，沉默地点头。
两人讨论了关于如何开启玉的方法，还有饮食方面的偏好。钟羽便客气地告辞回公司接着上班去了。
晴空正坐在他的位子上晃悠。看到钟羽回来，“蹭”地站起来：来来来，块汇报下情况！
什么情况？钟羽问他。
别装蒜，董小姐！
钟羽无奈地笑。
别说你和她只是债务关系，你很尊重她之类的。晴空提醒。我第一次见她就发现，她看你的眼神，和看其他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钟羽反问他。
就像大灰狼看见了小白兔。晴空坏笑着说。
钟羽拿开他的手，坐到自己座位上：随你怎么说了。
晴空指指外面交头接耳的同事：你那个杂志的风波刚过，这次你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钟羽看着他们叹了口气。
晚上回家的路上。
钟羽拐到一个街道的巷子里面。一个憨厚地中年人把一盒加着冰袋的血包交给他：钟先生
，这次的都是新鲜的，全是好猪身上的。
钟羽连声说谢谢，把钱交给了他。
这个中年人是个在屠宰场工作的屠夫，家境一般，人比较敦实。钟羽一直都是托他帮忙，用比较高的价格买生猪血。中年人一开始不好意思收这么多钱，后来也拗不过钟羽，每次都把血包得很干净。
离开巷子，钟羽一阵疾走，得尽快赶回家去，不然血会越来越苦。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突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人跟着他。
他回过身来，后面路上空空如也。
难道是心虚紧张产生了幻觉？
钟羽带着疑问放轻脚步，不对，身后确实有人，虽然故意和他保持相同的步伐。
钟羽一个疾速转身，那人正想躲，被钟羽伸手快速逮到。
是个瘦小的年轻人，帽子遮着头。
你谁？你为什么跟着我？钟羽问他。
年轻人不回答。
钟羽把他帽子拿掉，竟然是个小光头。
那张脸他似乎见过。
仔细一想，竟然是很久之前，化咒厄大师来公司的时候，身旁拎包的小弟子。
你？跟着我做什么。钟羽忍不住问。
小和尚脸色不太好，看他认出了自己，神情也有所缓和。
你是钟羽吧。他问。
是。钟羽回答。他猜想对方知道自己的吸血鬼身份。为什么跟着我？
小和尚鼓起勇气：我是想劝你，赶快和康桥撇开关系，他是个不择手段的妖孽！他会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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