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公司的大楼一片宁静。
远远望去,一片祥和。
大概只有他这种异类,才能感受到空气里的狰狞。
钟羽顶着压力,如果里面有其他的同类隐藏其中,这么强的净化力,不可能还能安然呆在里面。
可是为什么没有谁从里面出来,难道是自己来晚了一步。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孽畜!
钟羽惊了一下,下意识向后退。
一把禅杖直直朝胸口打来,钟羽勉强躲过。肩膀和禅杖擦身而过,马上像被烧一样火辣辣的疼。
浑厚的声音在钟羽头顶响起:知道这在施法竟然还敢来!
大师!钟羽语气谦恭,我只想知道是谁在害人,没有任何恶意。
不想死就离开我的净化范围!大师命令。不然我不会留情面。
钟羽已经感受到了这次来的大师的确是有些本事的,比以前那些对付他的那些业余“高人”有分量。
钟羽后退了几步。就在他决定离开的时候,眼睛一撇,竟然看到路的对面那站着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是康桥在路边,直勾勾的看向这边。
他穿着连帽衫,大大的帽子盖在头上,只留出一小部分五官。朝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这是怎么回事?
大师在楼里做净化,空气如此肃杀,康桥竟然好端端的就站在一边,丝毫不受影响。
大师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
钟羽刚刚还觉得大师有真本事,此时一脑袋问号。
康桥向一个方向一指,示意钟羽去那边。
钟羽虽然充满疑问,还是按照他的指示奔去,跑到一半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下康桥,马路对面已经空空的没有任何人。
大约跑了将近十分钟,钟羽感觉已经距离公司很远,钟羽喘着气走到一面墙的旁边扶住,自己果真严重的缺乏运动。
这个位置,空气的震荡轻微到可以忽略。
确定离开了大师的施法范围。
钟羽四周环望,正要喊康桥的名字。
我在这。康桥从一边的阴影处走出来。
钟羽看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心底暗暗佩服。
我没有心跳所以不会气喘吁吁。康桥突然回答。
钟羽眼神惊异:你会读心术么?
康桥苍白的笑:不是,看到你的表情就知道你的疑问。
钟羽叹气:果然我是咱们中的吊车尾,各方面都不给力。
康桥说:你有一些地方是我羡慕不来的。
钟羽笑着接受了康桥这明显的安慰。
我们都是吸血鬼,却不一样。你更像一个人,你有心跳,你可以在阳光下行走。这些我都做不到。康桥说。
钟羽见他说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
这是为什么呢?真正的吸血鬼其实是可以白天出没的。钟羽问出了这个纠结很久的疑问。
康桥似乎早就做好回答这个问题的准备: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并不一样,我变成吸血鬼的时候身体还未死亡,是僵而未死的状态,就像僵尸,我必须完全活在黑暗里,任何一丁点白昼的光都会腐蚀我的身体。
而你。康桥看着钟羽的脸。你那时候应该是先被结束了生命,然后再以吸血鬼的方式被复活。你是个全新的生命--而我是一个必须依靠某种力量支撑的腐朽身体。
某种力量是指?钟羽忍不住问。
康桥垂下眼脸,这个暂时不方便告诉你。
钟羽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已经涉及到**。惭愧的点下头。
那你能告诉我,现在公司里施法的那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化咒厄大师吗?为什么他那么厉害,刚才却像完全看不到你一样?
康桥走到一边,看向公司方向。就是那个化咒厄大师。我很久之前就发现,他是通过气息来分辨,只要在他附近隐藏自己的一切气息,他就像瞎子一样感受不到我们的存在。
可是刚才他在施法,为什么距离那么近丝毫没事?
那些波动对于我没什么,我的弱点不在这里。康桥淡淡的说。
他自己也知道这些对我没多大作用,只是在那里做样子给请他来的人看。
钟羽隐隐听出来,康桥和这个大师好像很早就认识。正要问出来。
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康桥抢先一步回答了出来。
钟羽真的很难相信他不会读心术。这洞察力严重高于常人。
钟羽想问他和大师有什么过节,担心为难他,硬是吞了回去。
转而说道: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公司等你,但是你却像消失了一样。
康桥看钟羽的眼神变得柔和,大概也感觉到一个同类等另外一个同类的惺惺相惜。
我去调查你们公司咬人的吸血鬼了。他回答。
这句话让钟羽又惊又喜。忍不住问他有什么发现。
是个厉害角色!你最好别管。康桥善意的忠告。
难道你查出来了吗?
康桥点头:是个有势力的吸血鬼。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钟羽呆了下,吸血鬼中的地头蛇?
他活了这么多年,知道除了一些以家族为势力的吸血鬼,大部分都是零散的个体生存在各个角落。因为食物特殊,很少有吸血鬼真的扎堆生存。
康桥点头。
虽然你会好奇,但最好不要去查,他们不是善类。
钟羽嗯了一声。
其实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康桥似乎犹豫了很久说道。
要去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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