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喜了他,这般前有猛虎后有恶狼的她如何保的住李言宗!
这一遭好棋走到如今已是处处死局,命薄一点用也顶不上如同一堆废纸,胭脂不由焦头烂额、头痛欲裂。
胭脂正看着窗外越发郁结于心时,门外有人轻叩房门,胭脂回过头一看, 是季府的丫鬟,她站在门外对胭脂行了一礼,“胭脂姑娘,老爷有请堂前一续。”
胭脂微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她去了堂前。
到了大堂,堂上坐这一位青年,而季傅坐在堂下右侧,看这座位一看便知乃是端王。
端王示意胭脂坐下后,便率先开口道:“听闻姑娘是言宗的师父?”
胭脂笑了笑,谦虚道:“不过是照看她衣食住行罢了,季先生这边授业解惑,才称得上师父。”
“姑娘过谦了。”端王含笑,带着几分矜贵问道:“听闻姑娘还有一位弟子,姓叶名容之,姑娘想必也知道了,他现下正在宁王手下做事。”
胭脂闻言默了一默,这莫不是担心自己与李言宗有二心,若是真是如此这事可真不好办,她微微笑起,“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与他也不太相熟。”
季傅坐在对面忽然开口,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宁王残暴无德,喜好杀伐;再加叶容之这诡计多端、阴狠毒辣的做保,若是被他们得逞,这天下必然生灵涂炭,此人戒心极重,又擅长用药,派去暗杀的人无一得手,我们实在是逼不得已才请得姑娘出来。”
他和胭脂想象的不太一样,他看着颇有老者的慈祥,除却眼中偶尔透露的精光。
胭脂看着他不语,季傅顿了顿,带着几分严厉道:“还请姑娘为天下苍生清理门户!”
胭脂不由暗骂老奸巨猾的竟将这烫手山芋抛给自己,面上不动声色,肃着脸道:“先生言重了,胭脂只是一介弱女子如何做得了什么,十几年前也不过教过他习得几个字,他未必就将我当作夫子,何来清理门户一说?”
胭脂所言是在季傅意料之中,他端起茶抿了口才道:“姑娘此言未免有些推脱,据我们所知叶容之对姑娘可是极为敬重。”季傅顿了顿,“姑娘莫不是对叶容之成人护庇之心,若是如此,老夫不得不怀疑姑娘与言宗何以会投奔我们端王殿下。”
胭脂闻言不由沉下脸,垂下眼挡住眼里的冷光暗涌,周身的戾气却是挡都挡不住,这下她根本不能不答应,若她不答应只怕回头她和李言宗就被季傅杀了以绝后患,可叶容之那头……也是死路啊!
端王在一旁笑着缓和对季傅道:“先生说的未免严重了,我相信胭脂姑娘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胭脂只觉头痛欲裂,这二人一场□□脸,一个唱白脸,就是一定要将她拖下水,季傅倒是想省力,只是未免太高看她了些。
端王见胭脂似在思索,便一片笃定道:“姑娘若能玉成此事,本王日后一定会让姑娘风风光光地嫁入言宗为妻,做李家的主母。”
胭脂:“?”
胭脂:“!”
胭脂:“……”端王怕是脑子……
死一般的寂静后,胭脂直接开口道出自己的要求,“我此去生死未卜,只请二位替我做一件事即可。
陵都王家长子遭了毒手,却将这事怪罪在李家头上,实在欺人太甚,我本要回陵都处理这糟心事,既二位想让我去会会叶容之我便答应了,那王家就劳烦二位了。”
胭脂顿了顿,语气轻浅却又满含戾气,像是将刚头受的怨气发泄到了王家上,她看着季傅一字一句道:“我要王家从此在陵都世家中除名。”
作者有话要说: 季傅:“认一个半大不小的姑娘做夫子,他叶容之要是没别的心思,我季傅名字倒过来写!”
丹青手。”
季傅:“哼!”
端王:“先生的心思能不能放在怎么帮我跳上皇位……”
季傅:“只要叶容之死了,你就是在皇位蹦迪都没问题。”
端王:“……”
丹青手:“……”
第32章
初秋天渐凉,院里的落叶透着丝丝冷意,零零散散的飘落在院中伏案而卧的人身上,落叶飘到她的额前,案上的人睫毛微颤悠悠转醒。
胭脂撑起身子,她在院子里等到睡着,醒来依然空无一人,天微微转凉了,初秋的凌晨有些许湿湿的凉意,胭脂不由打了个寒战。
来时这院子就积了一层灰,想来叶容之是不会再来这院子了,还是得想想别的法子找他,这般空等不是办法。
她拿起身旁的包袱背起,先去市集吃个早上饭,才迈出门口走了几步就见一人双手抱臂手中拿着剑,悄无声息的站在外头,胭脂看着远处的马车停了下来。
尤十一放下手对胭脂做了个请的手势,胭脂静默片刻才抬脚往马车方向走去,再走到马车前,里头微微荡出些茶香,安静祥和不自觉让人放松了警惕。
马车里头的人温和有礼只是表相,骨子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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