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没十几分钟的功夫,左健就顶着鹅毛大雪打车找到了我住的宾馆。
进了门,左健看到唐明明也在,感到十分意外。
「呀,明明也回来了?」
我看到左健的眼中有些犹豫,直接告诉左健:「我俩……现在又在一起了。」
「啊?」左健张口结舌的愣住了。
我看左健显得有些局促,忙解释说:「我这次决定回来,就是明明帮我下的
决心,不然我是坚决不会回来的。」
左健叹了口气说:「唉……这个小隽啊……也罢,我就知道,你和明明早晚
有一天会旧情复燃的,唉……不过海涛,小隽现在很脆弱,你回头见到她,能不
能不说这个事?」
我摇摇头说:「这个我不保证,看情况吧。」
唐明明在我身后用手捅了捅我的腰,小声说:「你别那样,人都回来了,干
嘛非要把事做的那么不近人情?」
左健急忙说:「没事,没事,让她死心也好。」
我奇怪的问:「什么意思?她还什么事没死心?」
左健叹了口气说:「小隽这次是自己跑回来的,说要找你,当面给你赔罪,
说以后绝对好好和你过日子……唉,算了,我和小娜也劝她别天真了,说你把人
家海涛伤的那么深,害的那么惨,人家怎么可能再接受你?……」
我已经焦躁了起来,打断了左健的话:「少说好听的,你不是说她生小孩了
吗?她之前跟着刁老三去了哪里?按照日子,她应该是十月初就生了吧。」
「操!你还记着挺清楚,还说没想着她……」唐明明醋意大发的小声嘀咕。
左健说:「她就是回来生的,月6号,是个女儿。」
我奇怪了起来:「她……为什么是回来生的?刁老三怎么了?」
「唉……别提了,她就说她很后悔跟了那个男的走,问她都去了哪里,她一
句话也不肯讲,回来后也不肯回家,自己租了个房子,怎么劝也不听,都气死人
了。」
我的心里直哆嗦。
却不想给唐明明发现我的变化。
「她把孩子生下来的第二天,那个姓刁的也跟回来了,看了孩子一眼,就去
公安局自首了。」
「她为什么要见我?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极力的压制心里的难过问左
健。
「她回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你……我也不敢告诉你啊,告诉你,
你还能回来是咋的,要不是我感觉她有些魔怔了,这都不打算告诉你呢……」
「魔怔了?她是不是被刁老三虐待了?」我忍不住问。
左健看了看我,迟疑了好久才吞吞吐吐的说:「姓刁的那人是个变态……唉
……小娜在伺候她坐月子的时候,告诉我说……唉……我说不出口啊……」
我立刻想到了杨隽rǔ_tóu和小yīn_chún上面的孔。
我感觉到阵阵彻骨的恐惧。
急忙追问:「啥啊?说啊!」
「小娜说……说她浑身都是纹身和穿孔……说纹的字才恶心呢……唉……」
唐明明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
我后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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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有……」左健脸上露出很难看的表情。
我激动的站起身,大声问:「还有?」
左健点点头说:「……去医院生孩子的时候,医生说……说她下面那里挂了
把铜锁……都生锈了……」
「我操他妈的!」我挥拳朝墙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唐明明惊叫着拉住我。
心疼地抓着我已经擦破皮的手,不停的吹着气。
左健不再说话。
房间里沉闷起来。
「她现在在哪?」我问。
「她就在你们原来住的那个小区又租了个房。」
「走吧……」我拉开皮箱,把来之前准备的厚衣服掏出来,给唐明明和自己
套上。
左健有些犹豫着说:「这么晚了……小隽应该睡了吧。」
「废什么话!带路!」我已经拉着唐明明走出了房门。
纷飞的大雪。
出租车碾压在新鲜的积雪路面上,发出咯蹦咯蹦的闷响。
我们三个人在车上一句话也没讲。
出租车来到了我之前和杨隽住过的那个小区。
已经深夜了,小区里面大多数的人家已经关灯休息了。
左健领着我们来到了我之前住过的那栋楼。
不过没有进到之前的那个楼口。
在紧挨着我之前住的那个楼口的隔壁,他告诉我们说,就在这个楼口的三楼。
我抬头向上面看,左健说的那户窗户还亮着灯。
杨隽最怕黑。
她一个人住的话,肯定是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开着才敢睡觉。
我禁不住想起了在林场里的那个漆黑的夜晚。
三个人上到三楼,左健轻轻的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我听到门里面传来一阵小婴儿的啼哭。
一个弱弱的,带着一丝惊慌的声音在里面问:「谁呀?」
左健看啦看我,朝门里喊:「小隽啊……我……小姨夫……」
「等下啊……宝宝在哭……等下哈……」
我的鼻子开始发酸。
唐明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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