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是服用药物或者惊醒。”
秦芃呆在原地,赵一靠在门边,慢慢道:“有一段时间,因为长久无法入眠,王爷寻医问诊。近日来,公主回来了,王爷这才睡下。王爷说睡不着,是真的睡不着。”
秦芃没说话,她觉得心里有些揪心。犹豫了片刻后,她终于还是起身,抱着被子追了上去。
到了秦书淮房里,秦书淮果然还没睡,他躺在床上,感觉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他闻见了熟悉的味道,语调里带了欢喜:“芃芃?”
“睡吧。”
秦芃拍了拍他的肩,躺在他边上。
他没有动,应了声,就躺在她边上。她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呼吸,忍不住问:“我不在的时候,你过的还好吗?”
“挺好的,”他声音温和:“就是有点想你。”
听到这话,秦芃觉得心里有点酸涩。
他过的好不好,她大概已经知道了。无法入眠,难忍清醒,连柳书彦这样的外人,都会同她说,秦书淮脑子不太正常。
“赵一同我说,你夜里睡不好,”秦芃声音放柔,带了哑意:“为什么呀?”
秦书淮没说话,他的手就放在她的手旁边,他睁着眼,许久后,慢慢道:“想你。”
“想你好多事情。那时候总觉得你还活着,就在我旁边。有时候做梦,就梦见你躺在我怀里,慢慢闭上眼睛。那时候会醒过来,就再也不敢睡了。”
“醒的时候想你的好,梦的时候梦你的死。”
秦书淮声音有些颤抖,秦芃没说话,她回忆着最后死的那刻,她记得那绝望的感觉,可是听着秦书淮的声音,她却已经开始愿意去相信,不是这个人杀他。
这样一个人,怎能这样折磨自己,杀了她?
可人会变的,也许当年的秦书淮并不明白,自己的死对于他来说,会是这样大的影响呢?
她脑子里反复想着许多,秦书淮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想起了什么。
秦芃注意到,她抿了抿唇,伸出手去,握住秦书淮的手。
温度袭上周身那一刻,秦书淮再也忍不住,一把将秦芃拉进了怀里。
“答应我,”他死死抱住她,眼泪砸落下来:“再也不要走了,好不好?”
秦芃没说话,想了许久,她抬起手,抱住这个仿若将她当做唯一浮木的人。
秦书淮肌肉慢慢松开,秦芃抱着他,温和道:“那你也答应我,不要再把毒药喂给我了,好不好?”
“你不让我喂,”秦书淮苦笑开来:“我又怎么舍得?”
秦芃脑子嗡了一下,感觉过去似乎明晰了起来。
的确是秦书淮喂她的药。
可当年年她早已身中剧毒,她痛苦不堪,她注定要死。
是她求的秦书淮。
可为什么最后一刻她在抗拒?在拼命推阻他?
秦芃想质问,却不敢开口。秦书淮是这件事里最重要的人物,如果真是他另有图谋杀的她,暴露了她失忆的事情,那么她可能真的就一辈子找不到真相。
她没有说话,闭着眼睛,被秦书淮抱着,仿佛是睡了过去。
秦书淮感觉人躺在怀里,呼吸逐渐均匀。
他闭上眼睛,小声道:“你回来了,我便睡得着了。”
不会担心一闭眼就是那个人再回不过来的绝望,不用痛苦一睁眼就是无法磨灭的过去以及再拥有不了的未来。
她回来了,便是他的,三生有幸。
秦书淮修养了半个月,肩上的伤口就好了。秦芃便扶着秦书淮去上朝,在朝堂上的时候,秦书淮基本不太开口,静静听着,秦芃去年安插在朝堂里的人总算在自己的位置上扎下根来,偶尔说上几句。
张瑛见秦书淮盲了眼,越发猖狂,明里暗里挤兑着让秦书淮让权,秦书淮面色不动,从来不去理会张瑛的话。
凡是有了争执,秦书淮几乎都只有一句——听长公主的意思。
没过多久,朝廷里就风风雨雨的传了起来,说秦书淮已是秦芃入幕之宾,裙下之臣。
周玉成国公等闻言,在秦书淮处理着折子的时候,风风火火赶过来,周玉小声道:“王爷,听说您和长公主有了那么些许意思,可是真的?”
周玉说得已经十分委婉,成国公陶冉直接道:“王爷,您和长公主是打算成亲,还是暗通曲款?”
“去去去,”周玉一把推开陶冉:“什么暗通曲款,你别诋毁王爷!”
陶冉皱了皱眉,严肃道:“长公主乃卫炀之妻,王爷若不能明媒正娶,还望三思。”
秦书淮握着笔,微微一顿,周玉见秦书淮脸色不对,立刻道:“陶冉你脑子有病吧?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就咱们王爷这样的,犯得着和一个寡妇找不痛快吗?!那明显是长公主倒贴……”
“阿冉说的对。”秦书淮点点头,打断了周玉的话,周玉还在说着:“我们王爷……什么?!”
周玉猛地回头:“王爷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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