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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颐,卫颐。
萧见素的心里深深的念叨了一番这个名字,看着顾如是的眼神有多么温柔,想起那个名字的眼神,就有多么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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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萧家的刑堂内的还隐隐透露出烛光。
“紫三,看好这几个人。”
一个样貌平凡的男子对着门口守着的侍卫吩咐到。
萧家的护卫是按照颜色来分阶层的,玄蓝赤金紫,五色之下就是普通的护卫,守门的小头头就是紫卫里排行第三的人,代号紫三。
能进五色卫的,都是萧家从小培养的孤儿,六亲断绝,也没有名字,他们的代号,就是他们的真名。
“知道了大哥。”紫三暗暗应了一声,他叫那平反的男子大哥,那男子或许就是紫卫里的老大。
刑堂的外头守着十六个侍卫,除了几个紫卫,其他的都只是府上普通的护卫,看上去守卫和往日一般,并没有因为关进来府上的小姐姨娘而加强防卫,或许说,是萧世坤太自信,不相信有人敢派刺客来萧家杀人。
“我是冤枉的,你们快放我出去。”
萧苋的嗓子早就嘶哑的说不出话来了,她双手抓着面前铁质的囚栏,仍旧不放弃,一声声的对着坐在刑堂正中间穿着一身暗蓝色衣袍的男子说道。
“苋儿。”
萧苋的姨娘,那个曾经是青楼红极一时的清倌,因为貌美无双被萧世坤看上纳来做第三房姨娘的女人,坐在草垛之上,看着尤不放弃的女儿,忍不住开口想要劝一劝。
她能以这样的身份进萧家,自然还是有些本事的,只可惜,当初萧世坤对她的宠爱让她迷昏了眼,将嫡亲的骨肉教成了这副模样,终于闯出弥天大祸,还牵连了她和儿子。
“你和她说什么,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把姨娘和我牵连至如斯境地。”
萧苋的兄长,排行第五的庶子萧宗砀,他往日为人比较老实,反正也争不过上头四个嫡出的兄长,干脆乐的潇洒,从来也不跟正院那里别苗头,将自己的身份看的很清楚。
嫡母卢氏对他们并不克扣,每个月的月例给的都是足足的,足够他经常找几个朋友出去潇洒,将来分了家,给与他们这些庶子的财产也定是少不了的,族中的铺子生意他们这些庶子沾不得,可是田地,银两加起来绝对不会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萧家有族产,作为萧家的子嗣,他每年还能分到一笔为数不小的分红,这也是一笔大进项。
除非是他昏了头了,不然绝对不会放着这样滋润光明的日子不过,去得罪正院里的人,让他们给他穿小鞋。
可是他千万都没有想到,自己老实了,他妹妹却犯了蠢,一介庶女居然妄图攀附小姑姑的次子,顾家的嫡子,给他们招惹来那么大的一个麻烦了。
别说只是感情不深的妹妹了,就是他的生母做出了这事萧宗砀都恨不得将人生吞了。
“五哥,怎么连你也不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萧苋的眼睛红肿不堪,看着嫡亲哥哥的指责,和姨娘虽然没有说出口,却显而易见的不满,心中又委屈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心虚。
她的确做了一些事,只是她并不认为爹爹是因为那些事将自己关进来的,一定是嫡母从中作梗陷害了她,如果她想要出去,那必须将自己试图陷害顾容苏,妄图和他成就好事这件事瞒下来,即便是至亲之人都不能告诉。
“哼,没做更好,要是你真的做了什么,我立马和你脱离兄妹关系,没道理你犯下的错,还要牵连我这个不相干的人。”
萧宗砀无情的话让萧苋倍感伤心,要不是这个嫡亲的哥哥太过绝情,她也不至于铤而走险做出那样的事来啊。
几人争执的时候,远处传来铁质的链条在地上拖拽的声音,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声响吸引了过去。
只见七八个浑身血淋淋,披头散发看不清模样的人被人拖着进来,也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没半点声响,软塌塌的,双腿几乎是在地上摩擦拖行的,留下一长条的血痕。
他们被关进了对面的囚牢,萧苋和三姨娘害怕,两人吓得抱在了一块,萧宗砀虽然是个男人,可也吓得双腿战战,强撑着没有瘫软倒下。
那几个人当中还有一个没有被关进去,反倒是被烤住双手,悬挂在了刑堂中间的十字架上头,勉强踮着脚尖才能碰到地,手腕处的嫩肉早就被勒出血痕来。
“金珠,你是。”
萧苋鼓起勇气用余光朝那刑堂之上的女人瞧去,看着押送这些人过来的护卫用凉水将那女人泼醒,看着显露出来的五官,惊呼出声道。
“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冤枉我,你快和他们说,一切都是你冤枉我的,你快说啊。”萧苋的脸紧紧贴着囚栏的间隙,双手也拼命从缝隙之中伸出,朝那狼狈不堪的女人伸去,明明知道自己够不到对方,却也声嘶力竭的,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抽筋。
“到底是谁让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看着这样的金珠萧苋心中快慰的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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