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伯有言其一:看安远,鄂中腹地富鱼米,春秋已得郧子国;漳水南绕至西始,涢水直通如经络;岩壑幽深断魂魄,平地河谷天地阔;神州名胜多遗珠,古来自有名人说。游胜境,落子诞出白兆山,白果树下谪仙来;参天千年古银杏,石岩山中太平寨;府河之畔金泉寺,金泉佛祖仰太白;夏家寨里品银红,《山中问答》迎圣才。仰先贤,二十四孝黄文强,宰辅还有许侍郎;文献通考张君房,古奥诗风何吉阳;护国将军陈宦子,石岩先师池际尚;洪山烈士耿仲钊,笑看今朝日月光。
翁伯有言其二:爱情本是自然事,安州思芗也相思;阖棺当前才初闻,fēng_liú人物谁不知?寻郎已有《白头吟》,郡主敢如茂陵子;古人唯有东南飞,神医司马结连理。
且说张顺子和金昭月回头看时,叫住他们的人正是班孟秋和柳冬梅。秋冬二人都是一身朴素打扮,正处一群小贩中间,在摆摊,卖的是泥人玩偶。张金二人喜出望外,迎了上去。张顺子见了她们这幅摸样,就喷笑起来,又竖起大拇指,说:“本是闺中羞涩小女子,今日摊头买卖人,好个秋妹妹和冬妹妹!”班孟秋略有脸红,柳冬梅伸手就来打张顺子。
柳冬梅让班孟秋去码头,自己就将这摊子给了旁边一道摆摊的小哥林四,说道:“四哥,我们这摊子给你了,不过有个条件,你得帮我盯着码头,看看有没有陌生人,回头我们再来找你,可好?”林四心中大喜,自然应下。
金昭月询问缘由,四人为何在此,又是这般打扮。原来正如张顺子所料,昨日何师我也收到一封狄帆的来信,大意是近日安州水路或有粮饷漕运,何大哥可多留意。故在今日,何师我叫她们四人在涢水码头做暗探。
不多时,班孟秋领着木迎春和乐于夏来了。木迎春和乐于夏更是糟糕,破衣烂衫,脸色不仅灰蒙蒙的,还略带伤疤,木迎春拎着二胡,乐于夏捏着破碗,真一副乞讨摸样。金昭月伤感起来,说:“原以为秋姐姐和冬姐姐已经够惨了,没想到春姐姐和夏姐姐最惨。”
张顺子说道:“只有更惨,没有最惨!何师我这么不会怜香惜玉,大哥是不会饶过他了。”
“本来我们好好的,都在节度使府里。都是大哥害的,让何大哥盯着点涢水码头,才有我们这么一出!”柳冬梅有点埋怨狄帆,说道。
张顺子笑了笑,说:“你要是再说大哥的坏话,回头见了大哥,恐怕没人替你说情了啊。”
柳冬梅说:“你少来唬我,大哥才不是那样的人!”众姐妹点头称是。
不多久,春夏秋冬四人分站金昭月的两旁,张顺子随后,一起往安州城的中心而去,直奔安远节度使府。
原来在狄帆和党在兴到达里龙潭的时候,何师我一行人就到了安州地界的西面。因为担心清风岭的杀人现场被人清理干净,也怕由于炎炎夏日尸体发臭,节度使府会提早将尸体掩埋,何师我便安排狄榕和春秋冬三人直接去安州城里,自己与乐于夏径直去了清风岭。这清风岭在安州之西,距安州城二十余里,山高百余丈,方圆数百里。其间有个清风崖,两侧崖壁高六七丈,中间一条小道,可称绝壁高崖,便是大马镖局一行人被害之所。何师我和乐于夏沿着车轱辘的痕迹来到小道中间,发现车辙直通小道,滚石摆两侧,檑木不见,尸体也早已不在。二人下马,仔细勘察。
乐于夏发现地上有二十多处血迹,两侧崖壁上也有多处刀痕,便说:“何大哥,地上有二十六处血迹,崖壁上的刀痕就数不清楚了。”
何师我走近崖壁,摸了摸地上的血迹,早已凝结,凝血里还有一些碎骨,不过有几处还有蚂蚁虫子来光顾,便说:“你再数数,一定数清楚,这对破案有用的。”话音刚落,何师我便起身,抬头向崖顶看,两侧崖壁向内倾斜,不见顶。
乐于夏“啊”了一声,真是叫苦,不过为了破案,只得认真数过。
何师我沿着车辙走去,径直出了小道,回头对乐于夏说:“夏妹妹,把两匹马牵到路中间来。”乐于夏照做,不过忘记自己数到哪里了,又得重头来过,真是哭笑不得。出了小道,何师我没有再寻车辙,从侧面上了崖顶。这崖顶弯弯曲曲,最宽处不过一丈有余,且路面也凹凸不平,简直像是跳动着的羊肠小道。何师我发现杂草丛生,有两三颗檑木,没有滚石,走到崖顶中间位置,拾起一块大石头,砸了下去,正中其中的一匹马。马当场毙命,而另一匹马大受惊吓,奔向一侧,还沿着崖壁跑了起来。乐于夏也吓了一跳,倒还镇定,抬头喊道:“何师我,你疯啦?我还在下面呢!”
何师我微微一笑,纵身一跳,从崖顶上下来,心想:果然如此。何师我略微环顾四周,对乐于夏说:“我们去安州。”
乐于夏疑惑,说:“就这么回去啦?我那刀痕还没数完呢。”
“不用数了,我看那些刀痕都没什么劲道,还是算了吧。”
“那你还叫我好好数数?”
“是吗?我有说?”
“有!”
“哦。”
“对破案有用吗?”
“有用,有用。”
“骗人,骗人!看你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哼!”乐于夏说完,甩头要走。何师我立马拉住了她,拽回,几乎脸贴脸。何师我闭上眼睛,闻了闻她的味道,简直享受。乐于夏涨红了脸,马上甩开了,转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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