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体上的‘噼啪’声都让白筱禁不住心里一颤。
白服上的血红晃花了她的眼,再也无法淡定,一百军杖....他只是一个大夫,文弱之人,一百军杖下去,他绝难生还,顾不得是不是在大殿之上,反正她是被人贩卖的,人贩子也被收拾了,她算不得是要送进宫的宫人,大不了判她一个扰乱大殿的罪名。
殿内出来一刚传讯官,对站在他身边的侍卫说了句什么,她没多留意,只看着那已无法挺直跪立,双手撑了地面的白色身影,从头至此,没听他哼上一声,叫上一声痛,心乱如麻,她实在不懂他。
侍卫轻推了推她,“你可以走路,走吧。”
她神智陡然一清,再这么打下去,他怕是撑不住了,一溜眼,见守着她的侍卫并没多留意她,定了定神,飞快的扭身奔进大殿。
那两个侍卫万万料不到她会硬闯大殿,等反应过来,追上去时,她已进了殿中,大惊失色,前去捉她。
她直接立在了殿中,“太子殿下,民女有话要说,民女无需容华为我受那二十军杖,”
殿中众人也是意外,一愣之后,大喝道,“大胆,这是什么地方,且能由得你胡来,赶她出去。”
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白筱腋下,拖了就走。
白筱知道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机会了,扭了头叫道:“我不是被送进宫的宫人,我是被人贩卖的,那晚是我自己去寻他给我一刚安身之地....并非这些人胡传的苟且之事....你们不问青红皂白,滥杀无辜,且是待民之法?”
殿中众臣神色各异,连忙喝止。
古越本在为容华之事头痛,盼着事态有所转机,以便搭救容华,听了她这番话,看着殿中,“带回来”
那些大臣当然明白太子是想寻机为容华开罪,但身为太子的他开了口,他们这些做大臣的哪敢阻拦。
白筱被侍卫提了回来,重新立在殿中,
众人也好奇容华拼死维护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不约而同的向她望去。
只见她一身粗不素服,活脱脱就是个民间贫女装扮,刚才拉扯间,披散了一头长发从面睱两侧盖了下来,遮了大半边脸,也看不清长相,那头黑发倒是漆黑光亮,柔顺的很。不管怎么说,容华居然为了这么个民间贫女葬送这些年来辛苦挣来的荣誉,实在是不值。
一时间交头接耳,讥笑声弟弟传开。
古越看了她,却是半眯了眼,此女好生眼熟。
子涵在殿外搭救了容华,见她跳到金殿上来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正要上前请奏。
古越抬手将正要说话的他压下,只看着殿中的白筱,“你走近些”
白筱挂机着殿外还在挨打的容华,抬起头看着龙椅上的古越,“容华他....
古越侧脸看向身边的侍官,”打了多少了?”
“禀太子,四十军棍了。”
“先停下。”
传令官忙将话传了下去,下面虽然有人不服,但也不敢马上反驳。
古越这才又白筱道:“这下可以过来了吧?”
白筱扭头见殿外执行手停了下来,才走向前几步。
“再近些。”古越盯着她,眼也不眨。
白筱只得有上前几步。
白筱怔了怔,低头看着脚前,再前就上台阶了。
殿中大臣们不知古越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又不敢问,只得静力原处看着。
“叫你再近些”
古越见她处在台阶上不动,有些不耐烦。
白筱只得稳了稳神,迈上台阶,立在他暗前。
古越歪着身子,手撑下巴,“再近些”
白筱看着左右,再近便是他的龙椅了,望着眼前这张除了瞳仁黑中泛着蓝,与容华有所不同,而其他是一样的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座下众臣也稳不住了,凑了脸窃窃私语。
古越对着下面情境像是全无所觉,更是不加理会,只对白筱道:“叫你再近些。”
白筱心砰然乱跳,暗吸了口气,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往前迈了一小步。慕然手上一紧,被他拖到近前。
她陡然一惊,想退,却被他牢牢钳住手臂,后退不得。
他伸手拂开遮住她面狭的秀发,紧盯着她绝色的面容,瞳仁数变,良久,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浅笑,“很好。这几年。你躲得很好。他居然把你寻到了。”
下面众臣听了这些话,面面相窥,看来这件事另有内情。
心一直悬着的子涵却长松了口气,容华说过哪怕是太子见了她也会由着她的,看来这女子果然大有来头,并不是一般的民女。
白筱想起四年前在军营中,他对她说的那席话,脸色白了下去,咬了唇不接话。
他抬手抬了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她,这四年,她的变化可着实不小,手指在她削尖小巧的下巴上来回抚弄,“这几年,怎么不来寻我?”
白筱翻了个白眼,寻他?她是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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