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白筱心存迷惑,也不多问,只是慢慢回走。
香巧见她神色怡然,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也折了朵美人蕉在手中把玩,“妹妹出来cǎi_huā,可见昨天所见的那位公子?”
白筱装傻。“哪位公子?”
香巧侧脸睨视着白筱,“就是昨天醉酒的那位。”
“不曾看见,该不是出去了还没回来,寻他有事?”白筱垂首,整理手中花束,长睫掩去了眼里的异色。
“没事,只是他今天没来要酒,觉得有些奇怪,想问问他今天要不要给他备酒,明明早上还在的,转眼就不见了人。”香巧反应极快,顺口拈了个说辞。
白筱眼风轻飘飘睨过她,“听说,你是容华调教出来的?”
香巧心间一紧,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而且每次听她称呼容华总是连名带姓,在南朝还没有人敢这么直呼他的名字,“容公子确实对奴婢指点过一二。”
白筱浅笑,他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不一样,“不知香巧姐姐如何到这茶庄来的?”
香巧眸色微黯,脸上露出凄然之色,“四年前我主子因病过了,奴婢按旧习要分派到别处,容公子念奴婢刚刚失了主人,情绪不平,难服侍好其他人,便将奴婢送来此处,等情绪平稳了再进宫。容公子见奴婢有几分打点茶庄的天分,便让我留在此处。”
白筱轻叹了口气,“我不该提起香巧姐姐的伤心事,长公主去世,我倒也听说过,长公主是得什么病去的?”
“惊风。”香巧垂着的睫毛颤了颤,精巧的爪子脸在这宫装下,显得楚楚可怜。
白筱心念忽动,一边走,一边侧着脸看着她,
“容公子如此体恤姐姐,过了这多年,姐姐对过去之事,想必早已淡了,为何不调你进他院子里服侍?”
香巧手一抖,手中美人蕉跌落在地,强笑道:“姑娘在笑话奴婢吗?谁不知容公子不好女色,服侍他的人均无女子。”
不好女色?白筱望天,虽然不敢说他是色中饿鬼,也差不到哪儿去。
回到院子,见到刚才去拿花瓶的姑娘已经抱了个白玉花瓶在门口候着,那花瓶果然只是一只普通的白玉花瓶,满大街都能买到,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宝贝,宁肯舍鸡血玉的花瓶也要保着这个。
抬头见门口的门匾还空着。
香巧顺着她的眼风望了望道:“容公子也派人去做匾了,怕是明天便会送来,据说还是容公子亲自提的字,叫竹苑。”
白筱听了不再多问,她能想到的,只怕那个人经已事先安排好了,进屋插上花束,听香巧讲解了一些来往使臣的习性,和茶庄里的待客之道。
她不喜欢应酬交际,听这些便觉得兴趣萧然,但既然被容公子丢来了这儿,又不好不理,只得耐着性子听。
香巧也看得出她对这茶庄打点,并没多少兴趣,但她受了容华的指令,也只能耐着性子教。
一学一教的两个人都是没多少劲头,香巧也就挑了重要的说了,至于别的琐事也就省了,一堂课个把时辰也就草草收场。
白筱见已没什么事做,心悬着别的事,便辞了香巧,离开茶庄。
第094章 相逢不如巧遇
白筱出了茶庄,望着前方的道路,眉头慢慢拧紧,风荻经过刺杀这一出,应该学乖了,不敢再住在此处,可怜那一百两黄金被白白吞了,呃,这花楼住得也着实贵了些。
这茶庄地头选得极好,依着山脚一汪小瀑布而建,转出山坳,便是闹市,闹市的喧哗偏传不过这边,只听得一片水声和鸟叫声,安静怡然,很是舒服知秋跃下车辕扶她上车,“姑娘是回宫吗?”
“天时还早,我想到处逛逛。”白筱心下揣摩,到底寻那个人是不是明智之举,但她在这凡间,所识的人就寥寥几个,不寻他,又更不知从何下手。
知秋虽然一副顺服的派头,但她明白,他是荣华和古越的人,他所以对她顺服是因为看那二人对她好像还不错。
就像香巧说的,荣华住处是从来没有女子的,她却住在了他那儿,虽然没分她一床一榻,,占了一夜古越的软榻还被白纸黑字的警告,但总是被搁置在他房里了,这对她来说很郁闷,但在别人看来,这是恩宠。
所以知秋只能用,但不能信,他前脚恭恭敬敬的听了她的话,后脚就立到容华面前汇报去了。
虽然以前对那个人极为排斥,但这四年闲着无事的时候,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和人,觉得其实他人还不错,虽然古板些,明里也是北朝的人,和白筱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他监管她半年里,她无论做什么,他都没往上报,就凭这点来说,这个人也不是嘴碎的。
思前顾后,也只有他可以一试,但直接找上门,无疑是暴露自己,要寻个好借口,又不被人发现,实在不易。
知秋问了她几声,见她没反应,只是一个人坐在车里不知想什么想得入神,也不敢打扰,只得落了车帘,要马车在闹市里慢慢兜着,等她什么时候回神了,再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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