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没有忘,她表示出来,只会给莫问招来杀身之祸。
容华默了一会,才道:“我出去一会儿,你先歇着。”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白筱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口,门‘哐’(原文‘框’)地一声合拢,整个人才松懈下来,深喘了几口气,平息着胸间的痛楚与憋闷,飞快的爬起身,冲向自己的衣柜,开了柜门才发现,手中还拽着那件薄纱,脸上又是一红,将那东西塞进柜中一角,下次定要寻机会处理掉。
翻了衣裳穿好,才长松了口气,爬上自己的软榻,望着容华的床铺。
筱筱,这次不会让你再痛。
难道他有个喜欢的女子,也叫筱筱?所以他才一时将她错当成她?既然喜欢为何不弄进宫来,看古越的样子,并不拦他带女子进宫。
她胡思乱想着,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缠绕着她。容华那句话,她隐约觉得曾经听过,将与容华一起的日子的每一句话刨拉了一遍,确实没听过他对自己说过这句话。
侧躺在榻上,望着屋角黄花梨云纹花几上香炉冒出的烟,一会儿想着莫问,不知他现在如何了,一会儿想着容华的话,一会儿又想着古越和香巧的对话,古越的那个成人礼到底当不当得真?
容华说是真的,那她该如何是好?留下给古越暖床是不能的,如今怕只有一条路,走......可是又该去哪里?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东想西想,也不知过了多久,不见容华回来,不知为何方才他差点侵犯了她,她却不能怨他,反觉得他象是被什么梦魔所控,并非有意,潜意识中总认定他是一个自控之人,虽然有时极为无赖无耻,但并不会当真对她怎么样。
坐起身向窗棂外望了望,院中一片漆黑,想着古越也没回来,怕是容华去寻着古越厮混去了,毕竟在这里有她这么个大灯泡,二人实在不便有什么亲密举动。
百般无聊,倒回榻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容华出了‘熙和轩’直奔进深宫后山,窜进一片密林,茂密的枝叶遮去月光,四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在黑暗中穿梭,身形丝毫不因林中树木,石块影响,快如鬼魅,直到密林深处山崖下才停下,熟练的在山石上轻按了几下,身前山石发出轻微的声响,滑向一边,露出一个山洞
,山洞隐在这片黑色中,几乎不可见。
他闪身进洞,洞口寒冰刺骨,他浑然不觉,大石在他身后再次合拢。
他也不点火,在黑暗中七拐八拐的行了一阵,突然停下,伸手在身侧石壁上一按,又是一阵轻响,眼前滑开一道门户,所有一切,他都在黑暗中进行,熟练到无需视物也能准确无
误。
随着石门滑开,眼前一亮,举步迈进一件石屋,石室周威堆着即使是在烈日下暴晒(看不清)也难融的千年玄冰,玄冰上方石壁上每隔一步之遥便镶着一粒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
芒,将屋中照得如同白昼,却又不刺眼。
石屋正前方有七阶台阶,台阶上设着一张白玉床。
床上睡着一个约二十出头,极美的女人。
面颊白净的如玉雕成,没有一丝血色,与身上雪白的衣袍融于一体。
没有梳髻,一头墨发在明珠的照射下泛着光,从一边肩膀斜袭在胸前。
双手交替轻放在小腹上,安静得没有一点气息。
容华步上台阶,立在白玉床上,静看了床上美人脸许久,苦笑了笑,“我今天见到北皇了,我真的很想杀了他。”顿了顿又道:“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杀了他,你会恨我吗?”
说完将薄唇抿紧,盯了床上人许久,苦笑了笑,背转身依着玉床滑坐在台阶上,取白玉箫,雪白修长的手指拭过玉箫,柔声问道:“出去了半年,回来被一些事务缠身,也没能来看你,这许久没吹箫给你听,你寂寞吗?”
说完垂了眼眸,“孩儿真的很寂寞。”
长睫轻颤了颤,深吸了口气,转而一笑,眼中却尽是涩意,“孩儿又任性了,怎么能对娘亲说这些话来让娘亲烦恼。对了,给娘亲说件开心的事。白筱......白筱就是娘亲叫我寻的贺兰的女儿,她被艾姑娘收做了徒弟,弹的琴和艾姑娘一样好听,你见了,一定会喜欢。以后有机会,我把她带来弹给你听,可好?”
继而又是一笑,“罢了,这些都是后话,以她现在的性子,我强她来了,也未必肯好好弹,这事还是以后再说。”
将拭好的白玉箫凑到唇边,葱尖般的手指轻按,悠扬缠绵的箫声在石室中缭绕,绵绵如春雨低泣,又似秋风细语,脑海中反复旋绕着那个在他怀中踢打的身影,耳边尽是那女子嗔怪着的低泣,
“容华君,你这个混蛋,我娘明明说这种事做好了也不会太痛,你这个混蛋,痛死我了......”
一曲末(原文‘未’),轻抚了耳鬓发束,结发为夫妻,浓睫轻颤,自己生命中怕真的有那个女子存在。
依着玉床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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