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远路往祭台赶。
这条咱是从城西出城,穿过林子,绕过半个城,比正路远了不止一两倍,步行的百姓自然不会择远而舍近。
眼见离祭天时辰已近,白筱也是焦急,催着马车快马加鞭。
绕着山腰,一个急转弯,对面恰好一辆装满纸卷的马车驶来,彼此大惊,各自急勒了马左右避让。
急奔的马强行勒着,车厢左右摇摆,往前一耸,白筱和三梅紧扶着车壁,人才没被甩了出去。
车里的东西,包括曲峥为她备下的那份祭天辞卷,随着车帘一卷,尽数飞出车外。而对面的马车上堆着的字画也倾下一大堆,铺撒了一地。
等得马车停稳,白筱(原文是‘千喜’,果子有点错乱了)才拍着乱跳的心脏,撩了车帘往外张望,“出了什么事?”
车夫也受了不小的惊,好在公主没事,“禀报公主,车赶得急了些,差点与对面的车撞上,现在没什么事了。”
白筱(原文又是‘千喜’,窘!)往车下看了看。
对面车上的商人白着脸跳下车,两腿还有些打颤,也是吓得不轻,向车夫抱怨,“你怎么驾车的,这些字画全是人家订下的,万一弄脏了,你来赔啊?”
车夫受了一惊,正有些愤愤,被他一骂,来了脾气,“关我什么事,我走的好好的,对面的车没招没呼的撞了来,这命保住就算运气,你要怪,怪对面的人去。”
商人往这边望了一眼,见白筱的辇车奢华,而白筱又是一身华服,光这打扮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没吱声,接着拾自已的字画,那些画,有被车轮辗了,有被散开沾了泥,着实毁了不少,商人不住叹气,一脸的苦恼。
反倒是白筱有些看不下去,又急着走,取了三粒金珠子递给三梅道:“去把我们的东西拾起来,这些金子给他,算是咱赔他的。”
三梅接了金珠,跳下车,将金珠给了商人,商人连连道谢。
商人最后拾起地上撒开的一个卷轴和锦盒,递给三梅,“这个不是我的。”
三梅忙接过去,这东西可丢不得,“谢谢你啊。”带着裙摆兜着的其它物件,反身上了马车。
赶到祭台前,时辰已到,祭台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两朝百姓,
白筱不及看左右,捧了装了祭辞的锦盒,由侍卫护着,挤开人群,登上祭台,抬头一看,祭台上方有个大匾,用黄金镶着‘与民永存’四个大字。
金匾下一左一右的坐着两个人,左边正是她的母亲贺兰;
她走到母亲面前,蹲行礼。
贺兰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抬手免了她的礼。
她这才扭头看向右边之座的黑甲人,他叉着两条长腿,单手撑着额头,露在外的一双黑中带蓝的眸子肆无忌惮的直穿进她眼底深处。
深吸了口气,不敢对他多看,退到母亲身后,一道阻寒带嫉的目光打她身上刮过。
白宜与她目光一触,忙转了开去,略停了停,便又转脸去看古越的侧影,火辣辣的难掩对他的渴望。
古越对白宜在他身上滚来滚去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追寻着白筱的身影,三个月不见,她反倒比在南朝时更清瘦,
一阵震天的擂鼓声,将台下所有人的视线聚到台上,贺兰取了祭辞走到台前,交于诵读官,一把火焚在大火盆内。
古越朝着身侧副将偏了偏头,副将也取了祭辞递于诵读官,也照样将祈福之辞读了,也焚在了火盆内。
台下百姓顿时沸腾,称赞不已。
传言南北两朝君王不和,虽然这些年还算平安,但百姓心中终有隐患,两朝交战,最先受到冲击的便是京中百姓。
古越此举大大方方,表示着南北朝关系和睦,正去了大家心目中的疑虑,哪能不喜?如此一来,他在百姓中声望又镀上一层金光。
贺兰心中暗恨,脸上却不敢有所表示,瞥视台下,瞅向白宜。
见白宜仍自望着古越,唇边露出一抹冷笑,重咳了一声。
白宜打了个哆嗦,回了神,脸红了红,定了定神,好在也是皇家训练有素的,倒也不至于失态,取了祭辞,四平八稳的捧到诵读官面前。
白筱看着这些人个个惺惺作态,十分不喜,有些不耐烦,但这戏又 能不演,好不容易诵读官闭了嘴,白宜款款的走回。
不等贺兰指示,自行捧了锦盒上前,只盼早完早好,少受这活罪。
与白宜身子一错之时,见她不经意的唇角微抽,露出一抹冷笑。
后背起一股寒意,暗觉不妙,眼角不露声色的左右扫过,又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处,这祭台早在三日前,贺兰便派了人前来清场,日夜官兵把守,别说有什么人进入,就连飞鸟也难隐身型。
直到今天祭天前一个时辰放百姓进入,而台前仍是重兵把守,根本不可能有人在这时候有所行动。
心下生疑,又寻不到蛛丝双马迹,只得走到诵读官面前,将手中锦盒递到他手中。
眼角戒备的扫向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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