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把抓过老大的衣领,如同拎小鸡般将重达一百八十斤的老大拖上车去。
车门闭合,众西装男皆目瞪口呆,从没有一刻庆幸自己混的不如别人好,否则不得如老大一般独自面临这不知底细的女怪胎?
忽略他们的想法不提,此刻的易夏正笑眯眯看着侧旁那顶着几根青菜叶子的男人。
“开车吧。”
马东东心中打鼓,连额头有油滴落下都不曾察觉。他不知自己是倒了什么霉,竟在生日当天接到了这样的任务。
本以为上头派他们这么多人来捉一个女高中生是在小题大做,却没想到这女生还真的是有些邪门,不仅在初遇他们这群人时就准确的将一份炒粉扣于他的头顶,还在他尽力缩小自己存在感时一把将他拽过。
莫非他长了一张引人注目的脸?
“愣着干嘛,快开车啊。”
听到耳畔再次响起催促的声音,马东东不再耽误,直接打火向前行去。
半个钟头后,车辆行过高架,径直拐入一道深巷。
一路都好好的,但不知为何,临到目的地前,他忽然感应到了一束认真打量的视线,凛了凛神,他出声解释道:“我们堂口确实是在这里,我没有走错路。”
察觉这视线仍然没有移开,马东东忽然扁了扁嘴,“你能别看我了不?”
话一出口,就想抬手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虽然没被石子砸住,可却眼睁睁的看到了手下面上的痛苦,若不是脚边绊了一跤,恐怕拎着棍子上前的就是他了,那拎棍手下轰然倒地的惨样被他记在了心里,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竟敢脑残的出声提条件,果真是被晚上的事给刺激傻了。
易夏\嗯\了一声,直至车停在一处闪烁着招牌的酒吧面前时,她才再次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人的一生有很多选择,许多时候选择错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走的是错路,却仍是一头黑的闷头前进,殊不知换一条道路,往往会比先前要走得更为顺畅,也更容易到达目的地。”
“回家过生日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初听第一句话时,马东东还在心中感叹自己这么大年龄的人了,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灌输鸡汤,虽然这小姑娘是个怪胎,但归咎身份,她也不过只是个正在上学的高中生罢了。可听到第二句话时,他的面色终于忍不住变了。
进了帮派这么多年,他的生日众所周知,只是那个众所周知的日子,其实并不是他真正的生日。
那年从村里离开,他发誓要闯荡一番事业,但进了城才知道,没有学历和本事,只可能在餐馆工地找到合适的工作机会,机缘巧合下,他经人介绍进了帮派,不想使自己的真名记载于帮派名册之上,于是便办了个假的身/份证。
名字是假的,生日也是假的。
本想赚些钱就去做个小生意,可入了这个漩涡,想要再出去却着实困难,再加上路子远了,他也知晓他们这行的危险程度,因此这身/份证上的错误,也就一直不打算改了。
可这事只有他自己一人门清,对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发问时,那小姑娘的身影已经赫然到了门内,却见两个守门小弟拦住了她,嘴里嘟哝个不停,似乎在盘问索要她的身/份证件。
开门下车,马东东迅速走上前去,“朵朵,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易夏疑惑转头,还没来得及询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就听刚才拦她的一人迅速开口道:“原来是小嫂子,抱歉抱歉,刚才拦了您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了,您早说认识东哥,我也不会……”
马东东蹙眉,“不想干就滚,哪来的那么多话?”
本想拍马,结果却没搞清楚状况,开口说话的守门小弟脸色有些难看,直到注意起东哥头顶着几片青菜时,这股难堪才稍稍有些退却。
原来是被家暴了,也难怪……啧啧,真看不出来!
虚揽着小姑娘的肩膀进入内部,一行到没有监控的办公区域,马东东就赶忙放下了手臂,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办公室,他暗暗比了个\嘘\的手势。易夏倒也配合,点了点头并不做什么言语。
进门、关门、反锁,动作一气呵成,不带半分拖沓。
酒吧嘈杂,办公室内都装有隔音板。
进了门,马东东的动作终于不再悄悄摸摸,将头上的杂物一把撸下,他面容急切道:“您是如何得知我今天过生日的?”
虽在询问,可心中其实已有定论。
大当家的最近霉运缠身,做什么事情皆感到不顺利,甚至在有一次例常接货时,差点被对方暗算,若不是牺牲了一个身旁之人,恐怕只能走着出去抬着回来。
如何解决气运问题?必然是要请大师的。可那些成名已久的大师哪那么好请?不说看不看得上他们,只说对方身上牵连的关系网络,就不是现在几近没落的青帮能惹得起的。而眼前的小姑娘就不一样,她有本事却年纪轻,一看就是初出茅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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