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能撑下去多久,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她紧了紧拳头。
终点二组-木莲:知道了,四月可以帮忙发顺丰加急件吗?
四月一夏:当然。
——
夕阳西下,又到了一天下班的时刻。
拖着沉重的步伐,木莲先是去五金杂货店买了截三米长的麻绳,其后又去菜市场买了一盆热腾腾的黑狗血。
拎着这两样重物到家,刚刚开门,合租的一毕业没多久的小男生便开口道:“花姐带外卖回家啦?这么大一盒,不会是大盘□□?”
说着,忍不住舔了舔唇。
木莲淡淡瞥他,“黑狗血,你喝吗?”
“……”
沉默了好一会,男生复又开口:“您好这一口?”
正在拆饭盒的手顿住,木莲叹了口气,“不,这东西是为别人准备的。”
准确来说,是为别的鬼准备的,只她害怕这位小朋友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所以才将事情化繁为简,简要来说。
“谁啊?”男生不死心问道。
“你怎么那么想知道?!”
“哎呦我去,你越不说我就越好奇,究竟是谁啊?”
一日后。
抱着一盆覆盖着保鲜膜与纱布的黑狗血麻绳,某中国好室友蹲坐在医院拐角掩面哭泣。
他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才会嘴欠的答应帮这么个忙啊!
另一边,手心内攥着黄符的木莲情绪并没有比他好多少。
迈入病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老狼那张已经不剩多少骨肉的脸颊,再看他的眉眼,更是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那丝赫赫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木讷、无助、空灵与死寂。
“前辈,我来看你了。”
将果篮放置于桌面,木莲喊了这么一声,半响,才见房内这唯一一人转头朝她看来,“小萌新?”
木莲眼睛湿润了些,“嗳,是我。”
独身一人来到这陌生的城市,她一直担心自己无法融入新单位,无法交到好朋友,无法与那些前辈和平共处……,幸而有老狼前辈一直帮着她,她才能坚持下来。
他们的关系亦师亦友,她是最希望他能好起来,继而重返工作岗位的那一个人。
叫完那三个字,老狼重新将脖颈转直,他能准确的辨别来人身份,可由于稍一有动作,眼前就会有虚影乍现,所以只会在来人与他搭话时,将目光对向对方,病拖的时间久了,同事老友大都知道了他的症状,一般无事的话,他们自己坐坐也就走了。
只今天他似乎估算错误。
十分钟过去,这小丫头跟自己搭了不下十来句话,话说到最后,他已完全不打算扭头。
只闻声不闻面,却见对方忽然端过来一杯臭味十足的明黄色饮料。
“这是什么?”
木莲笑笑,“我记得您爱吃榴莲,但我来的匆忙,那家水果摊并没有榴莲售卖,这是我最近挺喜欢喝的榴莲味泡腾片,您尝尝呗。”
榴莲味……泡腾片?
木莲说的皆与事实符合,因此老狼并未起什么怀疑。
随手接过,他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臭味与甜味结合,其间掺杂了些许\并未化开的颗粒\,是他此生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的味道。
放下杯子,正要继续目空前方,一股自脚底心开始的硬化之感忽然席卷而来。
“你……”他瞪大了眼,可由于舌尖发麻,已吐不出第二个字。
虽说早在四月附送过来的便签上了解过了这符纸的功效,但木莲万万没想到,符纸生效的速度居然有这么快!
为了保险起见,又停顿了三五分钟,她才打电话给室友道:“快抱着脸盆进来,速度速度。”
老狼手脚动不了,但他的耳朵却是能听到,只是摆放在面前的线索太过稀少,他无法猜出这丫头究竟想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倏然推开。
“花姐,我来了。”
从对方手中接过脸盆,木莲与男生对视一眼,在其出门后,腾的一下将房门拉紧,从内将房门反锁,这才一层一层的揭开覆盖于脸盆上的保鲜膜与黄纱布。
待那沾着鲜血与腥臭味的麻绳缠于身间,老狼终于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了。
盖印一股血气上涌的感受自身上传来,直使他难受的紧。
“唔唔唔唔,嗯嗯嗯嗯……”
几道短音一起组成的急切反抗,使得正在忙碌的木莲抬头看了他一眼,“前辈,我绑的有些太紧了吗?待会全完成我替你再松一松。”
老狼:你怕不是个傻子!我是这个意思吗!
想要再次发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可时间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圈一圈的麻绳缠入自己身上。
在麻绳即将打结完成的那一刹,木莲正要松一口气,忽听耳边传来一声怒吼,“滚,你给我滚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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