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柔软捏于手心,‘啪’的一下甩向地面后,忙闭上了眼。
直至心里建设好后,才缓缓睁眼地面望去。
如他所料,这堆柔软全由一个个小虫组成,肉黄色的软虫圆圆胖胖,蜷缩成一团的样子直使人恶心的不行,幸运的是,这些东西似乎早已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这东西……真的是从我身体里出去的。”
瞧他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易夏笑眯眯点头,“是啊。”
若非手还在盆中泡着,陆司澈真想抬手将脸蒙住。
他究竟是倒了什么霉,才会把所有不堪的一面全部展现在她面前。
正在他胡乱思索之时,易夏终于给了他一个阶梯下,“这些全是蛊虫,是因为你接触那玉饕餮,才被蛊虫侵入了身体,排出来就好了,放心,你的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陆司澈:……
可他忧愁的并不是这个啊!
易夏继续道:“我先前以为那玉饕餮是法器,是因接触时间太短,这次仔细观察,才看明白那物什实则为一邪器。”
“若由人长期佩戴的话,一是会被饕餮吸食精气,二是会被饕餮产出的卵虫排入自身体内,长此以往,即使是健硕如牛,也会被害的逐渐精乏身亡。”
陆司澈仍有些缓不过神来,“不过一个玉器,居然有这样害人的本事?”
“这并不是普通的玉器啊。”易夏笑笑,“而且有没有本事,你自己不也……”说着,歪头瞟了眼地上的那摊肉虫。
陆司澈脸僵如铁。
见他这样,易夏终于决定不再拿这事逗他,弯腰正打算用纸巾捏起肉虫,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陆先生,胡子枫与他父亲的关系如何?我突然想到上次见他的时候,我原本想将这饕餮挑走,结果……”
“陆先生,嗯?”
耳边忽然响起这道声音,易夏愣了愣,愕然转头,视线恰与近在咫尺的陆司澈对上了眼。
他半弓腰在她的身后,眼里的隐含的意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易夏坦荡与他对视,睫毛轻颤,看的陆司澈心也颤了几下。
“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手拿出来了?”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易夏试图转移话题。
还没来得及将他推开,下一秒,后脑勺突然扣过来一只手掌,没有预料过的唇畔更是直接覆了过来。
由浅入/深,丝丝甘甜。
易夏心跳如擂鼓。
——
逃也似的出了医院,阵阵暖风刮到面上,许久,易夏脸上的灼热之感才终于削减了下去。
这个时代的人,真……孟浪!
她虽接受了二十余年的古代教育,但天衍派远离尘世,门内男女大防亦不如封建王朝统治下那样的不开化。
——随便被人啃了下,就要死要活的自杀以证清白。
有如此思想做前提,再加上现今的电视机内多是些啃来啃去的陌生男女,只在心底将陆司澈彻底拉为黑名单,易夏便再也不打算想这糟心的被人啃了之事。
掏出手机,拨通江汉卿的电话道:“您如果到地方的话,暂时用隔绝符将那桌上的玉饕餮包置起来,我待会会将这事告诉给道教协会的廖大师,他会派些人前去帮你,不过病人的身体状况,还得劳你先替他调理调理。”
江汉卿匆忙询问:“道教协会?是我想的那个华夏道教徒联合的爱国宗教团体和教务组织——道教协会吗?”
并不知晓道教协会前还有这么一长串前缀,不过听罢江大夫的描述,易夏的心中便已经确定,“嗯,是这个没错。”
见对面承认,江汉卿不由再次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死的被拍在了沙滩上’。
那可是道教协会啊!无数术士天师想要搭上关系的道教协会!易大师竟然这么快就跟他们有牵扯了!
与有荣焉。
平复了一下即将与道教协会成员会面的狂喜心情,江汉卿这才想起来正事,“中医这一行你放心吧,我钻研了这么多年,只要不是绝症,凭我的本事绝对能将他治好。”
易夏正是因为信任江大夫的医术,才决定将这事托付给他。
听到他的保证,心情稍好了些许,其后继续嘱咐道:“病人清醒以后,你帮我问他几个问题。”
“一,他与他父亲的关系究竟怎样?二,他的家庭内部结构如何?三,他的父亲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问完了之后,希望能尽快告知我答案。”
江汉卿全部点头应允,不过——“您现在不在医院了吗?”
要不然这些事怎么全要他一一代办。
听到这话,易夏脑中乍然闪现刚刚在病房里的那副情景,迅速甩甩脑袋后,扶额回答道:“嗯,我最近实在很忙。”
江汉卿不疑有他。
一路行来,他已然走到了病房门前,敲敲房门,听内部传来熟悉的‘请进’之声,正要拉开门把手,却发现耳边瞬间只剩一片‘嘟嘟’忙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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