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 易玲的脑袋朝旁偏了偏,其后迅速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想什么呢?”
易夏回神, 眼睛瞪的老大, “妈。”
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一时觉得有些古怪, 连带着刚刚心内那百转千回的想法也全然散去。
易玲温柔笑笑, “看着我闺女表情越来越丰富, 我这颗心呐,”未把话说完,她探手将易夏搂过, 这才继续开口道:“简直像是沁了蜜。”
还是特制蜂王浆那种!
易夏与其对视, 嘴唇抿了抿,许久,闷闷嗯了一声, “我长的很好吧?”
“那当然,你可是遗传了我年轻时候的美貌。”易玲挑挑眉道。
沉重的心一下被这句话给捅破, 易夏噗嗤笑出了声,“我是说我的性格,谁说长相了啊。”
“这个嘛……”易玲假意思考, 直到被闺女那不断眨巴的眼给‘闪’晕了,才歪了歪头道:“这也是当然, 你妈我当年跟你差不多一样。”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
母女两人打趣了一会,墙上的钟摆逐渐迈过十一这个数字。
人到中年,精神早已乏力,眼睛不断打颤,易玲抬手搓了搓眉心,“乖,明天咱娘俩再聊,妈实在熬不住了。”
前些日子备战高考,易夏睡觉之时,往往已经超过十二点。
生物钟的的形成使得她在此时感受不到困倦,但易妈妈毕竟不像她如此年轻,因而未做踌躇,她便点了点头,“您睡吧,我去趟洗手间。”
对于闺女这个睡觉前必上厕所的习惯,易玲早已了解,“好,别呆太久,你也早点睡。”
易夏再次点头,出到卧室外后,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于脸颊。
白发人送黑发人向来让人痛心。
然她早晚将要回去,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已然已不在,到时候,易妈妈该怎么办?
居于洗手间内盘腿而坐,未多久,点点紫光开始聚集在她的周身,脑中不断转寰,终究还是压下了呼唤师父的想法。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想那么多,也不过是在徒增烦恼。
——
从医院回去得当天,周从军被协会内杂事给缠住了脚步,忙完所有事之后,时间已过十点。
未能及时去胡家调查情况,使他深感抱歉,未防泄露内里情况,得到当天跟随在他身侧的协会成员三缄其口的保证,才放下心安安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早,在‘女王大人’监视下喝下了三碗肉蓉粥,并吃掉了五个肉包子后,周从军乖巧的请示道:“媳妇,我能走了吧?”
周从军的妻子名叫苏酥。
闻言,苏酥怒瞪他一眼,“昨天回来那么晚,今天却又这么早想出门,你说,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狗了!”
语意娇嗔,听得周从军的心是颤了又颤。
周从军连忙摇头,“媳妇,你这又是从哪听来的流行语?就算有,也不能是……不对不对,压根就没有什么啊,人啊狗啊我都没有,上天下地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个。
而且我之前一直都是这个点走的,协会内还有好多事要我去办,作为会长,我总不能偷奸耍滑、怠惰因循吧?”
苏酥咬咬下唇,“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老廖前一阵还给你两百块让你去大保健,你说的那么顺嘴,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了,你也说了是之前,你现在腿伤成这样,差点被那小鬼的浊气腐蚀的再也站不起来,协会内成员都有病假,怎么就你得成天忙活。”
周从军委屈巴巴,“媳妇,咱别闹了好不好,我真得走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习玄学,身处他们这行,命一般都跟普通人有些不一样,对于婚姻一事,能追到的话最好进行内部消化。
苏酥于二十年前也是协会内的一名成员,只是成婚之后,不想再在这一行进行闯荡,用两人积蓄于各大城市开设的美容院赚到了不少钱后,便彻底在这一行金盆洗手不干了。
因此,夫妻两人完全能看出对方所言是真是假。
周从军说她是闹,还真是没有说错。
撇了撇嘴,苏酥懒得理这个没情趣的男人,见对方已开始在衣架上拿衣,她掏手机拨电话道:“云菲啊,逛街去吗?”
刚吐完这七个字,便看丈夫忽然目光灼灼的盯了过来。
蹙了蹙眉,她迅速转了个身,“行,那我在家等你,你快点过来啊。唉,咱们这些可怜的女人,遇上一个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只能想方设法把自己捯饬的更美一点,毕竟外面的小妖精小狼狗现在招可多着呢,就偏爱他们这种长的还算能看的有钱大叔。”
得到对面的附和,苏酥又和她闲扯了几句,再三叮嘱她快些来到后,缓缓放下了手机。
再一转身,目光与一讪笑老脸对上了眼,“你干嘛?老成这样,还学人家年轻小鲜肉尬笑,快走快走,看着你我心烦。”
周从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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