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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什么事吗?”
听出了对方的不太欢迎,江汉卿忙摆了摆手,“不是来找大师帮忙的,我给大师送东西,顺便问她一件事。”
语气中略有急切,只怕这妇人一不开心就将门给关了。
大师的面还没见呢!
易玲仔细瞅他一眼,想着书中的那些知识,推算之下,判定对方没有骗她。
将防盗门打开,她迅速的冲屋内喊了两声,见女儿从卧室出来,才重新回厨房去忙自己的事。
一心二用的听着客厅内两人的谈话。
“这是小陆给您的报酬。”
从包中掏出还没捂热的那张金卡,江汉卿小心的向前推了推,“密码是今天的日期。”
易夏将视线下移,发现那是张建行的储蓄金卡后,目光略有松动。
将卡片重新推上前去,她摇头道:“这张卡里有至少不下二十万,且不说我出的最大力就是制了一道符篆,就算我全程动手,他给的太多了。”
“待会你和我一起去趟自助银行,从中取出五万后,请你帮我将卡片再还回去,麻烦了。”
江汉卿敛眉,极力压制着眸中的不解。
他只知人人都嫌钱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嫌主顾给钱给的太多的人,可这到底是大师自己的选择,他也不好多再多说什么。
想起了此行的主要来意,凛了凛神,他开口道:“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跟您说秦寻芳的事。您走前留下的那七张符篆我已经全交给了她,但不知道这女人受了什么刺激,回家没多久就上我那去闹开了,说一定要让我带她去见您,说您不讲诚信,应该……应该把钱还给她。”
“为了不耽误患者治病,我自然懒得搭理她,然而女人撒气泼来,却是谁都阻止不了的,直闹得我叫了警察,她才得以安生,临被带走时,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好心帮忙却惹了一身骚,提起这事,江汉卿就忍不住低声叹息。
易夏眸光渐深。
当初帮忙之时,她曾看过秦寻芳的面相——富贵、骄奢、享乐一生。
中途虽因别人的算计而稍有改变,可若是此间事了,她的命运依然会按照既定的轨迹朝前行进。
对方屡次打断她的话,她虽生气,可也明白这性子是由环境影响而形成,心眼不坏,只是被人宠的太过了,所以才会不懂人情世故。
可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心中生疑,易夏没有附和着说些什么,只询问道:“你没有看看她的面相吗?”
江汉卿微微一怔,“当然看了,她不像是被人算计的样子。”
不仅没被算计,反而眼神中的精明,差点溢了满筐。
这就有些奇怪了。
未见到秦寻芳本人,易夏无从判断她的情况,想了想,提议道:“这样,你待会引她出来一趟,就说想跟她谈谈,我会在暗处看着你们,若她身上真遭了什么算计,拿她钱财,我自会替她消灾。
若她真是河还没过就想拆桥,你我也无需再多管她什么,还她一半没解决问题的钱,就由着她自生自灭,你觉得如何?”
江汉卿暗自思衬,半响,点了点头。
“就按您说的。”
——
霍家。
时值饭点,一身真丝睡袍的秦寻芳却只静静的坐在桌前品评红酒。
不知过了多久,门边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手边动作一滞,秦寻芳迅速起身开门。
她的动作麻利,没两步就走到了门边,拉开门栓,见门外之人的面上带着明显讶异,抿唇一笑,她缓缓道:“启伦,快进来。”
秦寻芳的丈夫便叫霍启伦。
“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松鼠桂鱼。”趁着丈夫换鞋,秦寻芳再次开口:“洗澡水也放好了,累了一天了,你待会吃过饭,就赶紧洗一个热水澡。”
已经鲜少被妻子这样对待了,霍启伦有些受宠若惊。
他的妻子是宠着长大的,嫁给他时,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洗衣做汤,好好的一双嫩手变得粗糙,曾经的容颜也因柴米油盐而逐渐模糊。
他发誓一辈子对她好,因此在妻子更年期变得稍微有些作怪时,也只报以体谅的心态来面对。
“芳芳,你歇着吧。”
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霍启伦牵起妻子的一只手,“王婶呢?怎么没见她人?”
她辛苦操劳了一辈子,他只希望她晚年能享些福。
未料到丈夫会忽然问起保姆,愣了愣,秦寻芳拉他坐上餐桌:“王婶有事请了几天假,索性咱们夫妻许久没有单独在家过,我觉得这倒是件好事。”
点亮桌上的蜡烛,点点荧光自蜡烛中散出。
秦寻芳正想起身将室内的灯光熄灭,就察觉身上的手机发出震动的触感。
掏出一看,江汉卿三个字显示于荧幕之上。
“芳芳,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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