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也望尘不及的。
所以,顶级世家里,都有这样的潜规则——男儿当自强,凡事以宗族传承为要;女儿当自珍,遇事以自保为先。她们只要活着,就是利益。
这件事,到可能是背后的敌人,一石多鸟的杰作呢!
只是朱家和独孤家目前的敌人稍微有点儿多,一时间也不能找到真凶。
事实上贵妃心里并不怎么着急。
恶月鬼子什么的,确实让人膈应,但那孩子已经死了,又不是嫡妻生的,其实影响并不大。毕竟是皇家,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不好拿这些鬼神之事到台面儿上来说。过几天,随便扔出一个下人,“查明”是她害了侧妃早产,再几个月,事情也就平息了。就像是四皇子——和庶母私通,这在民间就是浸猪笼的命,可为了照顾章和帝的面子,不是也没人敢提么?事过境迁,即使大家心知肚明,朱家也只能在民间编些戏曲说书,不痛不痒罢了。
流言?
民心?
等夏侯毅登上帝位,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章和帝够昏庸残暴了,那民间不是也处处歌功颂德么?
贵妃想得挺好,也这样嘱咐了三皇子,却没料到,三皇子早就和她生了隔阂,不信任的种子早早埋下,如今确实生根发芽。再有小人挑拨,三皇子在兄弟们不怀好意的“关心”下,终于爆发了。
到底没受过什么挫折……
这日,贵妃正在长春宫和众人闲聊,却有小太监着急忙慌的找了来,皇后不悦,审问之——
竟然是,三皇子上了折子,请休王妃。
贵妃当场摔了杯子。
皇后倒是没怪罪,还大度地让贵妃“自便”,因为姜皇后现在也正疑惑着呢——这三皇子,莫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出了这样的事,名义上大家都是三皇子的长辈,自然不好再聚在一起闲聊——现在皇帝心情恐怕不怎么美妙,要是碰上走在一起的女人们,很难说会不会迁怒。
淑妃挑高眉毛,淡淡地对姜皇后微微鞠躬,转身就走了。她素来对皇后不太恭敬,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位子本来是她志在必得的。只要大面儿上还过得去,皇后也从来不怪罪,谁让当今太后姓独孤呢?本来太后就对姜皇后非常不满,看在玉德妃面儿上还要时常敲打,和先皇后早年的待遇差不多,姜氏再怎么桀骜不顺,心中也有诸多牵绊顾虑,不敢为难淑妃。
卓美人、王美人、陈才人和林宝林也乖乖告退,许美人和玉德妃却留了下来。
青青是因为和姜宣文还有事儿要说,许美人却是交了好运。
章和帝对八皇子十分满意,也觉得许氏还算懂事,便想要升一升她的位分。世妇及世妇以下,皇后是可以全权处理的,章和帝打了招呼,姜皇后对太后报备一声,便可以直接下令了。
未至九嫔,也不是年节众人一齐晋升,自然没什么晋位大典。章和帝也没有再加恩的打算,并不会发下圣旨,是以,皇后也只是对许美人交代几句,便让感恩戴德的女人下去了。
其他琐事儿,自然有尚宫局和许氏自己准备,皇后只需要发一道懿旨即可。
“唔,宫里还是人太少,冷冷清清的。”青青抱着小凤凰逗着,语气淡淡地道。
姜皇后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说:“你可积点儿德吧!选多少人进宫,皇上不宠幸,不是让人守活寡么?你自己春风得意,倒让别人怎么活?”
青青不答话,皇后也不在这上面多言。
再怎么看得开,她也做不到拿曲青青和章和帝之间的事调笑,每次装作无事地说起,心里总是酸涩的。
青青突然问道:“往年也就算了,今年七月,你的生辰就要变成千秋节了,可有什么打算?”
姜宣文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怎么办?先皇后一贯简朴,数年不曾置办千秋节,都混过去了。太后也只在皇上登基那年办过——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我要是还作两下,可不得拍死我么?”
姜皇后倒也不是眼馋千秋节的风光,只是她今年初登后位,若是不举办千秋节,天下人恐怕还不知道这皇城里换了女主人呢。
也是,她算什么女主人呢!
青青也很无奈。
现阶段,于公于私,她都是希望姜皇后坐得稳当些的,这千秋节,实在很麻烦。
当今太后四柱并不好,一直不喜欢提到生辰,是以多年打着节俭的牌子,不办千秋节。圣上登基那年是躲不过,连带着东太后和先皇后,也只办过寥寥数次。
但她们好歹是受过命妇朝拜觐见的,也是名正言顺了。姜皇后倒是起步很高,祭天时接了金宝,可到如今,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接见外命妇,实在显得有些尴尬。
但是,孝道和“先贤”在那儿杵着,姜皇后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两人闲聊一会儿,却半天没等到章和帝来接人——自姜氏登位,青青一般都是在长春宫等着皇帝来接,也算是给皇后撑腰了。
青青仍然和女儿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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