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大行贿赂、买人充刑等事,儿臣却愿请缨查一查。”
太子轻飘飘看了自己二哥一眼,并不言语。
老九和老十二最是心服二哥,急忙表态愿和二哥一起做事。
章和帝点头,道:“吾儿自知。”一个眼神程元珍便将一封信交给夏侯扬,竟然是章和帝早有准备,他所言所语,一点儿没出乎老皇帝的预料。
见此,所有皇子心里更谨慎了几分。
三皇子咳了一声,略带愁容地说:“儿子不孝,本该为父皇和太子分忧,只是最近身子不大爽利……”
夏侯毅现在的情况,低调比争着表现还得皇帝的意些,所以章和帝听了并不生气,还温言道:“你如今也大了,却不会保重自己,平白让贵妃沉心。朕也是忙糊涂了,前儿皇后还提了,说你府上没个主事的,实在是不像样。先前吴氏,你确实做得太过,只是事情过去了,也不必时刻记在心中。既然你身子不好,朕也不留你,且去你母妃处,商量着娶一贤妻吧。”
夏侯毅心中冷笑,面儿上却立刻痛哭流涕,道:“儿子之前不知怎么迷了心,如今回想,真是枉为人子、人夫。父皇恩典,儿子便厚颜领受了,这便告退了。”
三皇子抹着泪走了,太子等人心里却咯噔一下。
没想到了,这还不到一年,皇帝竟然就准备将前事抹平了。一旦娶了新妇,夏侯毅和王妃和离闹出的一切事由,都会渐渐消弭。
就是不知朱贵妃给皇帝灌了什么*药了。
沉默半响,七皇子笑了笑,道:“看来儿臣是赶不上三哥的酒了!”
说着忽然起身爽利地跪下,道:“儿臣请旨,到东北蘇州地,看一看盐场!”
他却是避开了京城和江南。
章和帝还不及开口,九皇子夏侯信嚷开了——“七哥这话可不太走心!八哥担着魏王的名头,这东北地,也该八哥去看一看,七哥往那儿走,可是人生地不熟!”
夏侯柏似乎这才想起自家八弟,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九弟莫恼,哥哥也是一时没想到。”却半句不提对八皇子的唐突歉意。
章和帝皱眉,声音冷了一度,不理老九,对七皇子道:“你近来也长进了,能独辟蹊径想到东北地,可见太傅也是用心了。玉德妃之前和朕说,你最近很是用功,朕还觉得她是个和稀泥的,是个人就夸,现在想来倒是冤枉她了。如此,你便到魏州、蘇州走一趟吧。只是你才从蒙茶回来,贵妃也是忧心的,记得好好和你母妃说。”
七皇子喜形于色地朗声道:“谢父皇看重!前儿母妃和儿子说,玉德母妃时常给咱们这些兄弟们说好话,儿子也以为只是母妃和玉德母妃交好,两头说好话呢,今儿却承了她老人家的情,可是显得儿子是个没心胸的。”
章和帝笑骂了老七几句,便赶他去讨两个妃子的欢心了。
众皇子暗自撇嘴,瞧不上夏侯柏这样两头讨好,走枕头风路线的人。只是心里难免羡慕——他们何曾敢在皇帝面前这样撒泼弄乖呢?
十五皇子却突然有些黯然。
他是个爹不亲娘没了的,十几年同隐形人儿一样活着,好容易有个绝色慈悲的玉德妃处处关怀着,心里也觉得暖和。虽然早知道玉德妃是个善良慈爱的,对所有皇子,哪怕是有些龌龊的二皇子都一视同仁的关爱,可现在听到她关照哥哥,心里却还是不是滋味儿。
那些人,明明已经拥有许多,却还是要同他这样一穷二白的人争抢。
第一百零四章 始料未及足
八皇子夏侯敬暗自皱眉。
老九明面上总是站在自己这边,但每每说出些看似莽撞却不利于自己的言论,又总是和老二共进退,实在不好判断其真心假意。
听听他这话,似乎是在为自己争胜,但话里话外却好像父皇真把魏州封给自己了一样,不是平白惹得父皇心里不舒坦么……谁不知道,他们这几兄弟按照地名来封王是怎么回事?与其说是父皇看重,还不如说是漫不经心。但是经老九这一提,不说太子会多么在意,就是父皇,恐怕也……
虽然夏侯敬自己也筹划着想要把封地谋入彀中,但这种事情,可做不可说,现下太子等人有了防备,父皇又对此观感不好,再行动,不知要难上多少倍了。
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老七的手笔?
心里把老九恨个半死,面儿上却八风不动,夏侯敬温和地开口道:“七哥一向耿直,敬等不及。”然后笑着对九皇子道:“九弟还是小孩子脾气,也不想想,哥哥我难得出一次京,对各地都不熟悉。封号上带个魏字,也是父皇的恩泽,实际上魏州自有长官,哥哥我却是说不上话的。”
章和帝闻此言,看向八皇子的目光果然温和许多。
夏侯敬这才恳切地对皇帝说:“儿子虚长年岁,平时跟着太子办差也常觉得力不从心,可见是资质愚钝的缘故。这次事关重大,儿子再三思量,也想不出自己能胜任的……若是父皇和那位兄弟不嫌弃,敬能做个马前卒、跑腿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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