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无法呼吸……脑子乱成了麻,子言明明置身火中,怎么会是被他杀死的。
一个声音,在心底喊,他们在演戏,在说谎……
听母皇阴冷的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
王妃先不答女皇的话,关切的问道:“皇姐的伤……”
“死不了。”
王妃这才叹了口气,道:“皇姐可记得,当年为了国泰民安,赐死忧儿的事……”
无忧胸口一痛,眼角余光,隐约见鬼面唇角抽起一丝讥诮的冷笑,转眼过去,他神色漠然,并没有她方才所见的神色,心中迷惑,不知方才是不是产生的幻觉。
“我记得,你向我禀报,‘末央宫’的人和驸马是被一个神秘人所杀,可是你并没看清那人是谁。”女皇眼一眨不眨的瞪着王妃,自从无忧死后,这个皇妹便与她离了心,这件事是彼此的心里刺。
“当时确实没看见脸,但我记得他戴的面具。”
无忧脚下一软,顺着树杆滑坐下去,他真的没被烧死……
“当年‘末央宫’的人,当真全是你杀的?”女皇转看向鬼面,语气分明透着不信。
“不错。”鬼面承认得坦坦然。
王妃给他提出的条件,就是自认是杀子言的凶手。
女皇一直怀疑子言未死,派人一天到晚围着‘常乐府’转,王妃这么做,无非是想令女皇死了这份心,从而保不凡……也就是他自己。
在天下人看来,鬼面杀人无数,如魔似鬼,手上多一条,少一条人命,根本无足轻重。
王妃以宁夫人做为筹码,让他背下这个黑锅,打消女皇的猜忌。
他的命是王妃所救,如今王妃又是为了保他。
这个黑锅,他哪能不背?
宁墨的母亲,不能不救,王妃有难,不能不帮。
明知这么揽下来,会令无忧对他恨之入骨,却只能如此。
不过,能让她死了对子言的心,也好……
“是谁指使你的?”女皇扫了王妃一眼,可以看出对王妃和鬼面的对话,存有疑心,甚至认为指使鬼面的人就是王妃。
无忧强行收起乱麻麻的思绪,侧耳听去,她比谁都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鬼面不咸不淡的瞥了女皇一眼,讥讽道:“难道西越的人,今日收人钱财为人做事,改日便将雇主平白的拱手送给人家?”
女皇顿时噎住,脸颊涨红,重哼一声,冷看向王妃,“你这是演的哪出戏?”
当年‘末央宫’失火,她立刻派亲信姚嬷嬷前去查看。
姚嬷嬷过了许久才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后背一箭,更是致命,眼见不能再活。
她说,前往‘末央宫’看见给小公主送行的宫人,尽数被杀死。
而王妃正在安葬小公主和驸马,还看见王妃的人带了个大箱子离开。
等王妃离开的时候,又发现草丛中闪出一个黑衣人,尾随在王妃之后。
她远远跟着,想看个究竟,被黑衣人发现。
黑衣人受了伤,身手仍十分了得,她拼死才得以逃脱,哪知没逃出多远,却从背后被人射了一箭。
当时姚嬷嬷没来得及说出黑衣人是什么样子,以及是被谁射的那一箭,就死了。
紧接着,平阳前来说‘末央宫’的人被神秘人所杀,驸马子言本来没有死透,本想暗中救活,藏起来做为暗棋,结果仍被神秘人截下杀死。
她派人将宫里宫外搜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抓到神秘人。
一直怀疑神秘人根本就是平阳的人,子言也没死,被平阳私藏起来。
又直觉子言活着,必在婉城附近。
这些年暗中派人查探,却没能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今天被人在府中劫持,劫她这人的身手,让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杀死姚嬷嬷的神秘人。
想到这里,也就越加的怀疑,当年血洗‘末央宫’的神秘人必与平阳有关。
因为在这府中,没有人相助,绝不可能神不知鬼不晓的潜到她的卧室……
她身为西越帝王,前来婉城,众所周知。
如果她在婉城出事,平阳夫妇必然无法对西越交待,北齐与西越翻面在所难免,而兴宁再无机会坐上西越皇位。
当年平阳并不知道,宁儿魂魄成了自己的孩儿,只道是自己生下一对双胞胎,只能活一,杀一。
为了保全孩子,才容她把无忧带回西越。
赐死无忧,平阳与她是表面和气,心里却暗生恨意,巴不得宁儿坐上皇位,报杀女之仇。
照种种分析,平阳绝不敢令她在这里有所闪失。
她即便是想得宁墨,也不敢直将她刺杀在府中。
才会与鬼面串通,布下这圈套,软硬兼施的迫她交出宁夫人。
万万没料到鬼面竟全然不顾她伤在此处,会引发西越和北齐的战争。
毫无顾忌的将她伤在手下。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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