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一派老成成,其实一点心事都装不住,伸出小指,“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拉勾。”
惜了了小的时候,每次随母亲回苏家,总看见家族里别的孩童拉勾许诺,觉得十分有趣。
然而他出生就注定是苏家未来的当家,身份与其他孩童不同。
那些孩子不管玩得怎么疯,一见了他,就安静下来,恭恭敬敬,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更不用说与他玩耍承诺。
每当那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无趣,只能独自走开。
他前脚进屋,孩子们后脚就又疯闹开了。
几次如此,他看见孩童们玩耍,也不敢再凑过去,免得让人家也玩不痛快。
只能躲在窗格后,偷偷的看着,看着他们打勾,也就用自己的左手跟右手打勾。
但自己跟自己,又有什么好承诺的。
每次勾完手指,反而更加独孤落寞,全然没有其他孩童的那些欢悦。
这时看着无忧白白嫩嫩的小指弯在面前,恍如梦境,怕动一动将这梦给惊醒,反倒有些迟疑着不敢伸手出来。
无忧歪头,见他半掩在袖中的手,握了起来,以为他是怕她占他的便宜。
不耐烦地道:“摸也摸过,抱也抱过,还怕勾你一根手指啊。”她当他还是个大孩子,说话全无顾忌。
惜了了对她的口无遮拦习以为常,仍是红了脸蛋,慢慢把手伸了出来。
无忧将他的手指勾住,冲他皱了个鬼脸。
惜了了有些懵,怕她赖账,急道;“拉了勾了,你可不许说话不算数。”
“当然算数,我失信谁,也不能失信一个孩子,是吧?”
“你说什么?”惜了了脸一沉。
“没什么。”无忧捏了一把他嫩滑得象剥皮鸡蛋的脸蛋,舒服得在他另外一别字脸蛋上也拧他几把。
惜了了微微一愕后有些着恼,而面前的姑娘笑得没心肺,感情捏他的脸是捡到了好大的便宜,那怒气瞬间漏得没了,追问道:“那是真算数?”
“嗯,真算,等哪天我心情好,就跳给你看。”无忧勾着他的手指也不放开,拉他一起回走,真还是个孩子啊,还得人哄着。
惜了了偷扫了眼他们勾在一起的手,心脏砰砰乱
跳,偷偷睨着无忧,突然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话说完脸更红。
无忧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男孩从来不会承认自己不成熟,怕他生出自卑,不敢打击他,道:“刚才逗你呢。”
“我以为你嫌弃……”惜了了轻咬了艳红如花瓣的唇。
“哪能,这样挺好。”无忧摇了摇和他勾在一起的手,和他在一起,不用想那么多,更不用去揣摩他每句话的意思。
或许……这就是叫伙伴,这种感觉真的挺好。
惜了了低头看着轻晃着手,心里丝丝甜甜,没有一点过去对女子的反感,反而满心欢喜,喜欢被她拖着,喜欢看她没心没肺的无赖模样。
心想,或许真是上天注定,她以后是要给自己当媳妇的。
抬头见她眉间拢着一层郁郁,轻道:“你不用在意峻衍,如今你碍着这个身份,得给他几分面子,以后……以后不用在意这个身份了,他如果太气人,我帮你出气。”
无忧‘哧’地一声笑,谁惹了小毒兽,随便来点毒,也能让对方吃不完兜着走,“好。”
望着远方长吁了口气,惜了了虽然单纯象个孩子,其实什么事都看得极透,也极有分寸,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不愧是苏家的大当家。
惜了了见她心情好转,又从怀中取出一张陈旧的牛皮纸,“这个给你。”
无忧接过,摊开来是一张画,画画的手法很粗劣,不过那画上的景致到点眼熟,想不透惜了了给她这东西做什么,迷惑问道:“你画的?”
惜了了翻了个白眼,他现不能画,也不至于画成这样,“你反过来。”
无忧将牛皮纸翻了个面,上面画着一个图案,手法同样粗劣,能看出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那图案竟与她的玉佩相同。
不由凝了神,“这是什么?”
“你寝室窗外的地图。”
“哪来的?”
“两年前我无意中得到的,我看了两年,也没看出里面的玄机,或许你能看出什么。”惜了了的视线落在了牛皮纸的图案上。
无忧上次毒发,在他那里人事不知,被他剥了个精 光,他发现她藏在身上的玉佩也不足为奇。
小声嘀咕,“你看了两年,都看不出来,我能看出什么?自己没用的东西,就下放给我,叫什么事。”
“不要拉倒。”惜了了伸手去抢。
无忧忙跳了开去,七手八脚的折起来塞入怀中,“送出来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接着突然上前一步,拨下他腰侧坠着的一个小荷包,“这个也给我了。”
“那个不能给你。”惜了了脸色一变。
无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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