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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她的女儿第一次在长安贵族圈子中露脸。而且又是关系如此特殊的安家。
想想离开宜阳时夫君告诉她的话,柳顺娘笑了,还好她早有准备,她绝不会让女儿在这种场合落了脸面。
‘青黛阁’里,韩嘉瑜穿上新衣,杏白色的衣衫衬得她面容娇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笑什么笑?你再美能美过大姐姐?本来你的优点是胜在身材玲珑有致,可这身衣裳的剪裁,应是让你看上去上下一样粗,像个木桶一般,你居然还笑的出来。”
韩嘉音一脸讽刺的看着韩嘉瑜,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一般。从衣服送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母亲又故伎重演。
她满腹的怒火没处发泄,可还得看着韩嘉瑜那张蠢脸。
“你....,你总是这样挤兑我,有本事你挤兑大姐去啊。”韩嘉瑜被韩嘉音莫名其妙的一番讽刺说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你知道我没有这样的的本事,不过可惜你也没有,谁让你跟我一样,都是从姨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只好一起接受母亲的挤兑,每次参加宴会,都穿的是最好的衣料缝制的最不适合自己的衣裳。”
韩嘉瑜一向语言木讷,这会儿更是满腹委屈,却又说不出话来,她流泪看着身边的程姨娘道:
“姨娘,您也不管管她,看她如今关起门来,说话越来越刻薄了,总都是门背后的笤帚,只收拾自己人,从不敢在外面扬眉吐气的。”
程姨娘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做绣活儿,完全不理会两个女儿的争吵。听到这儿才略略的抬起头,冷冷的看一眼韩嘉音:
“你也别总是门背后怄气,我也没请你爬进我的肚子,所有你做了庶女,完全是你自己的选择。
等那一天飞黄腾达了,你再来数落你的亲生母亲和姐姐,那时我这个亲娘,一定在你面前恭恭敬敬,不管有半句怨言。”
韩嘉音愤愤的站起身,盯着程姨娘道:
“您说的都对,我一个庶女,现在只能低头哈腰的讨好正经主子,不过总有一日,我会高高的站在最上面,俯视你们这些如虫蚁般低贱的人。”
说完,她转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高声叫她的丫鬟:“依然,跟我去园子里转转,这屋子里憋气死了。”
‘望月苑’的院子里,韩烟云蹲在地上,手里的小药杵叮叮当当的捣着什么东西。
良久,她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药,低声叫了句:“红药。”
明明她的身旁空无一人,但随着她声音落地,一个小丫鬟瞬间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声音颤抖着应了一声:“娘子,我在这儿。”
韩烟云嘴角勾起,轻轻一笑:“如今你倒是越来越耳聪目明了,给我揉揉腰。”
小丫头忙低头走到在她身后,伸出手,熟练的帮她揉捏着腰间,一边怯怯的说道:“是娘子教的好!”
韩烟云闻言便转过头,小丫鬟忙又补了一句:“娘子的药也好!多亏了娘子给我吃的药,我如今才能行动敏捷、耳聪目明。”
韩烟云这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她抬头看着天空漂浮的云彩,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句:“热闹啊,会越来越热闹的。”
☆、第八十章 翼盟盟主
平康坊‘拥黛楼’里有长安城最媚骨的女子、最旖旎的美酒,多少好男儿醉倒在‘拥黛楼’美人的怀里,整日流连忘返、日日笙歌。
三皇子虽也喜爱吃喝玩乐,却十分不喜这种声色场所,他站在‘拥黛楼’高大的门楼前颇有些无奈,同时又觉得疑惑。
按说青楼门口,应该有拉客的女子和老鸨,但他带着两个随从在‘拥黛楼’门口已经站了好一会儿,明明从敞开的大门可看见里面人声鼎沸,却没有半个人走出门来招呼他一声。
他无奈自己走进楼里,刚进门,一位身穿素衣、薄施脂粉,年约三十出头的女子便迎了上来,对他微微施了一礼:
“公子安好,可有相熟的女子,芸娘为您寻来。”
她的语气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与三皇子印象中谄媚的老鸨形象相差甚远。
三皇子觉得自己的心情略好了些。
“约了人,姓蒙。”
女子又福了福身:“桑公子请上三楼,左拐最里面一间,蒙公子在‘惠生雅居’候着您。”
三皇子一笑,姓桑,倒是个不错的姓,以后他若在民间游玩,倒可以用这个姓。
上了三楼,他顿觉耳根子一静,楼下吃酒划拳、嘻闹笑骂声到了这一层便消失的无踪无影。
他暗自纳罕,待走到‘惠生雅居’,他推开门,便觉得眼前一亮。
打开的窗前,立着一位白衫长发的公子,似乎正在欣赏落日。随着他推门,那人转过身来。
只见一张黄金面具将他的整张脸完完全全的遮挡在面具之下,只露出了一双深入幽潭的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已近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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