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是装作不知道吗?我母子原籍湖北,是四年前才搬到宜阳。”
很好,墨池一笑,这次唱戏的人,将戏本子背的比较熟。
“那么,请问,绑小女的歹人有几人?你儿子怎样救下的我?”
“你还用问,自然是我赤手空拳以一敌三,这才救下了小墨大夫。”这回,回答的是少年。
“哦?那么,郎君一定是身怀武功的高人?否则怎能以如此瘦弱的身躯以一敌三?只是,方才所见,你连母亲倒地的身子,似乎扶起来也有些困难,却不知,当日是怎样以一敌三救下的小女?”
人群中有人‘扑哧’笑了出来。
墨池的话让少年有些尴尬,胖妇人忙接过话头道:
“小墨大夫,你说的再多也没用,你背信弃义,见利忘义,实在是为人不齿。
我的妈呀,小妇人这是糟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一个如此痴情的儿子,又遇到如此狠心的儿媳妇啊。”
“闭嘴!”胖妇人似乎没想到眼前看起来娇弱的小娘子竟会发出一声厉喝。随着墨池叫她闭嘴的声音落下,她噶一声止住了哭声。
“敢问这位夫人,你即是大老远从宜阳典当家产来的长安,又几乎盘缠用尽。那么,烧香为什么不选择近一些、车马费也最多花费一二两银子的‘兴教寺’。
而要跑来离长安这么远,车马费加起来至少得二十两的‘忏业寺’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相大白
这一点提前没想到,墨池的话令胖妇人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墨池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所以说,怎么看来,也像是夫人早知我的行踪。
一路跟来了忏业寺,再寻机行诬陷之事,夫人,你说,我的分析可有道理?”
人群随着墨池的话音落地又开始翁翁作响,明眼人早已明白,这是一场安排好的闹剧,目的是为了搞臭韩家四娘的名声。
也不知这个韩四娘到底得罪了谁,加上上次的赏菊宴,这已经被人设计了第二回。
胖妇人干脆破罐子破摔,她一骨碌爬起来,也不在装痛装可怜。
反正顾他们的人说的很清楚,只要搞臭这个小娘子的名声,可以不限手段和方法。
那就直接当众给这个小娘子扣上一盆子屎,让她从此连洗也洗不掉。
“哎呦喂,各位夫人娘子都看看啊,这个儿媳妇目无尊长,翻脸不认人啊!”
一边说,一边将身边的少年一把拉起来,二人作势就准备往墨池身上扑过来。
只是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一花,只见胖妇人和少年的身子如两片落叶般从他们眼前飞了出去,‘扑扑’两下,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呀,是安三郎啊!”人群中传来小娘子兴奋的声音。
众人循声一看,只见气质温润的安三郎,一身白衣风神玉树般的站在了胖妇人母子面前。
他的身侧立着青衣冷面的护卫,显然,方才飞出去的母子,正是这个护卫的杰作。
此刻的安三郎,那张平日看起来温润如玉的脸上,却冰冷的充满寒气。
他俯身看着这对母子道∶
“二位在寺院里也敢胡言妄语,就不怕死后下到阿鼻地狱吗?
大妄语者造了口业,死后会堕入阿鼻地狱,受万年拔舌之痛;
还会有铁蛇绕颈,忍受不能呼吸之痛;身体所有肢节被钉上长钉,忍受穿刺之痛;
体内的器官被掏空,然后从嘴里灌进滚烫的铁水,忍受只能进食滚烫的铁水之痛;再用烧红的热铁缠遍全身,忍受肌肤炙烧之痛。
最后的结果,便是时时腹内饥饿,却只能日日生吞滚沸的铁水,苦不堪言。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万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安亦池的身上,只见少年白衣温润,俊秀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
极符合安三郎从来在长安人心目中,才智杰出却温和内敛的形象。
只是,他预语言详尽的讲述,令在场的人顿时不寒而栗。
顿时,几十人的场合鸦雀无声。
胖妇人和少年对看一眼,再看看不远处的大雄宝殿,两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是谁青天白日之下在寺院里行污言诽谤之事啊!”
一道稳重低沉的女声打破了人群暂时的宁静。
安老夫人拄着梨花木雕麒麟头拐杖,老神在在的带着十几位夫人娘子缓缓而来,柳顺娘和韩老夫人也在其中。
除了安老夫人和柳顺娘,其他人都面色诧异的看着地上狼狈的男女。
安老夫人也不再理地上的二人,她淡淡笑着对围观的众人道:“趁着今日众位夫人都在,老身也宣布一件家中的喜事。
老身的孙儿三郎亦池,自幼与韩太医四孙女、闺名墨池指腹为婚。
如今两个孩子也都大了,我们两府便商议着,为两个孩子先定下婚期。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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