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池倒了一杯茶,又担心的说道:“可是,这一去需少则三四月,多则四五月,国子监那边如何交代?总不能不去上学啊?”
安亦池端起茶盏,小地方的茶汤,也只算勉强能入口,他却喝出了甜蜜的味道:“无妨,自然有人替我在国子监上学。”
墨池不解的看着安亦池。
安亦池微微一笑,那张本来只算俊朗的假面也随着他惬意的笑容生动起来:“木梧的千机堂,有顶尖的易容高手。”
墨池恍然大悟。
安亦池突然身子前倾,凑近墨池道:“担心我吗?”
突然放大的俊脸靠过来,墨池身子绷紧。呆立着一动不动道:“不.....担心,只担心.......被你连累罢了。”
放大的俊脸满脸坏笑:
“口是心非!池儿,记住,今日是我的生辰,生辰礼物,以后我会跟你讨要。
晚了,先休息吧!”
安亦池出门不久,吟冬和丝音回来,丝音整晚时不时偷偷看着墨池满脸窃笑,墨池也只当未看见。
第二日刚过正午,三皇子的仪仗未在蓝田停留,直接浩浩荡荡朝西南方向而去。
但距离蓝田城三十里的马坡头,墨池带着李京等人,当然还有同行的安亦池一行人,迎来了两位带着数十位随从的富家子兄弟。
自然是三皇子和谢思齐。
三皇子一身淡紫色万字穿梅团蜀绣直裰,腰系白玉金丝带,脚蹬鸦青鹿皮筒靴,打扮算是十分低调,但无奈容色实在逼人。整个人无论处在何处仍然十分显眼。
谢思齐穿着一身暗紫纹云纹图案直裰,虽容色不像三皇子那般咄咄逼人,却因为十分和暖的气场和俊秀阳光的外貌,令人一见亲切,再见欢喜。
墨池早下了马车,候在路边,因三皇子做富家子打扮,墨池和李京等人也不跪拜,只一一行礼。
另一辆马车上,木梧掀开门帘,安亦池跳下马车问道:“池儿,这便是你要等的人吗?”
三皇子转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穿白色素锦长衫、腰系宝蓝色玉带的俊秀郎君面带微笑,正站在马车旁等着墨池的回答。
三皇子眯了眯眼,看着墨池道:“这位是.......。”
墨池道:“桑郎君,这是我舅家表哥,昨日在客栈偶遇,他也要往川府去,为外租家的生意收一笔欠账,此去路途遥远,故而我想让表哥与我们同行,不知.....”
三皇子看一眼站在自己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谢思齐,脸上闪过一丝揶揄的轻笑:
“又是个表哥啊,有意思,池儿,那就让你的‘表哥’同咱们一道上路吧!多个人也有意思些嘛,是吧,四弟,你说呢!”
安亦池幽深的眸色随着三皇子的一声‘池儿’微微闪过一丝寒芒,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谢思齐始终阳光的笑容却并未因三皇子的话有半点儿改变。
“三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一切但由三哥做主。”
安亦池上前几步,抱拳对三皇子道:
“如此多谢二位桑兄,在下柳子郁,与表妹几月未见,昨日听她说起,是代姑父去川府为祖父寻药,在下对表妹也颇为担心。
听表妹说二位兄台是长安城‘永济堂’的大掌柜,这一路上在下便多有打扰了。”
三皇子眯眼看了一眼安亦池,又看看墨池,再看看谢思齐,笑眯眯的说道:
“柳兄客气,彼此照应,彼此照应嘛,我这个人,最怕冷清,最喜欢热闹,多个人会多很多热闹啊!”
李京却一直黑着脸,他知道三皇子做事随性,却不想他竟然如此轻易的答应了外人跟进队伍里。但他一个小小的金吾卫,自然不敢对皇子指手画脚。
于是,三皇子一行二十几人,合着安亦池的八个人,浩浩荡荡朝西南方向而去。
上了马车,三皇子为他和谢思齐斟上一杯清茶道:
“懿德,你这个漂亮的小表妹很招人爱啊,安家那小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刚刚才定了亲,据本皇子的观察,你也对她有点儿意思吧,现在怎么又钻出来一个表哥,看起来对她也不错啊。
有意思有意思,已经有主的娇花被好几个人抢来抢去,这热闹想想便觉得很过瘾啊!”
谢思齐阳光的脸上带着微微的郁色,他拿起杯盏轻轻抿一口,淡淡的说道:
“只怕要让三皇子失望了,鄙人对有主的娇花一向没有什么兴趣,更不用说抢来抢去。”
“对对对,本皇子真是糊涂了,谢大人清正廉明,一心为国为民,在广州的时候便说过,此生唯有一愿,只愿国泰民安。
谢大人对女色没有兴趣,此生是准备做和尚的,本皇子记性不好,记性不好啊。那这一路上,本皇子便只能看看那位表哥的热闹了,要是他能翘了安三郎的墙角,就更有意思了。嘿嘿!”
谢思齐瞥一眼明明长得像一朵娇艳的梨花,却满脸三八之色的三皇子,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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