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却没有一丝半点的线索。
他不知道,自己尚且如此,墨池却是怎样度过这二十几个日日夜夜。转念想到崖度上看到的男子,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眼已是一片清明。
“堂下人报上名来。有何冤屈,可有诉状?”只听堂上的刑部侍郎董有庆一声低沉的开场。
“民女韩太医府四娘韩氏墨池,我韩府一门五十二人,于建安三年冬月二十五日,被歹人袭击纵火,导致五十二人冤死当场。”
墨池说完放下牌位,从袖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诉状,交给衙役递了上去。
董侍郎匆匆一瞥,心中有了计较,便说道:
“韩四娘请起吧,家中突然遭此变故也是可怜,如今韩府一众人的尸骨还在刑部安放,就等着你韩家人来认领后安葬。
你这诉状本官先收着,其实不用你递诉状,韩太医乃我大陈命官,这案子皇上也发了话,让好好彻查,只是如今还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
韩四娘啊,本官且问你,你这是打哪儿来啊?如今又安置在哪里?”
墨池低头答道:
“民女今日方从南方外租家回来长安,路上便着人准备好诉状,到长安后先是祭拜祖父祖母一众亲人,便直接到安定门击鼓鸣冤,至于安置,民女打算先在客栈住下后再做打算。”
董侍郎看一眼站在旁边的谢思齐,笑着道:
“懿德啊,本官记得,你与韩四娘是表兄妹吧,今日便给你半天假,先将你表妹安置下来,日子还长远,先有个寄身之处再做打算吧!”
谢思齐低头应了声是,便带着墨池出了刑部,二人并肩,一路往城门外走去。
“池儿,你.....如今要住在哪里,节哀顺变!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凶,为外祖父报仇!”
谢思齐转头看着身边的墨池,语气平淡中透着关切,还有十分的认真。
“表哥,你可相信我?我......可能相信你?”墨池却不回答他的话,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谢思齐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墨池。
眼前的少女身材高挑,但也比他低了近一头,此时,她微微翘起下巴,那张如美玉般细腻的小脸正对着她,红润的小嘴微微嘟起,一双凤眼中透着五分认真、二分调侃,剩下的便是满满的期待。
他喉头滚了滚,咽下喉中突然涌上的干涩,艰难的说道:“你.....永远都可以相信我,我也.....永远都会相信你!”
少女笑了,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欣慰之色。
“我就知道,我一定是可以相信表哥的,表哥,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墨池的笑容让谢思齐有片刻的迷惑,已经到了皇城根儿,他也没有多问,便带着墨池出了安定门。
不成想,安定门外,除了还剩下二三十个韩府坊间的邻居在等候消息,那一众人群中,被四五个丫鬟婆子拥簇在中间淡雅脱俗的美貌妇人,一下子便吸引了墨池和谢思齐注意。
“是安家伯母。”墨池低声告诉谢思齐,将牌位交给迎上来的蝶舞,抬步便朝妇人走过去。
美貌妇人正是安亦池的母亲苟氏。看着墨池迎面走过来,她淡淡笑着道:“池儿,伯母是来接你回家的。”
一句话令墨池顿时湿了眼眶,凭心而论,她这些时日偶尔会想,安亦池对她的态度自不必说,但论起安府,本来这门亲事就算门不当户不对,更何况以现在韩府的状态,恐怕与安府只能用天壤之别来形容。
“伯母,您....”
苟氏将手中的汤婆子塞进墨池几乎已经冻僵的手里说道:
“孩子,伯母一直让人守在你们府门口,今日得了消息便赶紧赶过来接你,你祖母还特地叮咛我千万不要让你受半点儿委屈,走吧孩子,从今日起,安府便是你的家。韩府的事情安家人定不会袖手旁观。”
苟氏的话让墨池觉得温暖极了,但此时她显然不能去安府,想了想便说道:
“伯母,多谢您和老夫人的一番好意,只是方才刑部已经接了我的诉状,表哥那里有一些线索,我想去看看,伯母,能否容我晚一些在去府里吗?”
苟氏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墨池身后未出声的谢思齐,双眼飞快的在他俊秀的脸上扫过,淡淡笑着对墨池道:
“你这孩子怎么与自己婆婆说话还如此客气,正事要紧,小池已经放了年假,晚一些我让他亲自来接你回府,就两个时辰后吧,还在这里吗?”
墨池也未多想,只寻思着两个时辰应该差不多,便点头说好,苟氏又想派一个婆子陪着她,但看看她身后人高马大的蝶舞,想想觉得没问题,这才上了马车离去。
离去时又再三叮咛墨池,两个时辰后一定等着安亦池来接。
人群这会儿看够了热闹,也一一散去。谢思齐看着苟氏离去的马车,冷笑道:“真不愧是母子,行事的风格倒是一样的霸道。”
墨池没听清,转身问道:“表哥,你说什么?”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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