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问过,我安家是不是愿意迎娶公主。
他眼里可还有为他陈家的天下抛头颅洒热血的一众老臣?可还有国法家规?他这样做,实在是欺人太甚!”
老爷子拍拍老伴儿的手:“苑娘慎言!”
说完又看着安亦池道:“敬渊,此事,说说你的看法?”
安亦池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圈椅上,他看着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淡淡一笑:
“祖父,孙儿以为,皇上行事任性,却都是为他个人的私欲而任性,这些年来,可有人见过他为其他人做出过一件荒唐事?”
老爷子眯着双眼细细思索,尚未等他得出结论,安沐汉那边沉声道:
“父亲,敬渊所言极是,皇上纵有爱女之心,也不可能为一个公主做出会被天下人耻笑的事情,此事恐怕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老爷子性子虽耿直,但毕竟是两朝重臣,很快也反应过来此事之中的不同寻常:“看起来,咱们要好好看看,这次的赐婚到底是谁从中得利!”
当下众人便如此这般商议起来。
暗卫的行动隐秘而迅速,墨池这边很快便收到了由昌的回信,过了午时不久,墨池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往南去了城外的寺院。
墨池的马车刚刚离开坊门口,马车后便悄悄跟上了另一辆似乎也是往南行的马车。
待二人走后不久,安府后角门外,安亦池带着另一个墨池上了一辆单匹马拉的两轮马车,十分低调的马车带着二人直接去了东市的‘永和坊’。
还是上次见面的二楼雅间,由昌依旧是巫族人典型的打扮,一身灰色长袍,见了墨池他单膝跪下:“由昌祈福圣女时时受守护之神眷顾!”
墨池侧身躲过他的大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先生请起,如此大礼实在折煞小女!况且,小女还未谢过先生,若不是先生帮忙,皇上不会愿意我韩府的冤情大白于天下。”
由昌起身,依然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说道:“圣女之恩,是我族之人永生都会铭记的恩德,区区大礼只是表达我的尊敬,请圣女不要推辞!
为圣女做事本就是我的荣幸。况且用mí_hún之术令皇上梦见冤魂,也需要皇上本来心有恐惧才能见效。皇上反应如此之大,可见他心中确实有鬼。”
巫族之人纯善,说话直来直去不会撒谎,墨池淡淡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坐下,墨池直接了当的问道:“先生,皇上的病情可是已经完全大好?”
由昌点点头,又摆摆手:
“皇上的不举之症本来已经基本痊愈,但是他不听我的劝告,房事过多,而且桑雾虫虽有壮阳的效果,终究是极阳之物,用了桑雾虫本就伤身,也需要静养调理。但皇上执意孤行,恐怕至多三四年身子便会被掏空,到时候就没救了。”
由昌说到不举之症,安亦池转头看了墨池一眼,却见她神色如常,安亦池摸了摸鼻头,摇头笑笑:“若皇上有个好歹,先生可想好了退路?”
由昌无奈的摊手耸肩,模样很有几分怪异:“我也很想走,但是我的模样与你们不同,皇上又看的紧,离开长安也很难回到大庸。”
安亦池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这个不难,还有一件事情得请你帮忙,做完之后我可以帮忙让你离开。”
由昌连连点头:“就是你不帮我离开,圣女有吩咐,我也会全力以赴去做的。”
☆、第一百九十章 热闹的金銮殿
三人只在雅间待了两刻钟,待掌柜带着由昌从后门出小巷后不久,二池也离开了永和坊。
天色刚刚黑透,几道黑影轻松的越过了安府算是比较严密的防卫,落在了安亦池惊鸿楼的书房外。
书房里,木松笔直的站在书案旁,安亦池一身黑衣坐在书案后,他锐利深邃的双眸中满是冰冷寒霜,默默的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五个人。
五人进门齐齐跪地:“墨子堂堂主木梧、谍报堂堂主木杨、货殖堂堂主严苜娘、逍遥堂堂主木枫、武卫堂堂主木橡见过盟主。”
安亦池起身缓缓走到五人面前。
那一身黑衣掩不住桌纬不群的英姿,他整个人完全不同于白日的温润,浑身在此时散发着冷冽而危险的气息。
“是时候做一些改变了!”
五人同时抬头,加上站在书案旁的木松,六人齐齐道:“属下遵命!”
直到二更,惊鸿楼的书房才熄了灯。
第二日早朝,尚书令安又杰为官四十二年来,首次称病告假,与他同时告假的还有他的长子,门下省左敬骑常侍安沐汉。
同时,礼部衙门和太仆寺也收到了安又杰次子礼部员外郎安沐华、长孙太仆寺上牧监安亦平的告假书。
满朝哗然,都是耳聪目明的精明人,昨天上午皇上给安府那两道荒谬至极的圣旨,到昨日下午长安城贵府已是人尽皆知。
没想到就在大家纷纷猜测安老大人是会平静接受还是无奈接受的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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