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影响她的思想,左右她的行为?
不说她本就是独立冷静的女子,她的想法不容易被其他人影响。直说她韩府遗孤的身份。
谢大人难道真会天真的认为,仅仅凭王维萧区区一个商人便能让韩府多了那五十二个冤魂?
你以为,池儿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是因为凶手仁慈愿意放她一马?
还是你以为,她随你去广州都督府,便能够忘掉前尘往事从此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真正的凶手也会因为她远离了长安便由着她从此天高水长的过日子?”
谢思齐满脸震惊的看着安亦池,眼前的男子浑身温润的气质随着这一番话消失无踪,他整个人在瞬间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这种气势...........令他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第一百九十二章 心疼表哥
谢思齐仰头饮尽杯中的茶,喉头滚了两滚,喃喃道:“连你们尚书令府也要忌讳的凶手,难道....难道.....”
说到这儿,他瞪大双眼紧紧看着安亦池:“外祖父到底做了什么?那位为什么要对他斩尽杀绝?你——可是知道原因?”
或许坐的不舒服,安亦池干脆身子向后靠在墙上,伸出长腿舒服的晃了晃,只这样一个动作,便散尽了方才所有凌冽的气势,他懒洋洋的说道:
“谢大人太激动了,纵是我的护卫守在门口,这样的小地方也是隔墙有耳,须慎言!”
谢思齐有刹那的恍惚,似乎方才安亦池身上那种强大的气势只是自己的错觉?
谢思齐微微调整了坐姿,将方才安亦池那番话带给他的震惊和酸涩甩到脑后,毕竟,她只是当他是亲人,不是想要依靠的对象。
因此,有些事情她选择对他隐瞒,将报仇的希望托付在她未来的夫君身上。
“是我愚钝了,的确一直以来都认为是.....
虽不知个中细节,但....池儿便劳烦三郎君照顾,若有谢某能出力的地方,三郎君尽管开口!”
安亦池瞟一眼神色有些落寞的谢思齐,唇角勾起轻笑:“好!”
“郎君,毕罗送进来了!”外面传来木松的声音,随后他便端着两盘热腾腾的毕罗进来放在小桌上。
二人再不说话,只各自低头开始用饭。
东宫内,太子爷这两日颇为春风得意,安又杰已经两日未上朝,朝堂上没有了总是呱噪的尚书令带头寻他的麻烦,剩下反对派的声音便小了很多。
只是这种得意只持续到第二日午时,太子爷正在书房与徐先生和几位属官议事,长随来报,庸国公次子、太子妃的亲哥哥王旭昌在外求见。
王旭昌今年二十五六岁,几年前在工部领了个虚职,是那种虽拿着微薄薪金却不用点卯的小官。
太子爷养幕僚、养死士、养护卫、养女人样样都需要大笔银子,靠每月那点儿好用自然不够。因此王旭昌实际上多年来真正做的事儿便是太子爷的财务大臣。
王旭昌用自己正妻哥哥的名字成立了昌荣行,这些年依着太子爷这个大后台,昌荣行几乎完全垄断了大陈家家户户厨房内所用的调料用品和稀缺食材的生意。
比如香菇、辣椒、花椒等稀缺种类在整个大陈,除了昌荣行,其他的商行无人敢收购买卖。
甚至被称为黑黄金的胡椒,也唯有昌荣行能从西域买进。
几年前曾有一个胆子大的商行收购了一些花椒,结果后来那商行老板便落了个莫名横死的下场。从此后,再也没有任何一家商行敢涉足这几个方面的生意。
因此太子爷向来对王旭昌这个能为他赚取银子的财物大臣高看一眼。
今日却有些奇怪,王旭昌脸色惨白的进门后便‘噗通’一下跪在太子面前:
“殿下,出大事了!咱们从江浙收香菇的十几条船,昨日在水路上突遇激流和暗礁,一下便翻了九条船,船上的香菇几乎全都飘进了激流,直接损失便有十万两白花花的现银啊!”
太子本来笑逐颜开的脸顿时垮下来:“遇上激流和暗礁,你们的船工都是吃屎的吗?走了多少年的水路,还能不知道激流和暗礁在何处?”
王旭昌哭丧着脸:
“殿下,您不知道,这长江水逢汛期就涨水,水底下环境复杂,就是江两岸跑了几十年的船工也不能完全摸清水底下的情况。
这次也是邪门,咱们十二条船,本来是排着队各行各的,也不知怎么搞的,头一条船撞上暗礁的时候,后面的船便呼呼啦啦全拥上来,掌舵的船工说那会儿船舵都不管用,所以才判断是遇到了水下激流。”
徐先生听到这儿,走上前一步看着王旭昌:“以往可有碰到这种事儿?”
王旭昌抹了一把汗道:“有的有的,咱们的船都用的是老船工,他们说这是江神发怒,每年都会有一两次的,咱们这次没死人就算幸运。”
太子阴郁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王旭昌,听到这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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