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那两个尚在稚龄的孙儿孙女还要活下去!
你父亲不在了,这口气要老身一定会找陈举德问个清楚明白!但!不是现在!你们且都收声,给老身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把你父亲的后事料理好,让他轻轻松松的走。
老二媳妇,安排人,给各府报丧吧!”
从进了门,安亦池几乎没有说过话,听到这儿,他握住祖父的手紧了紧,眼里的寒光更胜。
长安城的老百姓还在为七夕宴带来的动乱以及英王反叛忧心不已,另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便让不少人更是在烈日炎炎的夏季感受到了冬日冰冷刺骨的寒霜。
辅佐了两代皇帝的尚书令安老大人突然去世了!
长安城里稍稍明白点儿的人,都知道这些年若不是安老大人的劝慰,皇上可能会做出来更多荒唐暴虐的事情。
现在安老大人突然去世,重要的是安老大人为什么会‘突然去世’,正当老百姓们摇头叹息胡乱猜测安老大人死因的时候。
从宫里传来了可靠消息,安老大人竟然是活活被皇上气死的!因为皇上硬是要招老大人的孙儿安三郎为驸马,将三郎的未婚妻纳给太子做侧妃。
甚至连皇上与安老大人的每一句对话,都传的清清楚楚。
虽然大陈的子民对皇上屡屡做出的荒唐事已经见惯不怪,但强拆老臣家中的亲事,硬是把人家好好的未婚夫妻俩按进自己家门,这件事仍然刷新了老百姓们对皇上认知的底线。
有人仰天长叹,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啊!
陈玄帝听完喆喜汇报安又杰去世的消息,惊得下巴差点儿掉了下来。
“你说什么,这老东西竟然去世了?”
喆喜苦着脸,“皇上,宫城们的职守太监说,安老大人出宫的时候气色就不好,刚出宫门就晕过去了!”
陈玄帝松开搂着的李嫔,只惊讶了片刻,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下可少了一个在朝堂上唧唧歪歪的老东西,朕的耳根子要清静多了,好!”
喆喜心里一声叹,我的皇上哎,您就不想想,最近本来朝局就动乱,老大人去世,您少了个大助力,可给太子殿下留下个烂摊子哦!
他看皇上光顾着高兴,只好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吊唁安老大人,您看让谁去好呢?”
陈玄帝还没说话,李嫔便嘟着嘴娇声道:“皇上,安老大人是国之肱骨,您可得派一个得力的人去吊唁,才能彰显皇上对老臣的重视。”
李嫔是去年才进宫的秀女,短短一年,便得到了皇上的万般宠爱。
弓着身子的喆喜眼尾扫了扫李嫔,这位在宫中算是个聪明又识大体的!
陈玄帝稍稍沉思,便挥挥手对喆喜说道:“去去去,你去告诉太子,就让太子替朕走一趟安府吧!可惜,老东西死了,这亲事就得缓一缓了。
不过也无妨,老东西不在,朕倒能少听些啰嗦,亲事办起来也顺利些!”
喆喜领命去东宫宣了陈玄帝的口谕,第二日下了早朝,回东宫换了一身素服,便出宫去了安府。
安府的门头上挂满了丧幡,府门通开,两边一排排白色灯笼上写着大大的‘奠’字,灵棚便搭在入门后的正厅里。
太子仪仗刚进布政坊的坊门,早有小厮飞跑着进了安府,给守在灵前的安沐汉安沐华几个主子报了信。
安沐汉心中有气,但转头想想母亲的话,只好不情不愿的带着府中众人和前来吊唁的一众贵府之人齐齐出府迎接。
太子一身素白下了马车,脸上满是悲痛的神情,安沐汉安沐华等人与太子见了礼,他伸手扶起为首的安沐汉,
“安大人不必多礼,老大人去世,父皇与夲殿心中也十分悲痛,老大人一生为国鞠躬尽瘁,忠心耿直无人能出其右。老大人已经驾鹤西去,还请府中各人节哀顺变,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他对安沐汉说话,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后面低着头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的安亦池和双眼红肿的墨池。
“臣等感谢天恩浩荡,臣的老母亲悲伤过度,如今卧病在床,还请殿下饶恕老母亲未能接驾之罪!”
安沐汉虽然心中怨气极大,但毕竟是官场上打滚十几年的老油条,一番话说的还是滴水不漏。
太子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安沐汉便带着太子去了灵棚。
安府外今日有不少伪装成路人的各府小厮,他们的主子虽然接到了安府的报丧,但,要不要吊唁,又派谁来吊唁,这是一门十分讲究的学问。
看着太子入了安府,小厮们拔脚飞快的回了各自的府中。
太子进灵棚,双眼含泪上了香,又规规矩矩的对灵牌行了三个鞠躬礼。
太子对臣子的灵牌行鞠躬礼,这算是十分罕有,安沐汉和安沐华对视一眼,心中的怒火稍稍熄灭了一些。
安亦池却始终低着头,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上完香,安沐汉正准备请太子前往偏殿休息,只听太子却道:“安大人,夲殿与安三郎又数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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