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缪以秋被噎了一下,只觉得自己见识少,签收了之后都是恍恍惚惚的,原修见了不由笑了起来,安慰道:“没关系,我的见识和你一样少,我也没有见到过送到墓前的快递。”
缪以秋放心了,一旁的原晗听的无语,想说难道你没看到我哥是在哄你的吗?但是快递员刚才举的例子在当前关头太不吉利了,于是他便转移了话题:“这么大个包裹你不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吗?而且谁会知道你在这里啊。”
“应该是我妈妈吧,”缪以秋正在和包裹上的胶带奋斗,好半天都扯不下来,还让自己的手变得黏黏的,她气喘吁吁的奋斗,最后还是原修递了一把小刀过来才拯救了她:“因为这种胶带还有这种包法,我只在我家店里看到过。”
包裹被打开了,露出了里面一个透明的罐子,而罐子里是缪以秋将近三年,一千个昼夜,每天折一只的千纸鹤。
原晗显然也发现了:“里面都装满了吧,得有多少只啊?这是你做的吧,我这几天也看到你折了。”
缪以秋转头看了一眼直直注视着两人的原修,抿了抿嘴说道:“一天一只,一共一千只。”
做一只千纸鹤不难,难的是每天都不曾忘记的坚持,缪以秋无论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彩纸,这是她最开始怕自己忘记了而刻意形成的习惯,到了最后,已经无需刻意了,因为那已经成了习惯。
原修对着她伸出了手,缪以秋走过去把今天折好的一只放在他的手心里,她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要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我一直期望你能够平安,不论何时何地都这么期望。”
“我明白的。”
原晗怔愣的看着他们不说话了,这几天他一直侧旁敲击两人认识多久了,不论在谁的口中,总是只听到了很多年这么一个回答。可是既然认识很多年了,为什么从来没有跟他们提过,他还有父亲母亲,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他察觉到病房门口有人站着却不进来,转头一看,是跟他一样安静的望着里面的父亲还有母亲。
晚上的时候,酒店顶楼的套房里,原明知和慕容坐在套间外的真皮沙发上,原晗坐在左侧的单人沙发上,听着对面的刘姨说原修还有缪以秋。
他们越听越沉默,直到刘姨说完了也没有人开口,半响后,才听到原明知说了一句:“这么说,你们认识他们快五年了?”
刘姨看着低着头,轻声说道:“是的。”
相比父子两人的安静,慕容显得更加感性,她红着眼睛:“那个小姑娘的英语、法语还有画画,都是原修教的?她还为给原修画了很多漫画?”
看着她红着眼睛的样子,刘姨心里产生了一种隐秘报复一般的快意,她不断的说着原修和缪以秋相处的过程,甚至和缪家一家是如何亲密的,最后还道:“以秋可以说是原修一手教出来的,我不认识英语还有法语,但是看着他们两写的字,无论换了谁来,谁也不知道那是谁的笔记,因为他们两的字迹都是一样的。”
“我都不知道他会法语和画画,而且还这么优秀。”慕容捂着嘴跑到了房间里,这一次,原明知并没有追过去,而是僵硬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刘姨离开了,原晗犹豫的对着原明知说道:“爸爸,我们现在还来的及,不要让自己后悔了?”
原明知疲惫的按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已经来不及了?”
原晗大急:“怎么会来不及呢?医生说只要控制的好,可以尽最大的全力延长寿命,哥他今年已经二十了,难道我们等下一个二十年再来后悔吗?”
原明知良久才说道:“不,我五年前就已经后悔了,原修他,就拒绝了我接他回b市的提议,接下来的每年我都会提一次,可是每一次,他都拒绝了。”
原晗所有想要劝说的话戛然而止。等到他第二天到医院,如他所想的缪以秋已经在了,此刻正在跟原修兴高采烈的说话:“我模拟考都没有考出过这么好的成绩,我果然是临场发挥的优秀选手。”
原修平静道:“也只是比模拟考多出两三分而已,算不上临场发挥,只是算是心态稳定。”
缪以秋控诉道:“小哥哥你变了,你以前只会夸奖我。”
“心态稳定难道算不上夸奖吗?”原修看着她笑了。
缪以秋托腮道:“好像也能算。我刚刚打电话问了我们老蔡历年省一高的分数线,如果不出问题的话,我只要勾了这个学校,还是很容易能够进去的。”接着她万分忧愁道:“也不知道季女士会不会同意。”
“老蔡是?”原修先是表达了疑惑,接着赞同了缪以秋的话:“季阿姨应该舍不得你离得太远,也许会建议你报l市的一中。”
“老蔡是我们班主任来着。”然后她接着说:“可是能够进更好的学校不去,不是太可惜了吗?”
原修现实纠正她:“不可以这么称呼一位老师。”缪以秋反驳道:“老蔡多亲切啊,季女士生气起来还叫我爸老缪呢?”
原修无奈叹气,说的话却忍不住带着笑意:“这两个不能放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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