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的院子是守院凌肃占了,阿漓惊喜地发现,她自己就占了个一个小院子,虽然小,可是有三间房呢。
“便宜你了。”胖子易常说,“就你一个师妹,不方便跟我们在一块,以后再来师妹,你也别嫌挤啊。”
“三间屋呢,不挤。”阿漓美滋滋地看自己的屋,另两间都没去打主意。
易常和吴彬忍不住笑了,这小师妹看来出身是差,这样就满足了。
外院弟子也有门派规制的衣物发放,不过没有强行要求,可以自由打扮。但阿漓没这样的心思和余钱,她穿来的还是灰衣杂役服呢。
君子居已经将她应该领的东西放在桌上,衣服是两身淡青的,另外就是一小瓶聚气丹。
吴彬跟她解释:“听说你是立了功才来,上面还有奖励,但还没跟我们说。外院跟杂役不一样,你当杂役时还有工钱,我们没有。”
“那我们有什么?”阿漓不解地问。她觉得不可能什么也没有,外院弟子的待遇必然是在杂役之上的。
两人也没事,干脆就带她去易常那里,倒了茶摆了点心,叫杂役端了饭菜给阿漓,边吃边讲。
“我们的待遇,就要看自己争不争气了。”说到争气时,吴彬脸上现出愁容,易常更是露出了苦相。
阿漓就知道,他们大概属于不争气的。
“你上山看到最多的是什么?”吴师兄问她。
阿漓回忆了一下,是竹子。
“没错,我们叫君子居,这名字是上上上上任守院定的,我们就是种竹子的。”
确实有点复杂,阿漓听吴师兄讲完,回去又理了理,才弄清楚天璇宗的上下关系。
杂役是归属于天璇宗的,不管在哪干活,都是天璇宗发工钱,童叟无欺,所以杂役也不是太在乎分到了哪里。
但实际上杂役的隶属关系并不一致。
像阿漓之前,就是直属于宗门的杂役,她这样的就是直接为宗门种田养兽,为宗门核心保证供应。
而她来路上看见的那些杂役,则是归君子居这样的外院指使。外院各有职司,每年的收入上交八成,一成归守院,一成由众外院弟子按功劳分了去。
君子居之名,就是因为这里的外院以竹林的收入为主,某一任守院就定下了这样的名字。
当年这里的收入一定挺不错的,才有这样的雅兴。现在,看易常和吴彬的模样,那实在是不争气了。
易常还安慰她:“你没事,你刚来的,不怕。”
收入太低的外院是会被裁撤的,天璇宗原有外院四百五十一处,多年下来裁得只剩三百三十九处。
有的是天灾,灵气变化,产出的灵物质量下跌,再去维持只会亏损,只能撤了。有的是人祸,管理出问题,上下混乱,明明赚钱的买卖却搭了本钱进去,也只好从上到下一起抹了,合并到其他外院。
还有些,就像君子居,却是因为出产的竹子没有竞争力,收入越来越低。
“今年侥幸过关,明年说不定就要并到别处去了。”易常心里苦,“虽说到别处也是一样,但没脸见人啊。别人也嫌我们去了分薄他们的收入。在这咱是老人,说话管用,分灵石时拿得也多,到人家的地方可不行了。”
所以说阿漓没关系,她纯新人一个,到哪都一样。
“原先收我们竹子的金玉轩,今年死命压价,守院带着沈师兄和姜师兄去找那个陶掌柜谈生意去了。叫我们巡视竹林,监督役工看护林子。”易常忍不住吐槽,“我看守院也是急了,我们君子居向来轻松,竹林天生天养的,好管得很呐。”
吴彬在旁冷嗖嗖地补充一句:“就是卖不出去。”把易常说得又泄了气,不提这个,转而给方漓介绍君子居现有的人员。
君子居因为不景气也挺久了,人也越来越少,到现在这任凌守院修炼到金丹期,收了两个徒弟,大师兄沈逸,二师兄姜云。其余还有四人,只算是外院弟子,却不是凌守院的徒弟。现在方漓来了,就有五人啦。
归他们指挥的杂工有五百多人。君子居也有些田地和灵兽,部分人就种田养灵兽,也不卖到外面,供自己人打打牙祭。
大部分人做的是竹林的加工工作。直接卖竹子很亏,精加工他们做不了,粗加工一下,卖出去也能提升一点价值。制符纸、挖竹笋、砍伐竹林……这些都是要杂役们去做的。
另有十多人是在门内有些关系的,凌守院就让他们在君子居内服侍,平时多有打赏,他们也算尽心,使唤起来十分如意。
吴彬想了想,还真没侍女,得方漓自己挑一个。方漓受宠若惊,但是拒绝了。
她可不习惯叫人侍候。二人也不勉强她,让她自己先休息,等守院回来再安排她的事。
说话间,剩下两人也结伴回来,方漓一一见过。易常是老三,吴彬老四。回来的卫无忌排行第五,韩清第六。
这夜,阿漓一时都静不下心去她的秘密天地。她躺在床上看自己的房间,这还是个带隔断的屋子,外间待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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