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买卖作废,他若是能等,便等爷回来再交银子。”
夏春表示愿意等,秦明智便把这事放到一边,急忙按沈青珞交待的,悄悄地变卖古董和抵押房产贷银子。
沈青珞忐忑不安地等着裘世祯的消息,秦明智变卖府里的古董,再隐蔽,也怕露了蛛丝马迹,为了防止府里萧汝昌的内应通报了消息给萧汝昌,沈青珞与李氏约好,这一晚李氏以正厅中少了一个珍贵的嵌珠碧玉花瓶为由,查抄了下人房,一番搜查不得后,以怕转移贼赃为由,勒令府里的下人在裘世祯回来前不得外出,不得与外面的人通传消息,后角门锁上,正门上闩,留了偏门,由李氏和秦明智挑了四个知根知底信过的人守着,又吩咐护院,每两人为一组,在府里昼夜不停巡视。
萧汝昌在等着清远郡等地的庆丰分号乱了便在凤都里面散发庆丰钱庄要倒闭的消息,然而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是各地很平静,庆丰没出现什么乱象。
他设下的局,裘世祯若果年前发现,还有可能补救,这过完年,无法可想,不可能不乱!
萧月媚一再提出要他搞垮裘家钱庄,逼得裘世祯穷困潦倒只能娶她,裘世祯提出退亲的这五年时间里,萧汝昌在有庆丰钱庄的郡县均设立了商号做各种买卖营生,他的目的不在于赚钱,只是事先设伏,必要时利用,他并没想搞垮裘家的钱庄,只是想在裘世祯走投无路时,再注入巨额资金帮助他,那样,裘世祯感念他的恩情,两家又有以前的情份,便会娶他妹妹了。
年前,他命清远、安阳、易川三地的商号向当地的庆丰钱庄办短期借贷,以商号里的布匹作抵,各借贷十万两银子。
这些商号在当地算得上老字号,与庆丰常有业务往来,每次都按时还贷信誉良好。
以往也有过急需资金用布匹抵押借贷,都平安无事,庆丰的管事心头先放松了警惕,这一次用布匹作抵押,没费什么周折通过了。
那些布匹都是动过手脚的,用药物熏过,交给庆丰时还是好好的,二十多天后便会全部褪色,微一撕扯即断裂。
各地钱庄管事只负责着自己的商号,裘世祯是东家,每一家的帐都查,若是他年前查帐,对有三家商号同时用布匹作抵押产生怀疑,那时布匹还没事,他若是有了怀疑马上作出冒险的应对措施,以信得过这三个商号为由,退还抵押品,另请当地官府出面让这三家商号作出诚信保证,则虽然冒险,却能在万一追不回贷银时请官府出面索要。
萧汝昌那时设这个局,是被萧月媚念叨得没办法,情急乱用招的,没想到裘世祯急急忙忙赶回凤都,帐也没查了,竟是使这个棋局万无一失。
怎么可能不乱? 二月三日未时,一辆坚实而又华丽的楠木马车驶出萧府,萧义驾车,车中坐着萧汝昌,他要亲自到清远等地察看。
马车刚出了萧府大门没十几步,萧义拉起缰绳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萧汝昌挑起车帘,看到马车边站着的女子时,他眼睛一亮。
“裘府里有什么事?”萧汝昌的声音很温柔。
“锦姨娘死在东里胡同宅子里,听说尸体腐烂发臭了,邻居报上府衙,现在秦管家被知府大人拘去问话了。”
“好!死得太好了,你禀报得及时,不错。”萧汝昌神采飞扬,从怀里摸了一张银票递过去,笑道:“听说裘府禁止外出,你能出来报信不易,难为你了。”
“谢谢萧爷。”那人接了银子转身快步离开。萧汝昌哈哈大笑,裘家搭上人命官司了,他可以借着这个大做文章。“萧义,无需去清远了,你马上安排人散布消息,道庆丰当家惹上人命官司,得宠姨娘莫名死在荒宅,清远等地的钱庄侵吞贷款人的抵押品,眼下也正在打官司,安排十几个人上庆丰钱庄提现银,另找一些人在钱庄门外嚷嚷。”
谣言猛于虎,兼且是几分谣传几分真,秦明智还在府衙公堂没下来,庆丰钱庄已经不平静起来。
“青珞,这?这怎么办?”秦明智被拘,李氏急得六神无主。
裘世祯不在,裘府里里外外的事都靠秦明智,他若出事,这裘府便瘫了,还有这官司带来的对钱庄那边的不良影响也难以消除,沈青珞也很焦急,默思了一会,沈青珞顾不得隐匿了,带了李氏前去讯问小桐。
“锦姨娘死了。”沈青珞盯着小桐,淡淡道。
“岚姐死了?”小桐放声大哭,沈青珞眉头一跳,刚才那么一瞬,她在小桐眼里看到一抹一闪而过的喜色。
“锦姨娘死于非命,你贴身服侍过她,杀人嫌疑最大,收拾两件衣裳,随李大娘去衙门走一趟吧。”沈青珞转身往门外走,小桐呆呆地不能动,沈青珞回头看她,叹了口气道:“走罢,收拾带去的衣裳不要太好,发髻弄乱些,听说,衙门牢里的女囚……”
沈青珞似无限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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